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曾站了起来,朝肖知意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进去的地方怎么会是一堵墙!”
肖知意没有理会他,李子曾想这里面的东西她应该明白些什么:
“小花蛇,快变成人,我有问题问你!”
话音刚落,着一身浅蓝裙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眼前的青烛和刚才判若两人,一副楚楚动人,一身衣服比起刚才的冷冽,多了些温柔,脸上也稍有绯红:
“主人,请你为青烛重新命名,青烛这个名字是上一任主人叫的…所以请主人重新命名…”
听她一口一个主人的叫,李子曾实在不习惯,又想到这小家伙是问心社的东西,他看向肖知意,正想把小花蛇推给他,还没开口却被肖知意和青烛的声音打断,他们两个异口同声道:
“不可以!”
李子曾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还挺契合的,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对的。”
“主人,肖族长固然位高权重,但青烛只承认强者,只承认主人。”
“这好办,肖知意本领可比我强多了,让他打败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李子曾说这话青烛似乎有些不乐意,变回蛇盘在他手上:
“子曾,你看你把青烛都弄得不高兴了,其实青烛更适合你…”
肖知意想到龙梓惜,李子曾说道:
“呃,你想些什么呢,让她在你身边又不是做你老婆!”
“我害怕我弄不懂爱和喜欢,一下子乱了方寸,你说的会和我一起整治问心社的,主母也说了他把你当成那个人了。”
李子曾也不好再有别的想法,说道:
“行吧,那她就暂存在我这里,哪一天你想拿走她,你就来打她一顿,她就认你了,我今天也只是打了她一顿她就百依百顺了。”
青烛听到李子曾这番话似乎很气愤的样子,在他手上紧紧的盘了一圈:
“对了,问心社主母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李子曾特意在主母前面加了问心社三字,肖知意觉得李子曾还是不愿意再回来问心社,有些沮丧。他也不想强求李子曾非要重新回到问心社,肖知意开口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传说那个人叫沈逍遥,与主母关系不一般,就没了。我翻阅了问心书楼所有的书也没有找到关于沈逍遥这个名字太多的记载,除了名字,关于他的文字叙述一片空白。”
“哎,子曾,我突然想到你不是看了一本只有你能看到字的书吗?或许你可以看得到里面的内容,回头我带你去找找。”
“唉,看来我内心的问号只能自己去找寻答案了了!小花蛇,你出来呗,我不把你推给肖大族长了,我们出来聊聊?”
青烛没有出来:
“肖大族长心里可是有人了,谁都装不下,龙梓惜到底哪里迷到你了,我是想不通,她和以前找你的很多人都差远了,为什么你会被她迷得分不清南北?”
听到龙梓惜这个名字,青烛一溜烟出来:
“多谢主人给予的名字,以后青烛就叫思君。”
“你个小花蛇又窥探我内心!”
思君没理会李子曾,而是转向肖知意,李子曾想法很复杂,他不知道这是高兴还是悲伤,说好的做思君的主人,如今她反倒更像主人,思君问道:
“肖族长,冒昧一问,刚才主人说您念想之人叫龙梓惜?”
被一条蛇有礼貌的问起自己的心上人,肖知意竟然有些羞涩,久久才吐出一句话:
“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难道你不喜欢龙梓惜?”
面对李子曾的反问肖知意没有否认,思君说道:
“龙梓惜是一个道行极高的女妖,长着温弱的外表,平生喜欢吸食人的精气,不知过了几百年后她道行现在到了哪种境界,当年高族长同思君三人都只能勉强与她打成平手。”
“还请肖族长留意此人,她并非问心社朋友,与问心社的恩怨百年前便结下了,也劳族长加紧修炼,届时思君,主人同您一起把她消灭!”
肖知意有些意想不到且难以接受,没想到龙梓惜同祖辈有梁子,现在还要他去杀他深爱的人。李子曾见肖知意脸上的难堪忙转移话题: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对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你就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两人边走边聊,而肖知意却如心不在焉想着自己该如何面对问心社,如何面对龙梓惜,如何对她动手,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李子曾明白肖知意现在需要的并非别人的开导,他更需要自己好好的思考。
有些疼痛可以用安慰温柔抚裹,有些却不可以,突如其来的安慰反到会让疼痛变本加厉。
李子曾问起了思君:
“说说你的过去给我这个现任听吧。”
“思君是一条一千五百年的灵蛇。”
…
“就没有?我要听你的所有呀,我的思君…”
听到李子曾说“我的思君”是她脸上竟有一片绯红:
“思君本是一个洒脱的灵蛇,同妹妹一起游戏人间,后来妹妹被猎妖人杀害,思君想为她报仇但又不是猎妖人对手,思君想了一个法子,若是谁能打败思君并为思君杀了猎妖人,思君便给他为奴为仆。”
“有一个少年把那个可恨猎妖人杀了,但他没有同思君交手,他也是猎妖人,但同别的猎妖人不一样,他是一个独行者,还没来得及和思君交手他便失踪了,后来思君便成了她妻子的奴仆,直至遇到主人。”
肖知意从消沉中回到现实,他问道:
“他的名字是不是沈逍遥?”
听到这个名字,思君眼里的哀伤跑了出来,之后变成花蛇盘在李子曾手臂上,这一次她变成绿色的。
一句话涌入李子曾脑中,肖知意没有听到,思君说道:
主人,思君想到故人,想以最初的模样祭奠旧人,还请主人允诺,这一次之后思君会一心一意同主人共进退。
李子曾没有说话便默许了思君的请求,他也不打算强制约束别人对自由的追求,这是每个人的权利。
李子曾看着肖知意,说道:
“这一次应该不能再怪我把她气到了吧。”
肖知意没有说话,两人从刚才那条路出来后沿着另一条走,肖知意摸了摸包里高如樱给他的一个四方盒子和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