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薇?”
厉天赫认出是叶薇薇,真没想到她居然会跑到L国来杀陆洁琳。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叶薇薇还在扭动挣扎,她没有扎中陆洁琳,让她极度不甘心。因为陆洁琳,叶家破产了,叶奇承受不了自杀了,刘沁办完叶奇的丧事,精神恍惚,开车出车祸死了。
她并没有精神病,当时只是为了逃避叶奇的苛责,顺势装病。父母都死了,她也失去了一切,她活着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陆洁琳报仇。
罗成丰恼怒地狠狠踹了叶薇薇几脚,转身抱起连雅馨就往车子跑去。厉天赫和陆洁琳也赶紧跟上,他拉开车门,让他们坐到后座上,才快速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雅馨!雅馨!”
陆洁琳看到连雅馨身上的血越来越多,吓得大哭起来,“你不要吓我……求你了……”她没想到连雅馨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承受了那致命的一刀。
连雅馨已经昏迷了,脸上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罗成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道,“姚玲,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了!”
“她不会有事的!”
厉天赫边开车边出声安抚了他们一句,但匕首扎的位置触目惊心,他心里也没底。
医院
连雅馨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了,罗成丰恨恨地捶打着墙壁,打得拳头都出血了。
陆洁琳坐在长椅上低着头默默地哭泣,厉天赫坐到她的身边安抚道,“别哭了,她会没事的!”
“天赫,为什么她失去记忆了,还记得要救我!”
陆洁琳哭得很伤心,“我不想让她出事啊!我已经欠过她一次,不想再欠她一次!”
“也许她虽然失记,但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才会在你危急时刻奋不顾身地救了你!”
厉天赫揽着陆洁琳安抚,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看向罗成丰,他正闭着眼睛靠在墙边。抿了抿唇,她开口道,“成丰,对不起……”
罗成丰没有应声,也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能怪陆洁琳,这是姚玲的宿命,他现在只希望姚玲能平安无事。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罗成丰赶紧上前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情况很危急,这个手术有一定难度!我们不敢保证……”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凯带着一个人来了,对医生说道,“让他进去做手术,你当他的助手!”
“好吧!”
医生不敢拖延,赶紧带着那个人进手术室去了。
“杨凯?你怎么会出现?”
罗成丰蹙眉看着杨凯。
“罗成丰,你就是这样照顾雅馨的吗?”
杨凯一把拽往罗成丰的衣领,“你应该欠幸我和苗医生正好在L国参加一个活动,我收到消息后,马上就带着他往医院赶!”
“不关成丰的事!都怪我!是我害了她……”
陆洁琳又哭了起来,“她又一次拼命救了我,为什么她要这么傻啊?”
“洁琳,别哭了!”
厉天赫安抚着陆洁琳,她靠在他的怀中,抽噎着说道,“她该有自己的人生,不该总是记得那个该死的使命啊!”
杨凯松开罗成丰,紧紧拽着拳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爱连雅馨,但他也知道她不爱他。在收到手下的消息后,他马上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陆洁琳赶紧起身上前问道,“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她在ICU观察二十四小时!”
杨凯知道有苗医生出手,连雅馨肯定没事,心里松了口气。上回她身受重伤,也是苗医生将她治好的。他看了罗成丰一眼,转身离开。就算他得不到连雅馨的爱,他也愿意默默守护她。
昏迷了二十小时,连雅馨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着。过去的一幕幕宛如放电影般重启,所有她丢失的记忆在源源不断地灌进她的脑中。当记忆冲破束缚之后,她一下子睁开眼睛。
“雅馨,你醒了!”
陆洁琳看到连雅馨醒了,激动得哭了起来,“你吓坏我了!你怎么那么傻,就那样扑过来!”
“洁琳,你别哭了……”
连雅馨的声音很虚弱,“我没事儿……”
“雅馨,你先别说话了!”
罗成丰见到连雅馨醒了,松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你现在还很虚弱,医生说你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
“罗成丰……”
连雅馨看着罗成丰,流下眼泪。
“怎么哭了?是伤口很痛吗?”
罗成丰心疼极了,他抬手替她抹去眼泪,自责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居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使命……我要保护洁琳……”
连雅馨的话,让陆洁琳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姚玲,你恢复记忆了,对吗?”
“姚玲!”
罗成丰也是惊喜不已,“过去的事情,你都记起来了?”
“是……我都记起来了……”
连雅馨看着罗成丰,“你好傻……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我说了,你未必会相信!”
罗成丰低头在连雅馨的额头上吻了吻,“你想起来了就好!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依然在一起!”
“原来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连雅馨虚弱地笑了,“罗成丰……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傻丫头,你别说那么多话了!你刚醒,保持体力,好好休息!”
罗成丰的双眼有些红,声音哽咽。
“嗯……”
连雅馨闭上眼睛,“我好累……我再睡一会儿……”
罗成丰握紧连雅馨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罗成丰……你和我说说……我失踪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吧……”
连雅馨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想知道……”
“好!我都告诉你!”
罗成丰低头地连雅馨的手背上吻了吻,开始缓缓诉说那几年自己是怎么苦熬过来的。不管有多苦,他还是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