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收拾完客厅,傅锦墨还在讲电话。
她直接去浴室,想要洗掉身上沾染的张全徳的味道。
身上沾满了泡沫,傅锦墨进来浴室,沈知梨无处躲藏,任由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
男人越走越近,衣服越来越少,沈知梨往后贴着冰凉的墙壁,冷得她抖了一下。
沈知梨颤声,“你不回去?”
她以为他和林南音讲完电话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傅锦墨大手抚上她的腰,“这么着急赶我走?不怕了?”
张全徳被傅锦墨的人带走,沈知梨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但她心有余悸,如果有可能,希望傅锦墨能陪她。
可她又不想继续和傅锦墨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两种情绪拉扯,令她心口堵得难受。
沈知梨软软地抓着傅锦墨的手臂,抬头注视着他,眼神复杂。
“我们应该保持距离,被林小姐知道了不好。”
虽有不舍,但该断得断。
傅锦墨用身体回应她什么叫距离,沈知梨的思绪飞远,再没心思去提林南音。
筋疲力尽后,沉沉睡去,醒来已经天光大亮,身侧不见傅锦墨的身影。
床头柜上放着药膏,有用过的痕迹,而她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想来是傅锦墨的手笔。
只是一点小小的关怀,让沈知梨心头悸动,又不舍与他分开。
沈知梨洗漱换衣服,开车去公司。
在公司附近吃了早餐,沈知梨买了咖啡回公司,碰上了傅锦墨和林南音。
昨晚与她极尽缠绵的男人,此刻衣冠楚楚,佳人在侧。
林南音热情招手,“沈助理,早啊!”
沈知梨走近,礼貌微笑,“林小姐,早!”
她又看向傅锦墨,“傅总,早。”
傅锦墨眉眼冷峻,微微颔首以示回应,没出声。
沈知梨习以为常,有外人在,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她不过是小助理。
进了电梯,林南音同沈知梨攀谈,“沈助理吃早餐了吗?”
沈知梨回,“吃过了!”
林南音眉飞色舞,像是炫耀,“锦墨一早到我家接我,还带我去吃早餐,一品居的蟹粉面是真好吃啊!”
沈知梨静静听着,难怪早起不见人,却是带林南音去吃早餐。
与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沈知梨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偷看傅锦墨一眼,不动声色地回,“林小姐真是好福气。”
林南音往傅锦墨身上靠了靠,“锦墨懂我,知道我好这一口。”
她不是那种小巧娇弱的女人,可对傅锦墨撒娇的样子,却也自然,不见扭捏。
沈知梨不再回应,不想知道两人恩爱的更多细节。
三人一同进的办公室,傅锦墨和林南音走在前面,沈知梨跟在后面,亲疏了然。
沈知梨坐下后,毫无疑问地听见了羡慕林南音的声音。
她埋头工作,林南音进傅锦墨办公室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口红都花了,红唇水润,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林南音春风得意,翘着腿轻晃,镶满水钻的高跟鞋,漂亮夺目。
沈知梨将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没注意到林南音靠近撩开了她的头发。
她悚然一惊,看向林南音,“林小姐,你干什么?”
林南音手僵在半空,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看你发质很好的样子,手感应该很不错。”
沈知梨一头长发,浓密顺滑,被不少人称赞过,就连傅锦墨都爱不释手,每每拥着她,都轻柔抚摸。
被林南音夸赞,沈知梨却觉怪异,心底防备,“不好意思,太专注,你突然伸手,吓到我了!”
林南音在看见她耳后那枚吻痕后,眼底闪过异色,面上却是如常,“没事儿,是我唐突了,好奇,就直接动手。”
沈知梨自觉和她并不多熟悉,也不想与她过于亲密,冷静克制道:“既然是上班时间,还是专心工作吧!”
林南音点点头,“好!”
之后的时间,林南音倒是没打搅她,两人各忙各的。
午饭时间,傅锦墨跟人有个饭局,以往会带沈知梨,这次带的却是林南音。
一种被取代的感觉,油然而生。
按照计划,饭局会在两点结束,傅锦墨两点半有个重要会议。
可将近两点半,傅锦墨来电话,说是有事,会议推到明天。
傅锦墨在工作上是严谨守时的,除却特殊情况,他不会临时取消会议。
沈知梨来不及问原因就被挂了电话,只能发通知给各个部门的主管经理。
差不多三点,许意欢给沈知梨发了照片,傅锦墨陪林南音逛街买衣服包包。
他所谓的重要到要取消重要会议的事情,居然是陪林南音逛街!
沈知梨从不觉得傅锦墨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可林南音到底是特别。
被偏爱的女人,享受男人给予的特殊待遇,是她所体会不到的。
沈知梨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照片,才给许意欢回了消息。
看了照片,再想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完全不行,好在没有重要工作,混混就到了下班点。
沈知梨接了母亲江芙的电话,下班后直接回程家,半路上买了江芙要的卤鹅和点心。
正好碰上下班回家的程燕西,男人身高腿长,清贵淡漠。
他看沈知梨时,眼中淬了寒冰,“今天怎么回来了?”
沈知梨手里拧着东西,站离他三步远,不冷不热地回,“我妈喊我回来的。”
程燕西自喉间极淡地呵了一声,迈着长腿,踩着青石板远去。
沈知梨轻轻呼气,每次面对程燕西,她都备受压迫,这些年,只增不减。
她刻意与程燕西拉开距离,晚了几分钟进屋,已然不见程燕西的身影。
江芙笑盈盈地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了又看,“让你买的都买了吧?”
沈知梨点头,“买了!”
江芙看她的脸,像是有意欣赏,又伸手将落在前面的头发顺到耳后,“晚上有客人,菁菁要是说什么难听的话,忍一忍,别惊扰了客人。”
她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嘱,如果是重要客人,沈知梨不解,“既然要待客,怎么喊我回来?”
江芙温柔慈爱道:“知知,你今年二十五岁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你程叔说了这位是个矜贵的主儿,如果他能看上你,是件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