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曾想了想:北边是找不到知意了,也不知他会去哪里,倒不如到处走走看,眼下玉大姐又出了点儿问题,就这样吧,知意,你要给我平平安安的…
“我跟你们一起去T国…”
在场的何玉,赵婷,柳灵君三人无一不目瞪口呆,李子曾看着她们这副模样后说道:
“首先啊,你们现在遇到麻烦了,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二来呢我也要随便走走,找一个人,第三嘛,自然是多走走,见见世面。”
何玉高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不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费用有我们负责。”
李子曾笑道:
“还是玉姐懂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出发,哦~对了,灵君,你就别去了,自己留在道观,或者去荔北找师叔师姐。”
“我不,说好的你去哪我去哪!你是不是又想把我丢下!”
“没有,没有,这一次特殊,首先它不在国内,二来咱们两人的话,费用肯定不够,总不能两人一起让玉姐负责吧,所以你就留下吧。”
“让我走就走,让我留就留,你说了算行了吧!”
柳灵君气愤愤的回了房间,何玉看着柳灵君离去的背影说道:
“子曾,你就让灵君去吧,费用上你不用担心太多,看你们两个一心在一起的人分开,我实在于心不忍。”
“还是让她留下,家里总需要一个人留下的,不然有需要的人上门找不到,那他们怎么办…”
何玉被李子曾的话伤到,他不知道在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面前提及他和别人的家是有多令人心痛,赵婷看着何玉:
“姐姐,让灵君姐留下是子曾哥的决定,我们就别多说什么了。”
终于他们还是各自回去休息,李子曾走进了房中坐下,柳灵君背对着他躺着:
“灵君,我不是不想带着你,只是想你留下,替我们看家,然后替我和老师去帮助前来求助的人,就像刚才,如果我们来得不及时,你说会如何,我不想看到道观外有人出意外,老师也不想。”
柳灵君转身爬起后一把将李子曾摁倒,双腿挎在他腰间,用极其娇羞妩媚的声音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听你的不就行了,老公…”
李子曾假装示弱道:
“你,你要干嘛?”
两人如演戏一般的应喝着:
“干嘛?小朋友,你看不出来吗?官家来收粮了。”
“女将军,求放过,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地主无作为,看你这小生如此无作为,但好在长了一副好皮囊,那就肉偿吧。”
“啊,柳将军,奴家没准备好…求将军放过…啊,不,不好…”
柳灵君心里很高兴,这是她跟随李子曾到如今从没见过的样子,她确定了一件事,李子曾深爱着她,两人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临行时,柳灵君如一个老婆子一般千叮咛万嘱咐,李子曾离开后柳灵君留在道观看守,有人来了便接活。
因为有李子曾的护佑,两人这一路上都很安全,就是李子曾有些累了,每晚都要和那家伙战斗,最恶心的是那大家伙不出来,但他却不断的驱动其他亡灵来消耗。
经过七天七夜的风雨兼程,三人来到T国,T国环境不比国内好,他们的物价水平都很低,三人挑选了一间旅店修整。
主要还是何玉贴心,这七天来李子曾寝食不安,为了给他缓口气,何玉打算先住下,李子曾也没客气,主要是这七天来自己是真的受累了。
他从白天一觉睡到晚上九点,还是何玉叫醒他的,而且显得很焦急:
“子曾,子曾,快,快醒醒,醒醒…”
李子曾模模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只看了一眼他便迅速爬了起来,何玉,赵婷两人在他床边,在床的附近,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惊现。
地板躺着的和悬浮立在半空的白布人把房间填满,上次道观那一个都杀得很费力了,这下更是没有机会生还。
三人一同站到**,李子曾召唤出黑白无常,这一次他们出现的不是很及时,迟了几分钟,刚露头的他们便遭到白布里的家伙包围,又被李子曾一顿劈头盖脸: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的找你们都不值钱了?是不是希望我被这些东西弄死了你们才来收尸?”
黑白无常将那些东西都捆住后来到李子曾面前跪下,异口同声道:
“外神大人息怒,小神也想立马出现,可地府那边要办手续,这是国外,得到地府批的条子才能来,而且这些丑陋的家伙也不是我们管的…”
“地府还分这些?我看下面是安逸日子过久了!”
“大人,小神知您有所求,特从地下带来了这个,如若能有帮助自然是好的,小神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说完黑白无常消失,李子曾手上多了一个佛牌和一张纸,那些白布人顿时消失不见,李子曾喝道:
“你们跑什么跑,打发叫花子呢?”
