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番斟酌,“我要如何才能帮你解脱这一切?”

“现在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三日之后是你与我表哥的大婚之日,当晚你会死在他的婚床之上,只要能够平安度过洞房花烛夜,一切便都可迎刃而解。”

说完之后,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白雾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幻觉。

微微抬手,想要再次运转身体里的灵力,却发现还是不可以。

就这么一副孱弱的身子骨,如何反抗眼下的一切?

而且,唯一的帮手还死了。

迷迷糊糊中,来到了次日。

父亲为了防止我逃跑,在每个窗户上都定了木板,门上了锁。

到了饭点就会有人送饭进来,我唯一能够离开的时间,就是他们送饭的时候。

于是我开始策划起逃跑计划……

眼看着外面天黑了下来,送饭的下人打开门的瞬间,我佯装虚弱地靠在墙边。

许是担心我的情况,放下饭菜之后便上前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虚弱地冲他招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毒,有人下毒。”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要去通报,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猛地冲了出去,他被我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不顾一切地朝着大门奔去。

然而,刚冲出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父亲愤怒的吼声,“抓住她!”

瞬间,几个家丁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拼命地挣扎,试图冲破他们的包围,可是他们人多力大,很快就把我牢牢抓住。

父亲铁青着脸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还敢跑!”

我狠狠地瞪着他,“父亲,表哥他本就不是善类,你这样把我嫁给他会后悔的!”

父亲没有言语,只是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家丁将我带回去。

我被他们粗暴地拖拽着,重新关进了那间阴暗的屋子。

这一次,窗户上的木板钉得更密了,门口也加派了人手看守。

我瘫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心中逃跑的念头却愈发坚定。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双手抱头,狠狠地撕扯头发。

按照小说或者影视剧剧情,现在应该出现一个王子救我才是。

可我等到了第三天晚上,都不见有人过来!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我必须得做出点什么。

忽的,我灵光一闪,即便我现在没有了体力和灵力,但之前学的那些功法和口诀还是在身上的。

这样想着,我快速起身到梳妆镜前找到了一把剪刀,拿出纸张,剪出了一个纸人。

剪好之后,我手作剑指,口中念诀,那纸人果然动了……

我心中欣喜,控制的纸人从门缝里出去,刚准备开锁,就忽然听到表哥的声音。

“小姐怎么样了?”

家丁道,“已经不闹了,现在很安静。”

“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是。”

被阻断施法,我很是不悦地坐回桌旁,见人进来,我抬眸看他,却忽然眸色震惊。

要说前两日他的身上只是弥漫尸气,如今看着整张脸上都有了腐烂迹象,尤其是脸颊处的一块腐肉,看着都快要掉下来了,如此惊悚骇人的一幕,其他人都看不到吗?

他冲我扬起笑容,堆起的褶子令脸颊上的那块腐肉摇摇欲坠,“表妹,表哥这厢有礼了。”

看着他这副恶心的模样,我吞下一口口水,“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表哥呀,我们从小就有着婚约,难道你忘了吗?”

“我表哥已经死了,你是什么鬼?操控着我表哥的身体,到底想做什么?”

表哥闻言脸色微僵,又随即阴沉地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忽然间这么抗拒,原来是知道了。”

“你……”

“知道了又如何?”

不等我开口,他忽然满目阴鸷地瞪向我,“我们之间有着婚约,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是我的妻,我知道你喜欢宋伯简,但我告诉你,你生不能和他在一起,死也找不到他的魂!”

“你什么意思?”

“他的亡魂在我手里。”表哥伸出手,微微握成拳状,“只要我轻轻一捏,他就会魂飞魄散。”

“你别乱来!倒翻天罡,乱捣阴阳可是要遭天谴的!”

“那你就给我安分一点,乖乖做我的妻!只要过了明晚,我就放了他,如何?”

威胁!

**裸的威胁!

但他手中握着的可是宋伯简的魂魄,是这件功德最在意的人。

我深呼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屏气凝神,“好,反正我现在又逃不了,答应你就是了。”

表哥居高临下地看我,抬起他那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阴冷道,“别想着跟我耍花招,除了宋伯简之外,你父母的命也都在我的手里。”

我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不做回应,心底已经问候了他八辈祖宗。

以我现在的实力和他交手,虽不知道有没有胜他的把握,但我的心法与口诀都还在,绝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任他摆布。

次日,大婚。

没有宾客,没有亲朋,而且婚宴还在晚上举行。

种种迹象,都让我心中越发不解。

小丫头帮我穿戴好了凤冠霞帔,仔细地为我整理着每一处细节,轻声道,“小姐,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有些事情您需要知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等会儿拜堂之时,您切记要紧跟喜婆的引导,不要离开她的身边。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

小丫头的叮嘱让我更加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喜婆的引导下,我走向了喜堂。

然而,就在拜堂之际,我却忽然发现父母的脚跟不沾地。

我心中大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试图靠近父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

喜婆似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低声道,“小姐,不要惊慌,这只是婚礼的仪式,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满心疑惑,但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完成拜堂仪式。

仪式结束,我被送进了洞房。

坐在床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让我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人害死的!

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