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数众多,我以为冥枭会打一场持久战,却不曾想……

冥枭神色冷峻,傲视所有。

那些丧尸失了心智,完全感受不到冥枭的强大,一窝蜂地冲上。

冥枭双手结印,冥火升腾而起,瞬间将前排丧尸焚化,他身形疾动,宛如幻影穿梭,所过之处,丧尸灰飞烟灭,尽显冥界之威,独战群尸而不败。

我看着他的招数忽然一怔。

冥火!

他是冥界的人!

而能够如此操控冥火的人,在冥界怕也只有一个,难不成他是……

我不敢去想。

细细回忆我和他之间的点滴。

他的每次出现仿佛都是在我需要的时候,而且所到之处战无不胜。

他为什么会如此护着我?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想到这些我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我一定就疯了,怎么会把这种胡思乱想牵扯到他的身上?

就在我闭眼回神之际,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意从背后袭来,我即刻转身。

身着凤冠霞帔的女鬼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此时我也借着暗光看清了她的面目。

我勒个去!

她居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是我的前世?

震惊之中,她声音委婉地说道,“恭喜你啊,破了这一劫。”

我却对她的话感到了毛骨悚然。

“你是……”

女鬼垂眸,“我是你的第一世,其实……你不该来这里的。”

“第一世。”我喃喃自语,心中疑惑更深,在抬头时,她的脸上竟挂上了两道血泪。

苍白的肤色打底,这一幕真是让人倒吸凉气。

不过,她嗓音依旧温柔,“你并非寻常之人,在这里找功德,确实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机遇,这一世,你感受未深,破了这一劫,接下来的多世里,你可一定要保持清醒……”

她的话让我心中产生了很强的动**,不知怎的,我像是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悲哀,难受的厉害。

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心口,再抬头看她时,她已经消失不见。

“冥枭……”

我不明白她的话中意思,脑海中却想起了冥枭的身影,刚想转身去找,忽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才亮堂起来。

谁知刚一清醒,后背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闷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我眼前发黑,差点又昏厥过去。

强忍着痛楚,我费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黑影手持棍棒,再次朝我挥来。

我侧身闪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趁此间隙,我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容,那是一张充满狰狞与恶意的脸。

我心中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准备反击,抬起胳膊扛下了他紧接下来的这一棍。

又是一声闷响,胳膊上的酥麻痛感疼得我倒吸凉气。

怎么会这样!

我心中大惊,平日里的这些木棍就算是打断也疼不到我。

眼下怎么会疼得如此真实?

“嘶……”我疼出了声,不等我质问,眼前人就恶狠狠地瞪着我道,“哟,还挺有骨气,难不成是我的木棍杀伤力太低?换我的鞭子来。”

我不明白眼下的情况,等看清之后对眼前的一切大为惊讶……

眼下正身处在一个昏暗狭小的木屋里,有点像古时候囚禁人用的柴房。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令我几欲作呕。

眼前赫然立着三个身着古装的男人,他们面容狰狞,凶神恶煞。

周遭杂乱地摆放着一些棍棒鞭子之类的刑具,仿佛在向我示威。

此时的我,衣衫褴褛,破碎的布条勉强遮住身体,还未来得及思考这究竟是何种状况,那举着棍子的恶徒已经换好了鞭子。

只听得“咻”的一声,一道凌厉的风声划过,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抽离出窍,我跪倒在地。

紧接着,手腕被另外两个人粗暴地抓起,不顾我的挣扎,强行将我绑到了旁边的木架子上。

“说!你从不从!”

为首的恶徒怒吼着,声音仿佛要震破这摇摇欲坠的木屋。

锥心的疼痛还未消失,他的问题更是让我一头雾水。

“从……从什么?”

我喘着粗气,刚问出问题,头发忽然被他狠狠抓起,“跟老子装什么糊涂呢?整个醉花楼,就没有老子制服不了的人。”

他与我近在咫尺,恶心的唾液险些喷在我的脸上,我本能地想别过头去,可头发上传来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心底快速斟酌着他说的话……

醉花楼?

听着怎么跟古代的青楼似的。

我紧了紧被绑着的手腕,使不出一丝力气,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继续追问,“醉花楼是什么地方?”

恶徒抬手拍了拍我的脸,言语中尽带戏谑,“少在爷面前装疯卖傻,醉花楼是这城中最有名的烟花之地,这里是男人的销金窟,也是女子的断肠地,懂了吗?”

我心中骇然。

还真是青楼!

可我怎么会在青楼里?

带着重重疑惑,刚想继续追问,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个浓妆艳抹、体态丰腴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她身穿一袭色彩艳丽却显俗套的绫罗绸缎,发髻上插满了金钗玉簪,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两颊的腮红如猴子屁股般艳红,一双细长眼微微眯起,透露出精明与市侩。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妈妈?

几个恶徒连忙松开我,转身笑着对她抱拳躬身,“冯妈妈,你怎么还过来了?对付这种不听话的人,我有的是手段,你就静等好消息就是了,这地方太脏,别污了你的眼睛。”

被称作冯妈妈的胖女人理也没理那个恶徒,只是上下打量我一番,皱了皱眉。

“这都几天了,还不开窍吗?”

为首的恶徒也狠狠瞪我一眼,转过身道,“这小丫头的骨头很硬,你又不让动大刑,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收拾。”

“来到我这里,就是靠身子卖钱的,你要是给我伤了她,我还要她有什么用?”

冯妈妈说话间来到我的身旁,满是鄙夷地看着我。

“丫头,你要是现在答应了我,我还能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要是耗光了我的耐心,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