在失去或者遭受到痛苦折磨时,人们会发现自己长了很多岁,心气比过往老成得多,但事过境迁,还是一往如前。
李子曾如是,失去了老师后他成熟了很多,也收敛了许多顽劣,算来一年有余了,但他渐渐想开了,从前的那股灵性又时不时跑出来,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三人从**下来,李子曾将佛牌递给何玉,问道:
“这是你们丢的那块佛牌吗?”
赵婷从何玉手中接过佛牌端详一番后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
李子曾小声嘀咕:
“还算你们有点用…”
他打开纸张看了好久,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字,何玉也看着上面的内容,好一会儿李子曾说道:
“这下总算拿到他了,没想到佛牌还那么讲究。”
“子曾,你有办法了吗?”
何玉问道,李子曾将那张纸收了起来:
“办法是有,不过跟你们想的一样啊,只有回到问题的起点才能解决,所以最终还是得找这边的人看看,黑白无常也真是的,竟给了我一张废纸…”
“废纸?上面不是写了佛牌吗?”
“是,不过有什么用?上面只是关于佛牌的一些记载而已,还是得去找当地人来解决。”
“我也不知道佛牌的渊源,你能给我讲一下吗?我想多懂一些东西…”
“刚才你不是也看了吗?”
“我看的速度慢,你讲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无事。”
何玉怎么可能没看完,她看书的速度很快,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很卑微的,她想多听听李子曾说话便说了这个谎,李子曾看了看两人:
“好吧,那我就按照上面的内容说咯,赵婷不是买佛牌的人吗?我说错了你得指正我哈。”
赵婷看了何玉一眼后说道:
“子曾哥真谦虚,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听他们说这个能带来好运,所以就买了…”
“嘿,你这,怎么听风就是雨,以后还是得小心点,你看这次是不是把自己害惨了。”
赵婷无话,李子曾说道:
“佛牌作为一种护身符,有多种多样的主题,有的是佛法相,有的是天神法相,也有是以鬼为主题的,国内也有个别把佛和天神法相的牌称之为"正牌",把鬼和有尸体材料制作的牌称之为"阴牌",但是不管是什么材料,什么图腾,都是具有T国特色的上座部佛教的护身符,都应称之为佛牌。”
赵婷手里捧着一本书,她并没有兴趣听,反倒是何玉,一副认真求知的模样,李子曾继续讲道:
“所谓的正牌是指T国的寺庙,僧人亲自加持,然后销售以换取资金建造佛庙等佛教设施的牌,主要的代表牌种为崇迪,象神,必打,拍格铃(药师佛),大师自身法相,蝴蝶佛牌等系列的佛牌,而所谓的阴牌是指由阿赞亲自设计并且牵扯着鬼和恶趣三道中的其他有情、众生,来施法做牌,同样是殊胜的佛教护身符。白衣阿赞是指T国上座部佛教的在家居士,也就是优婆夷、优婆塞,他们因为持戒清净,并且掌握有一些婆罗门教的咒语或继承有雅利安人原始巫术而制作具有鬼法相的佛牌,这同样属于T国上座部佛教殊胜的护身符。”
“佛牌不是保平安的护身符吗?为什么婷小妹买到了一个那么邪乎的?是买到阴牌了吗?”
“估计是,可能是被阴牌里的小鬼反噬或是不正确的使用而造成了麻烦。”
“原来是这样,太邪乎了,自从被反噬后就没消停过,还好我认识你,不然我也会害怕得不知所措,啊,对了,你送我的那道护身符已经烧坏了…”
“这样啊,回头我再给你做一道,一定比上次那道更强。”
“我相信你,不过你能不能给我小妹也做一道,她最近可倒霉了。”
李子曾看了赵婷一眼,说道:
“当然,没问题,只是我想提醒你这个婷妹妹,以后别乱找别人拿这些东西,会害了自己的。”
赵婷欲言又止,后来还是把头压的低低的,李子曾继续道:
“把那佛牌给我,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出来造次。”
赵婷将佛牌提到他面前,李子曾说道:
“你个家伙把人家折磨惨了,明天你就该结束了,害,我还真想自己动手,可惜好像没那本事,说不准这次可以与你们的制作者沟通交流,以后见你们一个收一个…”
佛牌突然抖动了一会儿,它摆脱李子曾的手掉落到地上,清脆的声音让三人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