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茫然地看着他被打倒在地,反应过来后迅速抱着顾琤的手,阻止他的第二个拳头挥下。

男人的嘴角被打出血,姿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顾琤看了一眼脸色还有些潮红的女人,眼中充满厌恶,“怎么?小、三救狗熊吗?!”

女人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委屈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小、三谁是狗熊了?”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是吗?”

顾琤不会打女人,只是将女人甩开,再次上前揪住那男人的衣领,紧咬着后槽牙,眼神凶狠,“有什么你最好说清楚!”说着,顾他的拳头再次落下。

“啊!”女人被吓哭,急忙跑过去抱住那男人。

“这里面有误会,他和程夕的关系不是……”

那男人拉住女人,眼神示意她住嘴,抬头看着顾琤,“我会说清楚的!”

盛夏坐在病房里,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被吓到,刚想出门看看。

就在她起身要走的时候,听到了病**女人的呜咽声,迅速低头。

“我……我去叫医生还有……顾琤也来看你了!”说完,立刻奔向病房外,顺着楼梯传来的动静跑过去。

只看着顾琤将那男人压制在地上,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停在空中随时要打下。

“顾琤!”盛夏喊着。

楼梯口三个人齐刷刷地抬头向她望去。

“程夕醒了。”

听了这话,顾琤立马放开地上的人,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怒哼一声,迅速朝盛夏走去。

病房内,医生护士已经来给程夕做检查。

顾琤还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脸色阴沉,眉宇间的烦躁和焦急让他整个人都带着生人勿近的冷酷。

医护站在旁边跟昨天的男伴汇报什么,但在顾琤眼里就和医嘱一样,想起在楼梯处的那一幕,心底冷笑。

盛夏出去给几人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医护已经走了,房间里面只有昨天的男伴在程夕身边打理,而顾琤冷眼看着他。

“我还以为程总多好的本事呢,没想到,竟然是遇人不淑。”这句话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程夕抬眼看着男人,目光停在他脸颊明显红肿的地方,有些疑惑。

男人叹了一口气,附身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刚才他在楼梯间看到我和……了。”

程夕脸上难得有些笑意,她醒来看见顾琤黑着脸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还以为又是盛夏拖着他来的,现在一看,他竟然是因为觉得她被绿了才生气啊。

“医药费报销,赔偿精神损失费。”程夕的语气里有着歉意,但更多的是欢喜。

顾琤看着两人亲密的一面,气焰一下子就上来了,程夕怕他发火引起更大的误会,急忙推开男人,“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忙吧。”

男人看了顾琤一眼,抬腿走出去,却被顾琤拦住去路。

“怎么?不是说好了解释清楚吗?”

程夕笑了笑,“小琤,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

意识到自己喊的是小琤,立马住了嘴,有些尴尬。

顾琤眼睛微敛,“合作伙伴还在这里守夜?”

程夕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一笑,“那你呢?你那么恨我,为什么又要来看我?”

这话倒是把顾琤问住了,只是呆愣两三秒,又迅速恢复平常的冷酷,“你别想太多,只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舍命救了我和盛夏,我出于礼貌来看望你一下,仅此而已。”

盛夏知道顾琤心里是很在乎程夕的,急忙上前去打圆场。

“程阿姨,昨天顾琤整整一夜没睡。”

顾琤尴尬,恰巧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顾琤接起电话往外走,面色沉重。

“警方那边来消息了,肇事车是套牌车,司机在车祸当场就死亡了,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或者有价值的线索,不排除酒驾的可能,当然,这只是警方的初步判断,具体要看法医那边怎么说。”

顾琤紧皱起眉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还在不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以肇事者司机的行径来看,他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但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病房内只剩下程夕和盛夏。

盛夏认真地看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的白化病现在能稳住,是因为顾琤给你输了血,但治标不治本,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程夕垂下眼帘,盛夏紧接着道,“要治根本还要骨髓移植才行,你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坦白呢?”

“夏夏,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病?”

门突然间打开了,顾琤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眉头紧皱,眼睛死死地看着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