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沈知梨,昨晚她疯癫扑上来打她,已经让林南音不可思议。
沈知梨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毫无顾忌,骄纵跋扈,仗的是什么,傅锦墨吗?
林南音神色阴沉,讥讽道:“不是你,难道是我?沈知梨,你别太天真,张全徳咬住不放的是你!”
沈知梨波澜不惊的淡定姿态,“眼下对他最重要的不是告我伤他,而是保住他的公司,他已经决定撤诉,所以你手里的那份视频没用。”
林南音没承认过手里握有证明她清白的视频,此刻就算沈知梨说了这样的话,依旧不承认。
“什么视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林南音沉着脸,有些扭曲凶狠。
沈知梨却是笑,“我知道你知道,你不用跟我装不知道,有些人,不该招惹的别轻易招惹,不该利用的也别拿来利用。”
两人站一起说话,背对着其他人,看不见表情,听不见说话内容,但让人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
许意欢喊沈知梨,沈知梨停止和林南音交谈,走向她,若无其事,“怎么了?”
“你跟她说什么啊?”许意欢好奇,推一杯点好的冷饮给她。
沈知梨装模作样地轻笑,“我被调职,林小姐以后就是傅总的助理,跟她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许意欢震惊不已,声音都高了几分,“什么?知知,你被调职了?调去哪里?”
一山不容二虎,未婚妻和情人,就是死对头。
不说斗得你死我活,也是头破血流,走一个,迟早的事。
几个人都看沈知梨,蒋寒州又看傅锦墨,有审视,有猜疑。
林南音压着火气,在傅锦墨身侧的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说:“沈助理给锦墨当了几年助理,没功劳也有苦劳,锦墨给她升职,去做市场部主管,管着十几个人呢!”
小中层,比助理的头衔要高。
许意欢不理林南音,盯着沈知梨,被调职,山高皇帝远,就是打入冷宫。
她压低声音,“林南音的主意?打压你?下一步,是不是要你彻底离开傅氏集团?”
傅锦墨和林南音坐对面,中间隔着两张拼在一起的圆桌。
男人俊朗的面容上平静自若,看不出深浅,视线却是与她隔空对上。
沈知梨诚恳道:“我是很感谢傅总这三年的悉心教导和栽培,日后在市场部,也会勤勤恳恳地给公司创造价值。”
傅锦墨官方发言,“希望沈助理在新的工作岗位能继续发光发热,有更高的成就。”
她一个助理,能有什么成就,但是当主管,那上面是总监,再往上还有更高的位置,副总,总经理,反倒是有往上爬的可能性。
沈知梨微笑,“借傅总吉言。”
两人四目相对,明着谈工作,实际心思各异,不明朗。
如此一来,林南音倒是不好插嘴,心想沈知梨一走,以后和傅锦墨跟进跟出的就是她。
顾晏清一直没说话,有电话进来,讲完后,对沈知梨说:“沈小姐要留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还是跟我走?”
她本就是被顾晏清请来的,偶然遇见傅锦墨他们,抛下顾晏清,不像话。
沈知梨起身,“一起吧!”
傅锦墨眼神明显沉了几分,沈知梨当没看见,男人嘛,不能只是他刺激她,她也该多刺激刺激他。
沈知梨和许意欢说了两句话,随顾晏清离开。
两人一走,气氛就显得微妙,你看我,我看你。
有人打破寂静,“那位是北城顾家的公子顾晏清吧?沈小姐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男女之间的关系,总是让人好奇,尤其一个是名门贵公子。
说沈知梨是傅锦墨的助理,但傅锦墨在这里,摆明了不是工作的事,那就是私人关系。
既然是私人关系,男女之间,哪来什么友情,必然是**之事。
男人身侧的女人娇声娇气,“那个顾公子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主,沈助理攀上他,还能为什么呀!”
她自然是讽刺的话,许意欢听得不高兴,呵斥,“不知道就别胡说八道,闭嘴吧!”
女人被凶得钻进男人怀里,小声嘟囔,“说句实话而已,现在的女人都现实得很,谁不想在年轻的时候找各种机会巴结有钱有势的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林南音笑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是没错,就怕飞不起来。”
许意欢瞪她,“林小姐,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女人有本事,不用做什么,就能吸引男人。”
另一边,沈知梨和顾晏清在车上,去见他约好的客户。
起了风,没那么热。
顾晏清关心的语气,“你和林南音聊了什么?看着好像气氛不对。”
沈知梨靠着椅背,笑笑,“也没什么,她和我之间本来关系就不好,见面就想动手的那种。”
顾晏清失笑,“你敢跟她动手?”
沈知梨没说她昨晚将林南音按在地上抽的事,轻笑不语。
顾晏清又问,“你被调职,是林南音的意思,还是傅总的意思?”
沈知梨笑问,“有区别吗?”
顾晏清慢声说:“结果是一样的,但主观性决定你的感受。”
他很细致,又很懂女人心思似的,这样的男人,真要恋爱,谁会舍得分开?
沈知梨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绿油油草坪,“想开点就是了。”
乐观的话,不知道是安慰谁。
顾晏清笑而不语。
到了目的地,有人在等,却是熟悉的人,程燕西。
程燕西看见沈知梨,同样意外,但很快恢复冷静,“顾先生。”
顾晏清含笑道:“带了个朋友,也是熟人,不介意吧?”
既然是知情者,又是在外面,沈知梨挺给面子,“哥。”
程燕西眼神一凛,微微颔首,回顾晏清,“不介意。”
人都来了,又是有求于对方的客户,自然不可能说介意的话。
两人谈的是北城项目,沈知梨跟随,不插嘴,安安静静,听见了也当作没听见。
顾晏清挥杆的动作挺优雅,没那么蛮力,好似轻轻松松一挥杆,球就飞出去。
沈知梨也玩,没他打得那么好,不过本来就是随便玩玩,放松一下。
程燕西寻到机会,站在沈知梨身侧,嗓音低沉,“你和他私底下来往得频繁?”
沈知梨单手撑杆,看着顾晏清,“没有。”
程燕西瞥她一眼,“男人和女人频繁往来,由陌生到熟悉,十有八九,是存了心思。”
这番提醒的话,不像程燕西的风格,也不是沈知梨所不能知道的。
沈知梨失笑,“我妈是有这样的心思,但我没有,我有自知之明。”
程燕西收回视线,意味不明,“你是有自知之明,还是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