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来不及跟秦芳容解释太多,因为关虎随时都会找过来,只得说道:

“秦姑娘,你我之间曾有过一面之缘,现在我遇到了麻烦,刚刚跟我一起喝酒的那些人里有人要对付我,我现在需要脱身,一会儿我会将你打晕然后走。他们若是问起,你只管说你一进门就被我打晕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放心,他们应该不会难为你。”

“另外,这两天你先想办法努力保住自己的清白,我会尽管安排人来为你赎身。你放心,我说话绝对算话,最多两天时间,你一定要撑住。”

秦芳容简直就是溺水的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甚至来不及多想,就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从我这房间的窗户跳出去,从右边走,绕过那边的巷子就是后门,祝爷不要走错了。”

苏沁点点头,说了句得罪了,就抬手一掌劈在秦芳容的脖子上。

秦芳容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苏沁毫不迟疑,推开窗就跳了出去。

没过几秒,秦芳容的房门就被一脚踢开,几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想要把苏沁抓住,结果屋里只有一个晕死过去的柳烟姑娘,根本没见到目标。

“不好,那小子跑了,追!”

那几个大汉依次窗户跳出去,朝着后门的方向追去。

而苏沁却借着空间的掩护,以及自己的一身好功夫,麻利地爬上了温香阁的房顶,然后再跳到旁店铺有房顶上,顺利的脱了身。

那几个大汉空手而手,对关虎道:“虎爷,人跑了,我们没追到。”

“几个饭桶!眼皮子底下都还能把人给弄丢,要你们何用!”

几个大汉被骂得头都不敢抬。

关虎一想到那三千两银子,就忍不住一阵头疼,转头问道:“那柳烟呢?”

老鸨气得咬牙:“还没醒,那姓祝的下手挺狠,再重一点,估计这柳烟脖子都得被打断。真是看不出来,那王八蛋这么狠的心!”

关虎也是气得肝疼,今天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被人赢走三千两银子,还让那群赌徒白睡了楼里的姑娘,这个柳烟还受了伤,简直血亏。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东家非把他脑袋给拧下来不可。

亏他之前还以为那姓祝的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纨绔,结果终日打鸟反倒被啄了眼。那姓祝的竟然如此狡猾。

不成,这事儿必须得找个顶锅的,否则东家怪罪下来,后果他可担不住。

思来想去,关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便吩咐花楼里的打手们,“你们赶紧去找程彦平,我怀疑他跟那姓祝的是一伙的。今天那赌局,就是他俩合起伙来故意设的局!”

关虎本来只是想找个甩锅的,结果这话一说出口之后,他竟然觉得这似乎很合理。

那程彦平在他们赌坊连着赌了个把月,虽然赢的都是小钱,可几乎没输过。

那么厉害的人,今天怎么会连着输呢?

关虎越想越不对,坚决地认定了程彦平跟那姓祝的是同伙。

说来也是程彦平倒霉,他为了暗算苏沁,所以就一直躲在温香阁附近。

谁知道没有等到苏沁出来,却等到了温香阁的打手们。

这下更是坐实了,他跟那姓祝的是一伙的。

关虎急于想甩锅,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程彦平,直接就让人胖揍了他一顿,然后又被送到了关虎东家那里。

对于这件事情,苏沁毫不知情,便是知道了,也只会拍手称快。

她从温香阁脱身之后,钻进空间里洗去了身上的伪装。

两个孩子早就已经在空间的竹屋里睡着了。

苏沁今天这一整天过得可是相当的刺激了,也累了个够呛。

喝了灵泉水缓解疲劳之后,她便把那一大包银子拿出来,仔细地清点了一下。

加上程彦平的那三百两,她一共赢了三千四百五十两银子。

本来她只是想赢程彦平的银子,谁知道那庄家也是够贪心的,想赢她的银子,结果被程彦平给坑进了沟里,输了这么多。

若是没这后面的事情,苏沁说不定再找个机会回赌坊以赌钱的名义把这银子输回去,但现在嘛,她就完全没有那个想法了。

她自己凭本事赢的银子,凭啥要还回去?

虽然她是靠着霉运符篆作弊干扰了程彦平的运气,然后导致程彦平间接地影响了那关虎,但那又怎样。

有符篆也是她的实力之一。

苏沁心安理得的把银子都收了起来,决定回头拿着这笔银子,给自己置办点产业去。

不过当务之急,是她得想办法把秦芳容从温香阁里赎出来。

要不是秦芳容打掩护,她想脱身怕是没那么容易。

虽然她和秦芳容不过两面之缘,但看秦芳容那样子,肯定是被逼的。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被卖进青楼,这辈子都毁了。她要是没遇上倒也算了,遇上了,要是坐视不管的话,好像有点良心不安。

再说她这银子跟大刚刮来的差不多,拿来做点好事,也算给自己积德了。

第二天一早,林阮就带着两个孩子,根据秦芳容当初提供给她的地扯,一路找到了青石巷。

这会儿正是早饭时候,青石巷口摆着一个卖馄饨的摊子,大热天的,加上又刚遭了灾不久,摊子上没什么生意。

苏沁带着两个小馋猫坐下,要了三碗馄饨。

老板喜出望外,手脚麻利地包好馄饨煮好送了过来,“三位客官请慢用。”

老板刚要走,就听苏沁问道:“老板,你这摊子在这里支了多长时间了?”

“有十多年了,客官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苏沁边吃边道:“我想找老板打听个事情,这巷子里可是住着一个姓秦,叫秦芳容的小姑娘?”

老板点点头,“是有这么个姑娘,这小姑娘啊,命苦啊。打小没了爹,她娘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结果呢,头两年得了治不好的病,拖了两年,半个月前没了。”

苏沁又问道:“那现在小姑娘人呢?还住这巷子里吗?”

老板摇头,“没了,被她娘舅家接走了,房子也被娘舅家作主卖了。多亏这小姑娘还有个娘舅,不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守着那房子,早晚也得被人算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