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君被黑衣人带到荔北市,并在她身上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如今被锁在一个铁笼子里,四肢分别被固定在铁笼子的四角,锁骨处也被铁钩子固定着。
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是血,脸上变得异常臃肿,目光中找不出正常时那般灵动感,更多的是凶狠,恐怖,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
柳灵君似乎已经失去了人的行为能力,几次想挣脱,但每一次挣脱都会让她疼痛不已,她也没了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有的只是凶残野兽般的嚎叫。
在一个密闭,阴暗,潮湿的环境中,两个守卫站在门边,还有一个在铁笼子旁,他们都身穿黑装,脸上带着黑色面罩。
静静的牢房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他的左脸被烧毁,右脸被划了数刀,守卫见他都有礼貌的行礼。
那人一步步走向铁笼子,脸上露出让人觉得恶心至极的笑:
“没想到我张迎坷这辈子竟能看到比我还要惨的训练,这里果真是最灭绝人性的地方。”
柳灵君目光如野兽发现猎物一般恶狠狠盯着张迎坷,嘴里发出动物的吼叫,张迎坷继续笑道:
“别那么不友好嘛,咱们才第一次见面呢,以后还可能是同事。”
柳灵君继续叫着,挣扎着,张迎坷没有理会的继续讲:
“别挣扎了,你不可能为人了,看看,看看你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啧啧啧…猜猜你的情人还能不能认出你?”
他掏出镜子,柳灵君狼狈,恐怖的模样映射在镜子里,她的心已经麻木,如今没有想太多复杂的东西,只想着冲出铁笼将眼前的人杀绝。
不断的挣扎让她锁骨上的骨头不那么稳定,似乎再加一些力气就能挣脱,但那种痛将会是骨与肉分离的痛苦,动物的本能让她犹犹豫豫。
张迎坷如内心得到满足的变态一般:
“你真是荔北市的罪人,大罪人,要不是从你身上研究出来并提取的兽液,估计荔北市也不会有什么病毒感染,你现在可是众敌,谁见了你恐怕都想除之而后快,你也是个可怜人,你就不该认识李子曾!”
听到李子曾三字时,柳灵君目光中竟然稍稍变得温柔了一些,在她潜意识深处有一个声音:
“子曾,要是有一天所有人都要杀我,而且我的存在也不合理,那你怎么办?”
“灵君,你这脑袋瓜在想些什么,不会有这种假设,即使有…我会站在你这边,你错,我陪你错,与世为敌又如何!不过我不相信会出现这种事的,要发生也该发生在我身上,我才像个怪物。”
“我不管,你是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你也不许推开我,赖定你了!”
“傻瓜。”
“傻瓜就傻瓜,反正我离不开你,子曾,你不许推开我!”
“多蠢的假设,你那么,我害怕把你推开了就回不了家了呢,道观还需要女主人呢!”
在道观那片星空下,柳灵君躺在李子曾怀里,两人目光遥望多情的星河,心里却装着彼此,再远再美的远方风景似乎都抵不过心里有你的近距离。
这种距离是两颗心的距离,不是两人的实地距离,不懂的人自然不懂,此时的柳灵君竟然落泪,在帮助荔北市调查病源的李子曾内心也格外的痛。
肖知意见他满头大汗便走向他:
“子曾,你怎么了,看你这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李子曾摇摇头,此时竟有几颗固体从眼睛里掉出来:
“知意,我,我的心,很难受,很痛,我,我有说不上来的痛苦…”
肖知意见状赶忙将李子曾带到没人的地方,他们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
“子曾,你哭了…”
李子曾心痛且一脸茫然的看着肖知意:
“我,我哭了?”
“你看…”
肖知意有些高兴的伸手到李子曾面前,他手里有几颗透明的冰冷固体:
“从你眼睛里掉出来的…”
“这,这是我的眼泪?”
“我想应该是的,没想到我能看到你哭,我们从小一起成长,这是我第一次从里眼里捡到眼泪…”
“为什么?我的眼泪为什么是固体…不对,不对…”
李子曾一副生无可恋的摇摇头:
“不对,不对,知意,我的心,心,好痛…”
冰冷的固体继续从他眼里掉落出来,肖知意不知如何是好便安慰道:
“你与我们不一样,这一刻却哭了…应该是憋屈很久吧,我先出去了,你待会儿自己出来…”
肖知意把门关上,李子曾顿时感觉无依无靠,他心底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么一般,疼痛感折磨了他好久,这种痛比之前被刺心的还要疼痛千百万倍,终于他还是在这种疼痛下晕过去。
一边张迎坷觉得奇怪,他拿着铁棍狠狠的敲打着铁笼:
“你现在不人不鬼的怎么还配流泪?该不会那些人没有完全让你蜕化成兽吧!不行,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恐怕我们都得死,你们去给我准备药剂,我要亲自给她注射。”
他对着旁边那人说道,那人犹豫着看了看,张迎坷拿着铁棍指着他:
“上面怪罪下来你怎么交代!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畜牲居然会流泪!”
那人还是唯唯诺诺跑了出去,边跑边说:
“是,是…大人,我这就去给你拿药剂。”
那人离开后,张迎坷看向柳灵君:
”待会再给你来一针,我想这样的话…效果会更好,荔北市的人就别活了,反正世界已经疯了,没有人有一个劝人善良,真想看看你和李子曾相爱相杀的样子,肖知意也一定会波及进来,我就想看看他们如何死去!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成这副模样!”
张迎坷咬牙切齿的想着肖知意如何骗他入局,现在他已经不再感恩肖知意,他想的都是如何将肖知意碎尸万段:
“要不是老大给我这个机会,恐怕我早死千万遍了,肖知意,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这将是一出好戏。”
铁笼里的柳灵君满眼凶残的看着他,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样子,可却不能挣脱铁笼子。
张迎坷给柳灵君注射药剂后,她更加亢奋,几次都要把笼子挣开,最终她腰间又多了一根铁链才安分下来。
几个守卫又从她体内提取出病毒,荔北市的状况越发严重,肖知意似乎感染上了这种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