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诱人犯罪的白天鹅
厉安看着颜落夕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表情,眼珠一转,提议,“爸,妈,不如让落夕跟我一起出国读书吧,也长长见识。
“啊!”颜落夕惊出一身的白毛汗,心骂厉安你个损贼,嘴上急忙讨饶,“呵呵,我……我年纪还小,就不出去了吧!”
“去吧,我们一起去澳大利亚,那里有蓝天白云绿草地,星星月亮金海湾,要多美有多美……”
再美的地方,有你这个祸害在也是让人无法安心欣赏的,颜落夕见厉安像疯狗般咬定自己,急忙搂紧顾筱北的胳膊,拿出她轻易不用的必杀技,撒娇般说道:“筱北阿姨,我不想出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咱们不出去。”顾筱北对颜落夕是真心实意的好,靠近她的耳边,孩子气的说道:“咱们不出去,厉安这个坏小子终于去祸害外国人民了,咱们可得在家好好乐呵乐呵!”
颜落夕抑制不住的轻轻笑起来。
“笑什么呢?”厉安看着她们的窃喜,有些后悔了,“再笑我不去了。”
“不行,你必须去。”顾筱北眉眼凶恶,一副后妈风范。
“爸,你看我妈!”厉安无比委屈的求外援。
厉昊南还是义薄云天的,他摸着厉安头发的动作如摸小猫样温柔,“别跟她一样的,她不懂事,爸爸明天就帮你办理出国手续,你想后天走都成!”
厉安极度郁闷——本来就是一个突发奇想谁料竟然成真了!
听说厉安梦想成真了,邵家那个小丫头不干了,死活就要跟着厉安一起出国,邵家陈家都拿邵美卓当公主,小公主要出国深造,答案自然是可以的。
邵君赫这些年被厉安压榨苦了,听说厉安要出国,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可是家里人不放心邵美卓自己出去,邵君赫必须作为陪读跟着一同出国。
厉昊南见这些个孩子都出国了,突然想起周广涛,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周广涛的学习生活,他在厉邵两家聚会的饭桌上说道:“广涛确实是个好孩子,不但学习好,棋类,体育、都不错,也算得上是全面发展的孩子,最难得的是,这个孩子谦逊懂事,彬彬有礼,这样的孩子是不能埋没的,所以我决定也送他和厉安一起出国读书。”
在记忆中,厉安从未听爸爸这样表扬过一个人,现在听爸爸要安排周广涛和自己一起出国,即使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敢出言反驳。
听说周广涛也可以出国读书,颜落夕又是欢喜又是舍不得,她趁着大家说话的工夫,偷偷的打电话给周广涛,把这个好消息提前告诉了他,周广涛惊喜的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厉安走了,周广涛走了,颜落夕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过起了太平日子,在顾筱北故意的宠爱放纵下,她开始自由自在的呼吸,大口的汲取生活里的养分。
在知识和时光的打磨下,十六的颜落夕美丽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她不想辜负顾筱北对她的好,更不想被那些出国读书的孩子落下,在学习上越发的刻苦,中学只读了两年,就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升入高中部。
又一个暑假到了,颜落夕骑着单车去学校取成绩,她从来都记得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即使在富可敌国的厉家生活多年,也没有养成骄纵奢靡的生活习惯,能自己完成的事情,她都尽量独立完成。
三年了,望着精英校园里的一切,旧地重游的厉安多少生出些感概,母校依旧美丽如昔,只是物是人非,好多人都不认识了。
在国外无拘无束生活学习了三年的厉安,最近突然萌生出回家的念头,无比渴望祖国母亲的怀抱,于是也没和家里商量,领着邵君赫和邵美卓悄无声息的就潜了回来。
他们回来后没有先到家,而是来了母校参加一个小型的同学聚会。
厉安正有些新奇的四处张望着,只见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飞快的骑着自行车冲过来,风吹得她头发有些乱,但两眼明亮,双颊因骑车运动泛着自然的潮红,经过他身边时,还有股洗发水的清香混着少女的淡淡体香……
“颜落夕!”
听着这声有些耳熟的呼唤,颜落夕下意识的握把刹车,如同男孩般一条支在地下,好奇的回头张望。
叫她的人身材颀长挺拔,长长的眉目斜飞入鬓,挺直的鼻子个性十足,薄薄的嘴唇,不笑时好像随时都在睥睨旁人,就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般好看,带着邪恶的,诱人性命的魅惑,简直不敢直视。
这样倾城绝色的男人颜落夕只认识一个,她本能地意识到危险,过去那个魔头,重新又出现在她眼前!
颜落夕压根没听说厉安要回来,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就在这里突然遇见了他,狭路相逢,她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耳膜。
“颜落夕!”悦耳低沉的的男声再次传来。
颜落夕一个机灵,浑身解冻,她深吸了几口气,硬着头皮推着自行车走向厉安,手心沁出了汗水,几乎连把都握不住,她试图让自己露一个美好的笑容,假装镇定地招呼着:“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厉安像打量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颜落夕,她扎着马尾辫,穿白色衬衣,蓝色及膝裙子,轻盈纯美,肤若凝脂,当年的小豁牙子竟然出落成婷婷少女,蜕变成白天鹅了!
看着这个模样的颜落夕他莫名郁闷,只在鼻腔里哼哼两声,算是作答了。
站在厉安一旁的是邵君赫和邵美卓,三年的时间过去,邵君赫的身形也愈发的修长,脸型有棱有角,再加上下巴上淡淡的青影,显得格外阳刚帅气。
他看见颜落夕倒是很热情,“落夕,你今天返校啊?”
“嗯。”颜落夕点点头,礼貌的对他身边的邵美卓笑笑。
邵美卓跟厉安一个德行,冷眼打量着颜落夕,也不问候,也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