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互很快来到玉溪村,这是个比较偏僻的村庄,大部分人都搬迁出去,只有极少数十来户人家不到留下来,而在这村庄旁边都是墓地,坟地把村庄围住。

村庄闭塞阴冷,这里的人也十分奇怪,不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就是白色的衣服,而且用布将脑袋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别梦观里,于梦端来一杯茶,蹑手蹑脚靠近李子曾:

“老师,喝茶。”

“你还没放弃呢?”

“老师说啥?我听不懂。”

“别装不懂了,我知道你还是想知道我让你们进生夜间的用意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您不告诉我,那我就不问呗,只是我多了其他想知道的事情,就比如…老师你怎么不会老?这也…”

“以后我会花时间告诉你,时机未到我不说…你呀,学一下你师兄,小时就没那么多问题,还有阿互…”

“人和人怎么能一样嘛,老师!如果我跟他们一样,那岂不不是自己?”

“你叫上小时,你们整理一下,去玉溪村帮你小师弟,他要遇到麻烦,多一个人会更有保障,你们必须把这事情做好,不然就别回来!”

“啥?!做啥?”

“去吧,去找你师弟,他会告诉你们,也需要你们帮助。”

“噢~师哥…老师叫我们出门,去找小师弟,他遇到麻烦了。”

杨时脱下做饭穿的衣服,脸上几处都黑了,于梦捂嘴笑道:

“师哥,你这样好像被娶回家的黄脸婆…”

“去去去,没个正形,叫你做你又不做!”

“我可不会,没师哥那厨艺,还是靠师哥,对了师哥,老师叫我们下山找师弟,他遇到麻烦了…”

“阿互怎么啦?”

杨时焦急问道,他看着李子曾,等待他告知,李子曾说道:

“都关心你们小师弟,那就自己下山,他现在很需要你们的帮助。”

“好,我们这几天去,小梦,准备一下,我们下山。”

“啊这,也太快了吧,师哥,你辛苦那么久,咱们先吃个饭在去嘛。”

“还吃什么饭,走,我们下山吃,吃好的,你跟师叔拿点儿钱。”

“噢…这种事你就知道叫我问,为啥不自己问?”

“你是女孩儿,师叔肯定…”

“给,省着点花!”

李子曾拿出一笔钱,于梦高兴的将钱接过去了,接过去那一刻,她感觉到一段短暂的拉扯,只是一瞬间,对于她也只是以为李子曾不舍,但对李子曾来说却是一段回忆,一段难以割舍的的记忆。

于梦接过钱后走了,走前还和李子曾告别,但李子曾却不给他任何反应,杨时凑近于梦耳边说:

“不要打扰师叔,他是舍不得我们呢,而且我估计他是算了的,家里没米了,我刚才煮的饭只够一个人…”

“啥?不会吧,老师咋能这样!有种被赶走的感觉…”

“别这么想,我猜这是师叔计算过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会暂时离开别梦观。”

两人边走边说,于梦表情总在这一路上变化,让看的人心生欢喜,如果不是杨时心里有其他人,那恐怕他就得沦陷。

别梦观剩下李子曾一人,他依旧沉浸在那段回忆里:

时间过得真快,每一个五年,十年好像对我没多大意义,反正生命没有尽头,反倒助长了怀念,那些画面未曾忘记过。

老师,知意,好像都变成特别遥远的人了,还有经历过的事情,似乎都被风刮走,说不准已经在某一个沙漠里成为一段流沙了。

刚才小梦从我这里拿了钱,我就想到当初的我们,老师还是那个抠馊的老师,知意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知意,我还是那个…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在自己的记忆里别人都是重头镜,自己却黯然失色不少,因为我们都忙着看记忆里那个珍贵的人。

老师走了,知意变了,我也不再是我,时过境迁,但那段记忆却真真实实存在的。

我们三人像一家人一样,那时候觉得刚好足够幸福,现在细想确实是那么回事,是挺幸福的,一段无可替代的回忆。

那些日子,我们都挺喜欢钱的,日子有时过得紧巴巴的,有时也大手大脚地花,但能大手大脚花钱的都是我和知意偷着花的。

老师像铁公鸡,一毛不拔,没办法,我和知意小小年纪就想着挣钱,也发现挣钱没那么难,因为我们确实挣钱了,但还是要把大部分钱拿回来,老师捏得紧紧的。

几次我都觉得老师挺抠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自然得想路子,当然在实在没办法,没钱用的时候,就只能借了,不还的那种,我和知意,我俩里应外合,总能在您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到。

以前挺天真的,还真以为您不知道呢,其实您是知道吧,您抛弃了所有回忆,所有人,知意背叛了过去,他选择了那个喜欢的人,和她一起走同一条路,其实我不怪他。

真的,不怪他的,他至少得到了所爱,如果是我,我想我可能也会,遇到心爱的人就应毫无保留的扑上去,不计后果,不想后路,他就是这么做的,但,我实在无法容忍他,也无法容忍这安排,所以我打算计划一场!

我也倒不是怕,因为我已经习惯了那种身边人离开了,但别人不习惯啊,而且要适应的这段时间很痛苦,我不愿看到其他人如我一般,老师,您该是理解我的吧,知意,我想,你也能懂。

我们两人没有对错,只是选择,你选择,我理解,但我不打算不做点什么…

沈互走在村庄,玉溪村村民用奇异看着他,他几次试图与他们沟通,但那些人却不搭理他,看他时也只是瞥了一眼,很快,之后便往别人不知的目的地去了。

沈互正一筹莫展:他们都穿得那么一样,还带着头巾,那我怎么才能找到人…张平我也不认识,对啊!所以好像没什么差别!但要想进一步调查,靠近真相,那确实比想象的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