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就见谢裕闵松垂着眼看她。
谢裕闵的眼睛有些长,此时金丝边框的眼镜已经摘下,眼神里弥漫着凌厉的光泽。
“你怎么来了?”
宋曼揉了揉眼睛,起身主动替谢裕闵脱领带,却不小心蹭到他脖子下的伤口。
谢裕闵吃痛一声,微微往后退了一点。
宋曼这才注意到他受了伤。
她脸色一变,细眉蹙起:“你怎么受伤了?”
谢裕闵避开她的动作,自己轻轻地解开领带:“一点小伤,不用管。”
他脖子下的伤口虽不深,但也不浅。
宋曼感觉刚刚被避开的指尖有些发凉,她站在原地,心底情愫莫名。
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他切菜割了手,非要她吹吹的样子。
谢裕闵瞧了她一眼,开口让她拿医药箱过来。
明亮的灯光下,宋曼捏着棉签,慢条斯理地给谢裕闵上药。
吴侬软语的声音,腔调软软的,似乎没有任何攻击性。
“谢总,我是想来问问,我周末出差的事已经定了吗?”
谢裕闵低眼瞧她:“怎么?你老公又不想让你跟我出差?”
宋曼见他精致的五官上,鼻梁高挺,眼神讥诮。
她心里咯噔一下,将手中的棉签放下,又拿了纱布去包扎。
“不,这是我的工作,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私下里通知,不想让他像上次那样听到消息来捣乱。”
宋曼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柔顺丝滑得像瀑布一样,发尾扫过他的手臂,扫得人心痒痒。
谢裕闵默不作声,瞧着宋曼低眉顺眼的样子,也不待她反应,勾起下巴就吻了过去。
小时候,宋曼学过芭蕾,她身体柔韧性好,也有耐性。
谢裕闵爱极了她这副不管什么姿势都能承受的身子,软得没骨头。
男人都喜欢用不同姿势征服女人,新鲜的花样,极易令人直入云霄。
接着,谢裕闵将她翻了个身,从她的后脊背贴过去。
宋曼的后背很漂亮,尤其是蝴蝶骨,像是真的蝴蝶停驻在上面,脆弱易碎。
谢裕闵吻着她的耳珠,“可以,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宋曼颤巍巍地承受着酥麻的触感,脖颈仰着,像舞剧里脆弱的黑天鹅。
“谢裕闵,我……我还没打算……”
“叫我什么?”谢裕闵再度堵住她的唇。
“谢总……”
他的吻凶猛,像是张口要把她吞入。
宋曼感觉到男人的唇火热,所到之处,燃起一团火焰。
谢裕闵捏起宋曼的下巴,眼里波云诡谲:“当初抛弃我和他结婚,不就是看重钱吗?现在他破产了,你怎么还不离婚,爱上他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算什么?
三年前分手的时候他就比不过陈宇非,如今陈宇非都破产了,他还比不过他。
想到这里,谢裕闵胸中燃烧一团劲火,烧得他浑身都疼。
宋曼被他捏得下巴生疼:“放开我,你,你弄疼我了…”
谢裕闵却笑得凉薄:“疼?原来你也知道疼?”
他讨厌死了她那一副非陈宇非不可的样子。
谢裕闵猛地推开宋曼。
宋曼被他亲乱的发丝和还有亲肿的嘴唇,衣服也有些乱,深深凹进去的锁骨还有半个香肩露了出来。
此时他觉得异常讽刺。
谢裕闵从沙发上起身,黑色的西装裤如笔直的刀锋,仅仅只有一点凌乱的衬衣迅速从情迷中抽离。
他没什么温度地看着她,宽阔而颀长的身躯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你不用跟我出差,会有人替你。”
宋曼微白着脸,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