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请假回去休息?”

难道这个时候还有人来关心她,林夏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她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让这些人笑话,倒不如先行逃离,反正等到过了今日,一切的流言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林夏安慰自己这么想着,可是回到家门一关,所有的忍耐全都化为了泡影。

她气急败坏的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忍不住的尖声大嘛。

“时薇,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抢,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结结实实的踩在我脚底下,让你给我磕头认错!”

林母刚刚从外面买了不少东西回来,还没来得及开心欣赏,林夏的行为把她着实吓了一跳,直到房间外头的声音没了,她这才畏首畏尾的缩着脖子出去查看。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妈去找那人算账!”

林夏瞥了她一眼,有些筋疲力尽的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不去看满屋子的狼藉。

林母见她不说话,也不去招惹晦气,主动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起来,又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夏一整晚没睡,她迫不及待的让时薇消失,可是不得不承认,现在两个人的实力相差悬殊,正着来,她根本斗不过她。

她记得,时薇好像准备进公司,虽说她这样和陆舟敛多了更多相处时间,对她很不利,可是往好处想,也给了林夏更多可以对她下手的机会。

所以林夏没让自己颓废多久,在打听到时薇办理了入职之后,她立刻调整心态,精神抖擞的去了公司。

时薇入职的消息传播在公司的每一个八卦群里,所以林夏无需仔细打听,便能够知道她所有的动向。

没想到她还挺自大,不愿意空降高管职位,而是破天荒的做了陈益邢的助理。

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卖什么关子,不过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林夏刻意打听到,为了能够让自己刚进公司就有所成就,时薇主动揽下了河岸那块地皮的对接项目。.

之前这个项目一直是陈益邢在处理,那小公司的总裁是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拼搏了大半辈子,才勉强有了点成就,自然是不放过一点薅羊毛的机会。

听说他们是陆氏,便一直试图抬高地价,也因此,这个项目拉扯了好久都没能定下来。

没想到时薇刚来,就夸下海口,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夫人,其实你没必要管这个项目,对方就是个无赖,还是由我去对接吧。”

陈益邢终究还是不放心把项目给时薇。

虽然她可能急需获得成就,可是没必要刚来就让自己陷入为难的境地。

“放心好了,既然打算接手,我自然是他都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你没必要担心,更何况,如果这个项目我不处理,在你这里也只能一直积压着不是吗,拖的时间越久。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损失越大。”

她虽然平常确实任性了点,可毕竟生长在商贾之家,从小到大可谓是耳濡目染。

当然,先前她几乎没有接手过公司的事,可这些日子以来,在**陆舟敛的同时,她也确实有在认真的学习。

而且她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之所以来企划部,就是奔着这个麻烦来的。

陈益邢的性格太过内敛,行事不够狠辣,所以才让对方抓住了把柄,一直牵扯着往上哄抬价格。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们是病猫好拿捏。

“夫人,不然我还是派个人和你一块儿吧,对方人品不好,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陈益邢只要想到对方那个德行,就不由得为时薇捏了一把汗。

“也行,你帮我和对方约在下午两点,到时候让你派过去的人直接去对方公司等着和我碰头就是。”

为了以防万一,时薇还是决定先拿着文件到陆舟敛那一趟。

“薇薇,你确定要接下这个苦差事?”

别说是陈益邢,就连陆舟敛也有些不信她能拿下这个拖延了许久的项目。

“毕竟作为你的老婆,我还是要替你分忧的,这不也来让你帮忙了吗?”

她倒是大大方方的,并未过多自满。

“到时候如果有任何问题,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这个项目无足轻重,重要的是你。”

时薇从未独自接触过那些狡猾的商人,从项目搁置这么久都没能成功可以看得出来,对方估摸着就是个无赖。

“放心好了,这个世界上能够欺负我的还没有几个。”

为了能够有足够的能力说服对方,时薇中午连饭都顾不上吃,再次把资料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

对方一直觉得手里的地皮是个香饽饽,或许是觉得他们是求着他收购,丝毫没因为时薇的身份而放低态度,反而是直接把地方约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薇倒也不恼,自信满满的出发,却没想到陈益邢给她找的助手竟然是林夏,

早知道他是添乱的,她就不应该答应他。

“你这是关系到公司的利益,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任何花样,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可不认为林夏的出现是偶然。

不过即便来的人让她出乎意料,不过也不会对她今天要做的事造成影响。

时薇早就已经让陈益邢跟这边打好招呼,她刚一出现,就被人引着去了接待室。

直到一杯茶下肚,对方才迟迟出现。

“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时小姐,你也怪我的秘书没有跟我说清楚,不然我肯定推掉手边的工作来见你啊。”

刚一见面,时薇就对这个人生出一股厌恶感。

“刘总不必跟我客气,我是为何而来,刘总想必很清楚,那块儿地皮对你来说,只是一片有着破烂房子的地而已,早已没有任何价值,捂再久,也攒不出我们给刘先生开出的价格。”

时薇捏着咖啡杯,却慢条斯理的迟迟没有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