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仪就坐在那里,平静的接受萧兰所有的冷嘲热讽。

不生气,也不说走。

眼瞅着都要吃中午饭了,也没说要走的意思。

可夏乔安还着急去找时淮解释她提交举报材料让淮远停牌的事情。

“妈,我中午不能陪你吃饭了,我还有点事。”夏乔安跟萧兰抱歉的说道。

萧兰本想拦着不让走,可姚静仪也终于起身说走,“正好我开车,你去哪,我送你。”

见她如此,萧兰想趁早送走她,便道,“好吧,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不过,乔安,你坐人家车麻烦人家不方便。”

“知道了,妈。”萧兰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她跟姚静仪独处,不过不用萧兰提醒,她也不准备跟姚婧仪走。

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交集,没必要拉近关系。

出了锦茗府邸,夏乔安刚准备离开,被姚婧仪叫住。

“原来你是墨琛的妻子。原来墨琛已经结婚了。”这话像是对夏乔安说的,也像是自言自语。

夏乔安默默不说话,面对姚婧仪这样的陌生人,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你很棒,很漂亮。”姚婧仪自说自话。

夏乔安礼貌的颔首,“你也很漂亮。我还有事,不多说了,再见。”

“我从没想过墨琛会跟一个女人结婚。”姚婧仪笑。

夏乔安只当做没听见,甩着马尾离开。

姚婧仪一直目送了很远,“墨琛,你的眼光不错。只可惜……”

可是,夏乔安的车子还没取到收押所,她就要去一趟淮远了,时允礼找她,而且很急。

估计老头子得到内幕消息,他们可能准备停牌了。

果然。

“怎么会突然想要停牌呢?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一停牌,唱衰淮远的声音就又会增多,信心一旦消失了,再想找回来就难了。”时允礼急的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看来,不等跟时淮解释,就要先跟老爷子解释了。

夏乔安鼓起勇气说道,“时叔叔,是我。”

时允礼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了?”

“叔叔,你先别着急,慢慢听我说。”夏乔安压下手,想平复一下时允礼的情绪。

“你快说呀。”事关他一辈子的心血,时允礼做不到淡定。

“叔叔,我那天看到厉墨琛在跟你的那些朋友吃饭了,他们很熟络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了呢?商务宴请不就是你跟我,我跟你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叔叔,你好好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淮远本来经营平稳,突然有大量散户涌进来从券商那里低价购买股票,压低了淮远股价。为了拉回股价,您又到处去找大庄家去购买股票,想着稳定后再回购。”

“对啊,这个操作有问题吗?”

“叔叔,您不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巧合了吗?”

夏乔安继续道,“当所有巧合在一起,就证明有人背后操控,先是安排散户扰乱价格,知道您着急后会请外援,而恰好,这些外援又跟厉墨琛认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抄底后,是不会让您再回购的,换言之,如果他们真的成了第一大股东,淮远就不姓时了。”

时允礼呆在原地,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不能就因为撞见他们吃了一顿饭,就这样推测吧?你根本谁都不了解。”

他继续道,似乎在努力证明这件事是假的,“而且,而且,墨琛他这个孩子,跟我无冤无仇,为什么会盯上淮远呢?我们不是竞争关系,他小时候还跟着他爸爸和我吃过几次饭呢,叔叔叔叔的叫我。”

夏乔安有些心疼这个已经年近花甲的老人,“叔叔,人都是会变的,我跟您说过的,不要总是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回忆是会骗人的。”

“不对!你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没经过我同意就叫停?”时允礼有些羞恼,他整个内心矛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