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整体呈暖色调,如无数个灯笼发出的光亮一般,但房中却没有一盏灯笼,几块木板墙上印刻着仕女图。

天花板上是涂抹成的一片汪洋大海,颜色甚是鲜明,木地板则是一片绿色,还有阵阵来自大自然的香气。

天花板和地板的模样犹如盘古开天辟地时那般分明,墙上的仕女图则像生活在现世中的人们,他们无忧无喜,无惧无怒,无生无死。

再看看空间中设施摆放,因为有暖色调的亮光,所以房中并没有一盏照明物,一支蜡烛也不曾见到。

仅有的是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和一副大红色棺材,半黑半红的桌子上,红色半边摆着一壶水两个杯子,上面一张黄色纸条上写着:阳人座。

死黑色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香纸,还有一把火柴,上面同样有一张纸条:阴人位,免费三炷香,其余收费,套装香纸各三,价格随缘。

大红色的棺材是半开着,祝宁屏住呼吸的往里面看,里面好像有食物,她揉了揉肚子:我确实有些饿了,这东西应该就是给人吃的吧。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棺盖,推开棺盖那一刻,祝宁被吓得面色苍白,里面的食物早已长满霉菌蛆虫,那蛆虫还在食物中蠕动着。

祝宁差点便叫出声音,但她还是迅速捂着嘴,立马又将棺盖合上,她拍了拍胸脯:这也太吓人了吧,什么鬼地方,这人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睡觉!

她边想边往**看,肖知意已经沉沉入睡:只有一张床,这家伙睡这那我睡哪?不会跟他躺一张**吧,万一…想什么呢…

她推了推肖知意:

“欸,醒醒,醒醒…”

肖知意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你个大男生的把床睡了那我睡哪里,快点醒醒啦,你睡地下,我睡**!”

肖知意依旧不作任何反应,祝宁脸上表现出不满:

“你不醒来…我可要跟你躺一块儿了,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呸,应该说你别偷偷占我便宜…”

祝宁脸上竟然跑出了一丝未成年不该有的笑意,大有少女蜕变成女子之意的笑,她躺到**,背对着肖知意:

这人应该不会乱来吧,会吗?不会吗?万一他…我怎么办?

祝宁脑子乱糟糟的,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走,她夜不成寐:他真啥也不做?男人不都是洪水猛兽吗?他怎么那么淡定,他不会…

刚想到这儿,肖知意突然将手放到祝宁肩上,她惊了一阵:不,不会吧,开始了吗?他,真的要,要来了…

肖知意沉沉睡去,他刚才不过是睡着后正常动作,祝宁却好似在期待着什么到来一般,可肖知意久久不作反应,处于好奇,她慢慢转动身体,转向肖知意时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

这人怎么这样儿,身边放着一女生就那么睡了!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你是弯的!

正当祝宁觉得无趣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那么晚了,谁啊!”

祝宁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朝着门外喊道,喊出声后自己便后悔了:完了完了,不会惹了什么麻烦吧…

门外传来老妇人苍老的声音:

“二位住客你好,我刚才忘记给你们某些东西,现在送过来…”

听到是房东的声音后祝宁稍稍安稳一点:虽然房东也很可怕,但房间是他租给我们的,应该没什么事吧…

“您稍等,我这就开门…”

祝宁起身,打开门时却什么也没发现,自己进门点的蜡烛却熄灭了,阵阵阴风从走廊灌入房间,她直哆嗦几下:

“人呢?真奇怪。”

她又环视了几遍,最后只好关上门,可刚把门关上又听到敲门声:

“这人怎么回事!人关门了又敲,是不是不让人休息!”

祝宁再次开门,依旧不见人,她突然觉得不对,立马迅速把门关上,房间门还没完全合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

房间门被推开,一张被烧毁的脸突然紧贴着祝宁,她还未来得急叫出声便被什么东西往后拉,肖知意听到动静后醒来。

祝宁被拉到背后,肖知意一大脚把大门踢坏,从门边露出来的头和手被大门夹断,人头滚轮到两人的脚边,肖知意一脸不屑的将人头踢出去,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好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啦!”

走廊打牌的那几个人纷纷跑过来,肖知意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三“人”杀死,进屋跟他说话的男人目光中透着一丝恐惧:

“你不是刚才那位小先生!你是谁,赶紧从他身体跑出来,不然!”

肖知意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不然怎样?难道你要杀了我?还有,我就是刚才跟你搭话的人,我记得你,但你今天没命了!”

话毕,肖知意掐在那人脖子上的手只稍稍用力,他的脖子响了一声后,没一会儿人便死去,祝宁只觉得眼前的肖知意陌生,甚至让她觉得恐惧:

“你,你杀人了…”

肖知意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他伸手搭在祝宁的肩膀上:

“不,我没有杀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干嘛的吗?今天我告诉你,我就是诛邪的,刚才我杀的根本就不是人,我担心它们伤害你,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当然得保护你。”

祝宁有些看不透肖知意,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想法自然也没那么复杂,想问题也不全面,肖知意的三言两语便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真,真的吗?那,那我们现在赶紧跑,不然待会儿就逃不了了…”

肖知意大笑:

“哈哈哈,逃?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走,我们继续回去睡觉,这门坏了,我们换另一间…”

肖知意亲热的搂着矮他半个头的祝宁往一扇黑门走过去,祝宁拉住他:

“这,这,不是阳人住的地方,我们,不能进去吧…”

“这里的房间哪里都能住,都是一层楼的老婆子骗人的,回头我把她鬼脑袋卸下来!放心吧,能进…”

“你,你这样子,我好害怕!”

“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自己深爱的人的。”

祝宁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刚才说他深爱我?

“对,你是我的至爱,我深爱着你…”

肖知意一脸邪笑道,紧接着他挥动右手,左边的蜡烛自燃了起来,他又握住祝宁的手:

“你的手真漂亮,来,我教你,先伸出你的食指和中指…”

祝宁伸出她的食指和中指,肖知意将她的手往右边的蜡烛指去,蜡烛瞬间自燃起来,她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我做的?”

“对啊,这是你做的,你也可以做到,走,进屋,长夜漫漫,我还有很多东西会教你呢…”

肖知意边说边伸手抚了抚祝宁的肩膀,祝宁的脸顿时羞红,但还是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