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木屋走出来,李子曾问道:

“知意,你说你不是曾叔亲生的就因为这个?”

肖知意没说话,李子曾继续说道:

“她说的话你可不能信啊,兴许她就是把你认错成别人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欺骗你,等你心烦意乱后偷袭你,曾叔曾姨对你严格是因为你身份不简单,所以你就别多想了。”

“没事,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多年来我从未感觉到父母给我的那份亲情。”

“因为你责任重大,所以他们才用那种方式培养你…”

“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肖知意便快步走开了,李子曾见肖知意不快便也不好说什么,陈飞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见两人越走越远后脚底如抹油一般追了上去,深怕什么东西又把自己捉进屋里。

三人离开后宋家的大宅子又一次亮起灯光,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们就是废物,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都困不住!留下你们有何用!”

刚才辱骂女鬼的男鬼开口祈求道:

“请您放过我们吧,这些年也帮您做了不少事,求你放我们,下一次他们再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我想了想也不是你们的错,木屋那老家伙就不该留着!”

“那可是我娘啊,求你放过她,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不要为难她。”

“行了!要不是你们还有用我早把你们全烧了,别的也不说,下一次再拿不下他们,你们就等着灰飞烟灭吧,那两个人对我很重要!”

“是,下一次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宅子陷入了安静,灯光也熄灭,旁边木屋的声音响起老奶奶的咳嗽声,男鬼吼道:

“你是我娘啊!但你也不能总这样跟我作对吧,我们随时会被他给灭了你知不知道!”

鬼奶奶说道:

“正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不让你做傻事!我们已经死了,留不留在阳间有什么区别?你却一直帮这种人做事,你知不知道会遭天谴!张定,我儿啊!”

女鬼说道:

“你个无用的老太婆,帮不上忙就算了还给我们添乱,你就想着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啪!

男鬼一巴掌呼在女鬼脸上:

“臭娘们儿!我妈还轮不到你骂,再有下次非剥了你的皮!”

女鬼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旁边的婴儿见自己的母亲哭了也哇哇的跟着哭,木屋里夹杂着难得的热闹。

宋家门被推开,听到响声后宋依依和白丽走了出来,两人见李子曾和肖知意一身伤的回来,白丽担心问道:

“你俩怎么伤那么重,知意,怎么弄成这样?”

“没事,刚才和野猫搏斗被他们咬了。”

陈飞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们都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

见两人一身的伤后,宋依依从另一间房间拿出一个医药箱:

“坐下吧,我给你们上药包扎。”

这点伤对于两人还真不算什么,更重的都有过,肖知意说道: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没事的,反而让你们担心了。”

白丽挽着肖知意的手:

“都伤城这样了就别逞强了,我给你上药…”

肖知意想挣脱但白丽却抓得很紧,根本甩不开,一旁的陈飞看着很不是滋味:

“麻烦你们给子曾知意包扎了…”

说完后失了魂的往客房方向里走,宋依依喊道:

“你没什么事吧?”

“他们就是为了救我才伤那么重的,我没事。”

陈飞头也没有回的说道,说完便进了房间了,他的内心很复杂,自卑,愧疚,嫉妒交织在一起。

陈飞离开后肖知意趁机挣脱了白丽,说道:

“我真没事,陈飞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看得出来吧,我不想让他难过…”

别看白丽平日里温柔似水,但听到肖知意这话后忍不住了,总觉得很委屈:

“他对我有意思那是他的事?难道他喜欢我也要我去喜欢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眼中泪水在打转,宋依依说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小声点,吵醒我爸妈怎么办?白丽,你先回房间等我吧,我给他们包扎好了就上去。”

李子曾见白丽像个泪人一般委屈便说道:

“白丽,你别介意啊,肖知意这人就这样,榆木脑袋而已,你也别跟他较劲儿…”

白丽憋住眼泪委屈的走回房间,宋依依给两人上药包扎后上楼安慰白丽了。

熄灯后两人也回了房间,陈飞没睡着,肖知意说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刚才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飞本来心情已经够复杂了,肖知意这番话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知意,你…没必要这样的,你伤害了她我一样难过…”

肖知意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李子曾觉得这狗血的剧情让他受不了:

陈飞喜欢白丽,白丽喜欢肖知意,肖知意不喜欢白丽,谁都没有错嘛,为什么他们都整得像犯罪了一样,真想不通,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来那么多悲伤和麻烦…

“你们聊着,能打最好打一架,别在这一副要死不活,我还是去看看月亮吧…”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了,屋里留下陈飞和肖知意两人,他们互视了一番,肖知意开口道:

“陈飞,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如果你喜欢白丽他就继续喜欢吧,我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其实刚才我都想通了,没什么的,他喜欢你,我喜欢她,各自努力呗,没事,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两人表面上是聊开了,但陈飞的心底依旧隐隐作痛,自卑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李子曾开门走出门外,坐在距离房子不远的一处空地上,看着皎洁的月光,内心不禁闪过一丝多情:

月光啊月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月下许愿,在月下吵闹斗嘴。

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除了风吹叶落声外还有不知名动物的叫声,这种声音在农村都听惯了。

宋依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往李子曾靠近:

“我一猜就知道刚才是你出来。”

“不是吧不是吧,那么了解我?”

“没羞没臊,你为什么觉得我了解你而不是我聪明?”

“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我那么难懂都被你懂了,这么说你就聪明呗。”

“哦,所以说懂你就等于聪明?”

李子曾笑着点点头:

“悟性很高。”

“死开了,你在调戏老板小心不给你发工资了。”

“你以为我就为这点钱屈服?笑话…老板我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得靠那点工资养活呢。”

李子曾的这一反转让宋依依笑得前仰后合,她拍了拍李子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