见容玺提到风曳白,宁久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说道:“别提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关键时候打退堂鼓,待不下去就待不下去,还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倒好,冲动一次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真是好师父。”

“不过姐姐别忘了,当时如果没有他在,阿玺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况太危急,就是阿玺那时候也会像他一样行事的,这关乎到姐姐的安危。”

容玺停下脚步认真说道,“阿玺倒觉得他是个好师父,此刻他应该没有离开,只是身在暗处保护你。有一点他说的对,在暗处,他能做好多阿玺想做又做不了的事,这样也好。”

宁久微用奇怪的表情看着容玺,这还是容玺吗?居然帮着风曳白讲话!

不过仔细一想,宁久微觉得容玺说的不无道理,风曳白临走也是这样说的,想到那天的那一幕,宁久微就浑身不自在,真的多亏了风曳白,不然留给自己的就是无尽的噩梦,宁久微不想沉寂在这样的噩梦中。

回到大营,宁久微又开始为战长歌的离间计犯愁,这个家伙将自己的性别拿来做文章真是做到了极致。不仅三言两语将自己撩拨的面红耳赤,更是让手下将士一个个起了异样的心思。

“唉,得赶紧摆平这事才行,不然这仗没法打了,可是到底该怎么摆平呢?”

宁久微伸手在自己头上敲了敲,样子十分苦恼,刚上阵就被战长歌摆了一道,这个场子不找回来,自己以后就没办法带兵了。

她一个人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好办法,战长歌这招使得太巧,真是钻了宁久微老大的一个空子。

想不到好办法,宁久微索性不想,她抖了抖衣服,准备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路走过去,宁久微明显的发现过往的将士们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但眼神中却有浓浓的审视之意。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自家的主帅和敌军主帅搞得暧昧不清,谁都会留个心眼。

“姐姐一个人在散步吗?阿玺陪你走走。”

顺着声音,宁久微看到容玺笑着走过来,那样子像极了找到姐姐的小弟弟,恨不得伸手挽着姐姐的胳膊。

“唔……也不能算是散步吧,放松放松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得先破解了战长歌给我设置的第一道难题不是?”宁久微无所谓的耸耸肩,说的极为轻巧。

容玺听了却面露愠色,愤愤不平道:“那家伙太损了,两军交战打就是了,非要拿姐姐的清白做文章!等交战的时候,阿玺不会放过他的,定要将他打落马下,擒来给姐姐消气。”

容玺声音说的很大,好像生怕周边的人不知道似得,宁久微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你觉得凭你这几句话就能打消将士的顾虑吗?这件事处理不好很是扰乱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