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〇章 针锋相对
刘娜给他们看的这段视频，就是李丹丹在垂花门里接走李薇纸飞机的那一段。
李百禹说：“不就是我女儿接到了一只纸飞机，这能说明什么？”
“因为刚才那五只纸飞机折叠方式、纸张都是一模一样的，都出自李薇之手！”刘娜说，“其中之一就是你女儿接到的这只！”
“你怎么知道？”李百禹问。
刘娜说：“因为我们在机翼上做了记号！”
“你们谁都别说话，让我想想！”李百禹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模仿我的笔迹，威胁你们，然后嫁祸给薇薇？”
“李丹丹想嫁祸给李薇，应该模仿李薇的笔迹，而且也不可能署上‘幻影丹丹’这个名字！”刘娜说，“这可是引火烧身！”
“这么说，是有人想嫁祸我们父女了！”李百禹说。
刘娜说：“你可以问问你女儿，她的纸飞机去了哪里？”
“好！”李百禹掏出手机，“我这就问问我女儿！”
“二哥，你真实在，”李百萧说，“骗子的话你也相信！”
李百禹没听他的，很快拨通电话：“丹丹吗……你拿过薇薇的纸飞机吗……啊……人命关天，说实话……啊……你把纸飞机给谁了……啊？丢了，都丢了……知道谁给偷去了吗……啊，知道了！”
李百禹收起电话，斜楞着眼睛瞪着李百萧：“老六，丹丹说是你孙子偷了她的纸飞机！”
“二哥，”李百萧说，“小孩子说的话你也相信！”
“丹丹虽然脾气不好，但性格直爽，直来直去，从不说假话！”李百禹说，“别人告诉她，你孙子不止一次偷她的纸飞机！而丹丹的纸飞机，也确实偷薇薇的。”
“二哥，你怎么怀疑上我了！”李百萧伸出右手，“你看看，我这两根指头夹笔都不稳，能模仿你的字体吗！”
“可李冲却可以，他跟我学过书法，临摹过我的字帖！”李百禹说。
“二哥，”李百萧说，“丑话我已经说过了，冲儿就是杀人放火，也与我无关！”
李百禹说：“这小子，怎么不学好了，丢咱们李家的脸！”
“儿大不由爷！”李百萧说，“就是这些年改革开放，他跟着外面的人学坏了！”
“六爷，你洗不了淸身！”说着话，刘娜又拿出一件东西，“你们看看这件证据，上面写着凶手的名字！”
这件证据，就是我们被困在“龟息恬牧”暗道时，刘娜发现的那个半个手掌大岩石碎片。
这哥仨的眼睛都被吸引过来，李百禹还正了正老花镜。
“是个‘川’字！”李百萧转动一下脑袋，瞟一眼李百川，“这个‘川’就是凶手？”
“是个‘川’字。”李百禹说，“大哥，你看呢，是不是个‘川’字？”
李百川顿时变脸：“老二、老六，你们什么意思？是‘川’字，我李百川就是凶手吗！赵百川、王百川、钱百川这川就多了，再说，这一个川字能说明什么，叫川的地名也很多，不可能指的就是人名！”
“对呀？”李百禹说，“单单一个川字，怎么就能定一个人就是凶手呢！而且，我问问你刘处长，我大哥请你们来，是要你们帮助找我们家的活老祖宗，可是，你怎么找上凶手了？你说说，被害人尸体在哪里？”
刘娜说：“被害人的尸体当然有，而且不止一具！凶手也不止一个！”
李百川忙摆着手说：“不管谁是凶手，都与我无关，别整个‘川’字就想往我身上赖！”
“李族长，不是我们想往你身上赖，是有人想嫁祸给你！”刘娜说。
“怎么嫁祸给我？”李百川问，然后说，“你给我说清楚！”
“对，这个问题必须说清楚！”李百禹说，“我看你们得寸进尺，越来越不像话了！”
“二爷，别着急，我们会说清楚的。”刘娜说，“我们在‘龟息恬牧’发现一条从活老祖宗寝室到我们寝室的暗道，中间有个门，我们进去后，在里面发现六具尸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谋杀他们的凶手！”
李百禹怔住了，半晌，左边看看他的大哥，右边瞅瞅他的六弟：“大哥、老六，‘龟息恬牧’怎么有这样一条暗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关于这条暗道的事，我们曾对李百川说过，他当时曾以人格担保不知道这条暗道和六具尸体的事，但他却给我们讲了一个解放前红蝙蝠帮的故事，此时，他当然不能说知道！
李百禹说：“二哥，你们两个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们都说不知道也可以，”刘娜说，“我想说的不是这条暗道本身，我要说的，就是你们都认为的这个‘川’字！”
“快说！我们没耐心听你讲故事！”李百箫装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六爷，急什么，马上说完！”刘娜又举起那块岩石碎片，“你们看，这块石片上的字是黑褐色，是用血写上去的！写这字的人，是我们的战友，他们奉命来石桥镇侦查‘红蝙蝠帮’的踪迹，但却被引入一个死亡陷阱，有进无出！这就是我说的这条暗道。当他们知道陷入了绝境，就写出了‘红蝙蝠帮’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是谋杀他们的凶手！”
