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儒去了一个老朋友的酒吧,要了一瓶威士忌,在吧台前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突然,旁边坐了一个人。

他转头,很快挑眉,“这么快?”

抬起手腕看腕表,“十分钟都没有。”

看湛廉时,“没有好好聊聊?”

一早他便接到了湛廉时的电话。

他问他在哪,他说了。

随后他人就来了。

速度快的惊人。

但他来的这么快,也说明一点。

他没有找到林帘。

他是担心的。

不过廉时来了,他也就不担心了。

只是,从来不受威胁的人,现在甘愿受威胁?

林钦儒怎么觉得怎么都不相信。

湛廉时没有回答林钦儒,他对酒保说了句英文,很快一杯酒放他面前。

林钦儒看着他手上的酒,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这是这酒精度最高的伏特加,酒精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六。

这么一杯要喝下去,他明天怕是起不来。

然而不等林钦儒说,湛廉时便喝了。

不过,他并不是一口饮尽,而是慢品。

眼眸半眯着,看着酒保身后的酒柜,里面一排排的酒。

可虽然眼睛看着这些酒,这些酒却没有落进他眼里。

林钦儒看见这样的湛廉时,突然间沉默了。

他转头,拿起酒,喝了起来。

明天的婚礼不是廉时所愿意的,但能怎么办?

一步错,步步错,人生如棋,走了便不能回头了。

天逐渐暗下来。

斯米尔酒店。

韩琳站在刘妗面前,脸上是压不住的怒气,“你说你想办法,好,我没有插手。但现在离明天还有多久?”

韩琳指着手上的腕表,“不到五个小时!”

“不到五个小时就是凌晨,第二天,你和廉时结婚的一天!”

“而现在廉时还没有来,刘妗,你说,明天这烂摊子你怎么收!”

她真不该相信她!

刘妗拿着熨斗在熨西装。

明天新郎要穿的西装。

这身西装也是她设计的,一针一线都是她自己亲手缝制。

她听见韩琳的话,手上动作一点都没有停顿,似没听见一样,完全不受影响。

韩琳见她这样,怒到极致。

她指着刘妗,点头,“好,刘妗,你很好,从明天开始你也不是我湛家的儿媳妇,你跟我湛家毫无瓜葛!”

韩琳转身离开。

明天这烂摊子她刘妗收,她不会管。

这样的儿媳妇她不要也罢!

可在韩琳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刘妗的声音传了过来。

“廉时已经来了。”

韩琳一下停住,“你说什么?”

刘妗把西装挂起来,手轻抚西装衣领,动作轻柔小心。

“他现在在特斯拉酒店。”

韩琳心一紧,快速离开。

廉时来了,很好!

她绝对让他出现在明天的婚礼上!

巴黎,一栋公寓里。

韩在行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抽烟。

他极少抽烟,在林帘面前他一次都没有抽过。

估计她都以为他不会抽烟。

但不是的。

他会抽,只不过他很少抽。

这么多年,他抽烟的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出来。

不过今晚,他抽了,还抽了很多。

旁边糖糖吃饱了,抱着它的球在玩。

不时发出汪的一声,玩的很激动。

韩在行没有如往常听见它的叫声看向它,而是看时间。

七点四十五。

距离凌晨十二点不过五个小时。

只有五个小时了,林帘还没有消息。

如果今晚他都还没有她的消息,那明天……

韩在行闭眼。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