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章 问心无愧!
“下去问阎王吧!”大皇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碰上蔡定军这样的小人,更是毫不客气,一声断喝,再无废话,身形直化作一道鎏金神光,向蔡定军冲了过去。
只方才一个回合,便足以让蔡定军认识到,大皇子绝对是他此生遭遇到的最强之敌,心神屏起,丝毫也不敢怠慢,一上来,便祭起了他体内的那一股略有小成的仙力。
修炼成了仙力,便等于是跨入了另一个境界,此时的蔡定军,浑身上下被仙力包裹,在付延山等人的眼中,分外夺目,直如当空浩日,其身上烈烈的威势,凝而不散,广播四方,不敢说吞天吐地,却也着实与天地同辉。
见蔡定军施展出了全力,大皇子也不禁心神微凛,体内的毁灭之力嗅到危险的气息,自发喷涌而出,就如同大海深处疯狂喷涂墨汁的巨大乌贼,转眼间的工夫,便将大皇子周遭方圆数里的范围,都框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当然,毁灭之力绝不是墨汁所能相提并论,其遮盖一切的同时,更有那么一股子绝天霸地的威势,随之铺展开来。
不要说那些各部族的族长权要,就连付延山也为之心惊,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再退。幻兽族,尤其是幻兽皇族,麒麟一脉,其先天拥有的天赋,确实不是人类修士所能想象的。
毁灭之力就威力而言,仍旧要稍逊一筹,但大皇子的优势是他的修为远要比蔡定军身后,一对一不是对手,那便二对一,五对一,毁灭之力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任凭仙力再是威猛,也是无用。
但见大皇子双手飞舞,连连引动玄妙法诀,那弥漫在四周的毁灭之力,时分时合,瞬息百变,天空之中尽是隆隆的雷鸣般轰响,仿佛在一片漆黑中,隐藏着无数上古凶兽,只等着突破牢笼后,便大开杀戒,吞噬一切。
“这……这是毁灭之力!”蔡定军还算有点儿见识,略微一怔后,蓦然放声惊呼了起来。
大皇子嘿嘿的邪笑了一声,撇嘴道“你还算有点儿见识!”
“不对!毁灭之力只有幻兽族的皇族一脉方能掌控,你是……”
“去死吧!”不等蔡定军将话说完,大皇子便猛然发出了一声狂喝,所有的法诀同一瞬间爆发,那一刻,整个天空都暗淡了下来,那声势仿佛就是世界末日。
蔡定军心中一紧,顾不得多说,急急震动戮天仙剑,在一眨眼间的工夫,祭出了一千九百多道剑光,这一千九百多道剑光,既包含仙力,又包含灵力,也不知道蔡定军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让仙力与灵力堪称完美的融汇在一起,彼此互不打扰,同时又相互配合,将戮天仙剑的威力,又激发出了一成。
“这蔡定军也算个人才了,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对补天策有如此参悟!”曹小仙的娥眉一簇,双目之中,隐隐的有几分惊讶。
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是像这样的两强对决,任何一丝犹豫,都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杀机。无论是蔡定军还是大皇子,都深谙此理,这一交上手,便各自施展出了全力,斗的很是凶险。
曹小仙的修为虽然受创,但眼力与见识还在,一见到大皇子现身,她便看出了大皇子的些许来历,等大皇子与蔡定军缠斗了数个回合,便已几乎明了在心,既吃惊又疑惑。
“付帮主,他……”
不用曹小仙将话说完,付延山就知道她心中所想,冲她摇了摇头,道“等事后再说。”
天空中,黑红两道光芒,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登时发出了一声轰天巨响,付延山身形一晃,竟差点儿没被这声巨响震的跌坐在地上。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付延山灵力损耗严重,另一方面,这一声轰响,确实声势震天。
付延山赶忙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蔡定军和大皇子同时向后退去,显然双方刚刚拼了一技狠的。
扫了一眼二人的脸色,付延山的心神微微一松,大皇子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此时他的脸色明显要比蔡定军轻松不少,不过额头上同样渗出了不少汗珠。
“噗!”蔡定军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双肩微微一抖,面色急变之下,喷出了一道血箭。
“蔡定军受伤了!”朱鹤轩,陈昌,杜靖宇三同时一喜,面色大振,就像是黑夜中的行人,骤然见到了曙光。
“看来,你并不怎么样嘛!”大皇子一招得手,望着蔡定军冷笑着道。
蔡定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伤势压制住,同样冷冷一笑,道“不错!比起幻兽族的大皇子,我蔡定军又算的了什么?”
大皇子的眉头顿时一紧,蔡定军终于还是猜住了他的身份。
付延山的神色也是为之一沉,暗感不妙。
果然,蔡定军蓦然转头看向那一帮已经看傻了眼的族长权要们,振声喝道“你们不是一直不相信付延山已经幻兽族勾结在一起了吗?让我来为你们介绍,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幻兽族大皇子!”
蔡定军此话一出,立时间便在人群中引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蔡定山此时也跟着喊道“大家看到了吧,一切的一切并不是谣言,而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付延山已经成了幻兽族的爪牙,还怎么配做我们万鹏帮的帮主?此等逆贼,若不将其诛杀,我天上天界的大好家园,焉有不落入贼首之理?”
“定山说的对!此时已经到了大家联手死战的时候了!”蔡定军趁机振臂一呼,群情更是躁动。
眼见周身充满敌意的目光越来越多,付延山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付帮主,到了这个时候了,您难道还不给大家解释一番吗?”人群中走出一人,满面焦急的对付延山说道。此人也是一族族长,算的上是一个光明坦**的人物,想必是受了胁迫,出于无奈,这才屈从了蔡定军,看他那满面的焦急之色,显然他的心还是向着付延山的。
人群中抱着与这位族长相同心态的人还有不少,此时也纷纷言声,希望付延山能给他们一个说的过去的解释。
可这一切,本身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的清的,就算能解释的清,又有多少人肯信呢?付延山几经踌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扬声道“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有一句——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付延山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