“哈哈，这回没我的事了，你们去找带‘川’字的人吧！”李百箫看一眼李百川，有点幸灾乐祸。
“老六！”李百川顿时变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李百萧说。
“你——”李百川被气的语塞。
“李族长，不要生气，听我说完！”刘娜说，“你们看，这个‘’字有点儿问题！”
“妖言惑众！”李百萧说，“明明摆着就是个‘川’字，你还能做出什么文章！”
“这块碎石片，是有人从暗道的岩壁上凿下来的，整个凶手的名字都被凿掉了，单单只落下这一块，这绝不是凶手的疏忽，而是有意为之！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个字像个川字，凶手想嫁祸于人！”刘娜说。
“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川字，你还能念出别的来！”李百萧说。
“老六，不插嘴行不！”李百川说，“好好听刘处长说！”
“好，让她说！”李百箫显一扭头。
刘娜说：“按凿掉的岩石面积和汉字上下左右的田字格构造，写在岩石上的字迹，一个字要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而我拿到的这个所谓的‘’字，刚好有手掌的四分之一，我们进行了认真推算，这个‘’应该是‘萧’字的左下——”
“胡说！”李百箫立即打断刘娜的话，十分恼怒，“贱人，别想陷害我！”
刘娜说：“‘川’中间的一竖是直的，而这个‘’字中间的一竖，是斜的，应该是一撇！你们看是不是？”
“对呀！”李百川几乎跳起来，“我说嘛，看着有点儿不对劲吗！”
李百禹又正倒一下老花镜，仔细看看说：“确实不是川字！”
“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听这个贱人蛊惑！”李百箫叫道。
这时我厉声说道：“李百箫，不要继续演下去了！你利用看守‘龟息恬牧’的机会，父子合谋，先是利用暗道谋杀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红蝙蝠帮的女子，之后陆续谋杀了我们的四位同志，然后，凿掉你的名字，留下一个所谓的‘’字，嫁祸给你大哥！”
“胡说！”李百箫咆哮道。
“你们为阻止我们调查活老祖宗的去向，利用李丹丹偷取李薇的纸飞机，模仿你二哥的笔迹，并签上‘幻影丹丹’，并数次谋杀我们，想嫁祸你二哥、间或你大哥！”
贝小虾骂道：“李老六，你就是一只恶狼！”
这时，李老大、李老二这哥俩终于明白过来，都怒视着李老六！
李百箫继续顽抗：“可是，你们说是红蝙蝠帮的人干的！”
“是的！我们没有说错，因为你也是红蝙蝠帮的人！”我说完，看这李百川，“李族长，我说得没错吧！”
李百川浑身哆嗦，张张嘴，没说出话。
我继续说：“六爷，你请来闪雷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汤师傅，将古老暗道门的机关，改造成现代高科技的触屏式开关，当你发现我和刘处长进入陷阱后，等在陷阱门前，用电子蝙蝠面具对我们幸灾乐祸，释放你的仇恨，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可是，当你发现我们死里逃生后，担心我们会清查暗道，继而沿着门的改造这条线索查到你头上，你又趁汤师父钓鱼的时候，将他推下水淹死，杀人灭口！”
在大量证据面前，狡猾的李百箫彻底乱了阵脚：“可是，陷阱门外还有一个人，为什么不是他干的！”
“看来，你终于认罪了！”我说，“在我们进入陷阱之前，这个人已经死了！”
李百箫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说错了话，立马狡辩：“我承认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承认！”
刘娜拿着手机说：“六爷，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不但已经录了音，而且同步传送到我们的指挥部！我们的特警，已经封锁了你们进出的所有路口，随时可以冲进来！如果不想抹黑你们的后人，就老老实实低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