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的手从司凤怀里拿出,手中还攥着两个玉瓶:“我拿药给你疗伤啊。”

她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哪种是疗伤药?来,我喂你吃。

司凤指了指淡青色的玉瓶:“这个是。”

璇玑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端起桌上的茶水,把药递到司凤嘴边,哄孩子一般说道:“喏,张嘴。”

司凤眉眼盈盈,张嘴含了药,又低头去喝璇玑手中的茶水。

璇玑看他把药服下去,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司凤,上次在断肠崖下的小山村里,我给你喂的那种药太古怪了,问你你又不肯说。后来我和宁玉提起,她说那是**。司凤,**是什么药……”

司凤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连这种事情都问别人,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抚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你,你这个笨蛋……”

璇玑不满:“我问你,你说我是笨蛋。我问别人,你还说我是笨蛋。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是哪种药?”

司凤:“……这个……”

“你要是不肯说,回了浮玉岛,我还问宁玉去。”

司凤觉得自己败给这位小祖宗了:“**就是,就是……”

看着璇玑乌黑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求知欲,司凤把心一横:“**就是最亲密的两个人才能用的药。”

璇玑重复:“最亲密的两个人?”

司凤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让她分辨清楚这个“最亲密的人”,是哪个人,否则辛辛苦苦教出来却便宜了别人,岂非要把自己活活气死。

司凤满含期盼的问:“璇玑,你心里最亲密的那个人是谁?”

眼看这丫头犹犹豫豫又开始掰指头,司凤一把握住她的手,换了一种问法:“比如说你每天最想看见的人是谁?”

“是,是……”

司凤诱哄:“是我,对不对?”

璇玑思索片刻:“好像……是。”

“你每天和谁在一起最开心?”

“是……”

“还是我对不对?你最喜欢吃谁给你做的饭?”

璇玑眉开眼笑:“当然是司凤。”

“所以说,”司凤揪住璇玑脸颊上的嫩肉,耳提面命:“记住了,你心里最亲密的人是我,是禹司凤。除了我,绝对不允许有第二个人。”

璇玑懵懵懂懂:“司凤的意思是不是说,**也只能我和你吃?”

“咳咳咳……”司凤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聪明如他,都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了。

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否则应该能够淡定自如的回答一个“是”字,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回答不了,那就转移话题:“总之,既然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以后你就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再抱你,和你亲近,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她不懂的,他教她。她想要的,他给她。

唯愿此生圆满,此生无憾。

月亮已经西斜,璇玑把头靠在司凤的肩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寻了个最舒服的睡姿,不消片刻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司凤抱起璇玑,将她送入卧房,盖好被子,然后出来关好屋门,倚着廊檐坐下。

天墟堂那些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璇玑,他和昊辰不过是捎带而已。如此,他必须时刻警醒,不能让任何人伤了璇玑。

昊辰追到一片乱石丛,妖物便没有了踪迹,他只能返回客栈。

昊辰回来时,司凤正支颐假寐,听到脚步声,他微微睁开眼睛。

月夜之下,站着的人白衣如雪,清冷疏离,坐着的人墨衣华贵,神情慵懒。两个人默默对视片刻,昊辰率先转身回了卧室。

浮玉岛的千里马和夜行车实在好用,不仅在陆地上平稳如飞,在水面上还能变成一艘小船,破浪疾行,为三人节省了不少时间。

又过几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流云山脚下。

这是一座极高极陡的山脉,山峰如剑高耸入云。从下向上看去,一圈圈云雾如缎带一般缭绕在山峰之上。

璇玑惊叹:“怪不得叫流云山,你们看山上的雾流来流去,像不像河里的水?”

她上半身仰的几乎向后弯去,司凤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的腰:“站稳些,小心摔跤。”

璇玑笑眯眯攀住司凤的胳膊,问昊辰:“大师兄,阴阳草长在山的哪一面?”

昊辰撇过头去不看他俩,默了一会儿才说:“据书上记载,说阴阳草‘长于东山之巅,向阳而生’。我们上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璇玑蹙眉:“可是山那么高,咱们又不知道阴阳草具体生长的地方,寻找起来一定很费劲。不如问一问当地人,没准儿他们知道呢。”

司凤赞许的说:“璇玑好聪明。”

璇玑登时得意洋洋:“那是,我本来就很聪明。”

此时,恰好有一个樵夫砍柴下山,璇玑迎上前去,礼貌的问:“老大爷,请问您可知道这山上的阴阳草长在何处?”

那老者背着一大捆柴,虽然两鬓苍苍,但却精神矍铄,健步如飞。他听到问话,停下脚步,把璇玑上下打量了一番。

璇玑长得娇俏可爱,模样灵动,老者见之心生欢喜,再看了看司凤和昊辰,都是一副贵公子的装扮,遂笑着问:“三位贵人是想上流云山玩耍吗?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上去了。”

他把三个人当成富贵人家的孩子,闲极无聊,四处游历,不知人间艰险疾苦。

璇玑问:“怎么啦?山上有很厉害的妖兽吗?”

“妖兽倒是没有,”老者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们不是想上山去寻找阴阳草吗?老朽在这山脚下住了几十年,流云山去了没有一千趟也有八百回,对这里了如指掌。想要取到阴阳草,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为什么?”昊辰皱眉,无论多么险峻的高山,在他眼里也无异于平地。既然山势不是问题,山上也没有妖兽,为什么想取阴阳草就是异想天开?

老者叹了一声:“在你们之前,也有许多名门弟子想要上山摘取阴阳草,全部都无功而返。只因为长着阴阳草的悬崖峭壁之上,生有一张死亡之光。”

“死亡之光?”昊辰和司凤默默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惊异。

“对,就是死亡之光。无论是飞鸟还是走兽,只要撞上了这透明的光,必死无疑。包括那些名门弟子,因为想闯过去,也死伤惨重。”

老者苦口婆心劝道:“我目睹过好几次,欢蹦乱跳的人上去,回来就变成一具尸体,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游历去吧。”

璇玑急了:“可我们采摘阴阳草是想救人呀!这可怎么办?”

司凤一句句的重复:“死亡之光?透明的光……该不会是什么人下的禁制或者结界吧?”

“这倒是极有可能。”昊辰和司凤难得能想到一处:“我们还是上去看一看才能清楚怎么回事。”

老者见自己说了半天,这一群年轻人还是不肯听劝,执意要上山去,只能摇摇头,叮嘱道:“阴阳草生长在流云山东面最高处的悬崖上,死亡之光波及的范围大约在方圆五丈处,你们千万小心。”

说完,叹着气离开。

三个人把敏言抱下车,司凤拿出一根丝带,昊辰和璇玑一起动手,将敏言捆扎在他背上,然后御剑朝峰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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