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公爵府,一场争论正发生于此。
李旦的二弟李争说:“吴国一但扫平越国以后就会做大,对于我们李家的利益损害最大。
吴王阖闾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今天占你两座城,明天让你割让200里疆域,他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援助越国。
保证越国不能被灭掉,给吴国留一个如芒在背的刺,让他无心西顾。”
李旦的三弟李冲说:“说的好听,但是办这件事情的人呢?
是你去,还是我去,就咱们俩这个实力,难道是给敌人送菜吗!
这次必须有一个厉害的领军人物,运筹帷幄统率大军与吴王阖闾作战。
这样的人物可是很难找呀!”
李旦瞟了他们一眼,没有出声。
他这两个弟弟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
作为分封出去的贵族,他们两个哭着闹着,抢到了最有油水的楚越边境处,这些年凭借着两国之间的走私,赚取的钱财不知凡几。
可是,他们也没想着把这些钱财分给这个大哥一些,一个个就跟守财奴似的,就快躺在金币上睡觉了。
但是等到了现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们二人又都反悔了。
一个个哭哭啼啼的跑回家来,将不问世事的父亲请出来,寻求家族的庇护了。
李旦存心不接这个话茬儿,就是要看看这两兄弟,到底能够多么豁出脸,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求他这个“兄长”。
果然,看到李旦不接话茬,老父亲坐在首位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知道今天这个事情难以善了了。
李争说:“兄长,我也知道这个事情难办,可是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无才,难当大任,这件事情只能拜托兄长你了。
当然,我们也不是空口白话,我愿意出资20万金币当作军费,同时派出十个骑士团并入大军,为抗击侵略者的事业做贡献。”
20万金币,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基本上是他两年的利润了。
另外十个骑士团,也是他力量的1/5了,谁让他这些年光顾着挣钱了。
李冲面对二哥开出的价码,也是十分赞同。
他说:“兄长,小弟没有二哥那样阔气,我就出资15万金币,顺带八个骑士团并入大军,为这份事业做一份贡献。”
他的数字虽然少了一些,但基本上和李争贡献的比例差不多。
谁让他这个当小弟的出生的晚,获得分封的时候也晚了。
所以领地的油水也不如二哥的多,各方面也略显逊色。
他们二人报出了价码,就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的兄长,看他如何答复。
到底是觉得这个价格可以,还是需要加价一些呢?
李旦撇了撇嘴,冷笑着看着两位弟弟,十分熟练的说:“吴王阖闾在边境摆了5万大军,光骑士军团就有三千人,天空骑士有五位。
想要援助越国,怎么也得起10万大军,组织五千人的骑士军团,再招十个天空骑士随军作战。
这样一来,35万金币,你们觉得够吗?”
“大概不够的吧!”
李冲有些讪讪的说。
一个天空骑士随军作战,可不是就战斗一次的活计。
不论从劳累程度,还是从危险程度来看,二者更是天差地别。
一位天空骑士,出场费大概就得5万金币,掠夺来的战利品也得分出大半来填饱他们的胃口。
所以35万的金币,着实有些不够。
李争显然也是明白的,他试探的问:“兄长,您认为大概需要多少呢?
我们应该出多少呢?”
李旦沉吟了片刻,如狮子大张口,“最少也得140万金币,你们兄弟二人出一半,70万金币。
剩下的我就吃点儿亏,都包圆儿了。
这样,你们看行吗?”
这能不行吗?
兄弟二人张了张口,反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现在,主动权把握在人家手里,他们两个只能任人搓扁搓圆,忍气吞声的听着。
“好吧,兄长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五天内40万金币奉上,韩还请兄长速速发兵,不要延误了战机。
要不然等越国灭亡了,就是想要办事儿都办不了了!”
李争焦急的催促着,生怕李旦给他来个拖字诀。
他可不想过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
40万金币,大不了多花些时间,多提高一些抽成税率罢了。
看着二哥答应了,李冲也拍着胸脯向兄长保证道:“五天之内,人到钱到,一切就拜托兄长了。”
就这么滴,一场战争的开始,就如儿戏般的定下了。
老父亲也只是在双方定下来约定,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兄弟三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皇家无亲情,类似皇家的大贵族亦是如此。
老先生早就想明白了,他只是想要家族传承下去,让自己百年之后依旧能够享受到家族的供奉,血食。
而在两位弟弟离开以后,李旦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敲诈勒索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70万金币大概已经够大军的开拔了。
而且,有着类似诉求的,也不止他们两个。
打着出军维持众人利益的名号,他还可以和其他贵族收点军资,抽调一些人手。
不但没有赔钱的迹象,反而能够因此而大挣一笔,狠狠的捞一把。
至于胜利,只要挑选一个合格的主将,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堂堂一个公爵,有些时候代表的是楚国的身份,可不好亲自上阵,和吴国的大军亲自博弈。
那么这个主将该挑谁呢?
李旦有些拿捏不定,不过一道英俊年轻的身影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年轻的小狐狸,实力也够,胜仗打了不少,看得出来有些智谋,绝对是充当主将的不二人选。
不过他还是有些硬伤,那就是威望有些不够,对于某些贵族来说,很容易激起不满的情绪。
可以说张孟谈不足以服众。
想到这里,他匆匆的写完了交给张孟谈的信件,又重新换上一张羊皮卷,郑重其事的填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