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只想着靠自己的努力离开厉修瑾。
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
她连厉修瑾在她身上到底放了多少定位器都不清楚,要逃离他的掌控,谈何容易?
一个人走投无路,那就只能找人帮忙。
这个世上,还有谁比江心怡更希望她消失在厉修瑾的世界?
所以,江心怡是最有可能帮她的人!
江心怡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夏若曦,你还真敢开口!”
夏若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急切地问:“所以,江小姐会帮我吗?”
江心怡凑近她,神色冰冷:“你记住,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修瑾哥哥!”
她答应了!
夏若曦顿时激动不已:“我明白!谢谢你,江小姐!”
她沉浸在即将获得自由的喜悦里,没有察觉江心怡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两天后,夏若曦终于出院。
趁着厉修瑾不在,她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
江心怡已经答应帮她想办法,她要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
晚上,她刚睡下,忽然被子被掀开,一具滚烫的男性躯体朝她靠来。
她顿时浑身一颤,睡意全无。
“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夏若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厉修瑾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解开她的衣服。
夏若曦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抗拒,奈何被男人强壮的臂膀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厉总,别这样,我腰上的伤还没好……”
“你别乱动就不会有事。”他声音低沉沙哑,却隐隐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意味。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一阵阵酥麻的战栗传遍全身。
男人没有任何征兆就占据了她的身心。
“你……你放开我!”夏若曦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挣扎起来。
“不是怕伤口裂开吗?再动下去就真的会裂开了。”他紧紧钳着她的腰肢,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吮吻她的唇,带着惩罚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吃痛地挣扎,却换来男人更加狂野的掠夺。
肌肤被炙热的温度寸寸侵占,他浑身滚烫,热得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夏若曦觉得此时的身体不是她的,而是接纳男人的容器。
她都这样了,他还只顾着自己爽,压根不在乎这样的肆意妄为会给她造成的伤害。
正如“美商一百”那些女医生说的,她是个花了钱的玩物,他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残忍。
这一夜对她来说,极其漫长……
——
夏若曦以为他和江心怡的订婚宴将近,他多少有些收敛,不再带她出入公开场合。
可事实正好相反。
他不仅没收敛,反而愈发频繁地带着她出入各种场合。
他似乎故意要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身份,不管走到哪里,都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一腿。
这一举动很快就将夏若曦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们纷纷对她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还有脸出现?厉总和江小姐的订婚宴不是快到了吗?”
“现在的小三都这么不要脸吗?金主都要订婚了,居然还敢这么高调!”
“真不知道厉总看上她什么了,要我说,还是江小姐好,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哪像这个女人,一副狐媚子样!”
夏若曦简直苦不堪言。
遇到这种事被骂的永远是女人。
她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厉修瑾坚持,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些上流宴会上?
所有人就跟约好了似的,把谩骂的对象对准了她。
网络上的谩骂声铺天盖地,夏若曦的照片被恶意图P,各种不堪入目的字眼充斥着评论区。
她仿佛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温庭看不过去,在一个宴会上当面质问厉修瑾:“你都要跟心怡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带若曦出入这些场合?你知道网上骂得有多难听吗?”
厉修瑾一脸满不在乎,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我要让整个江城的男人,包括你,知道她是我厉修瑾的女人!”
“你……”温庭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厉修瑾的手指都在颤抖,“你这是要让她名声尽毁!”
“名声毁了不是更好?”厉修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这样她就没办法自己找下家了。”
“厉修瑾,你简直就是个禽兽!”温庭丢下这句话,气冲冲地离开了。
他们的对话被躲在角落里的夏若曦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自己被骂小三这件事厉修瑾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乎,甚至,还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
他不仅享受着她在他身下承欢,更享受着她在他面前露出绝望无助的表情。
夏若曦双眼泛红。
她安慰自己,再忍忍,很快就能离开这个魔鬼了。
离订婚宴还不到十天,厉修瑾带着夏若曦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处处彰显着奢华和名流风范。
夏若曦一身低调的黑色晚礼服,像是刻意要隐藏在人群中。
然而,厉修瑾却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最显眼的位置,向众人介绍:“这位是……”
“我知道,她是夏小姐,厉总身边的红颜知己嘛。”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突然插话,语气里满是嘲讽。
周围的人顿时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
夏若曦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淹没。她咬着下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红颜知己?呵,还真是讽刺啊。
还不如直接说她是个被包养的金丝雀来得贴切点。
厉修瑾锐利的目光扫向那个男人,语气冰冷刺骨:“看来王总你对我的私事很感兴趣?”
“哪里哪里,厉总说笑了,”被称作王总的男人讪讪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抹猥琐,“我只是好奇,夏小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厉总如此……另眼相待。”
“我的女人,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厉修瑾将夏若曦搂得更紧,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倒是王总,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王总脸色一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女人拉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不甘地闭上了嘴。
一场闹剧似乎就这样平息了,但夏若曦却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探究、嘲讽、鄙夷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靠着手段爬上厉修瑾床的女人,一个卑劣的第三者,一个令人作呕的存在。
想到这,她忽然一阵反胃,猛地推开厉修瑾,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冰冷的瓷砖贴着她的脸颊,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猛然想起,这个月的例假还没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