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耸耸肩膀,表示豪门贵圈中的事乱七八糟那么多,他哪里能够猜得透他们的心思。

不过他们唯一清楚的是,最好还是不要跟这些人作对,否则倒霉的只有他们这些普通人。

“咱们就当凑个热闹吧,也幸亏陆舟敛没追究,不然今个不仅没有拍到大料,说不定还会被人家起诉,咱们哪里能够斗得过陆氏总裁,今个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已经要偷着乐了。”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被破坏殆尽,林夏仍旧不甘心。

“林小姐,麻烦您赶紧离开,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舟敛那边连个背影都没有给她留,在保安的再三催促下,林夏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刚一进病房,时薇便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生怕再被他抱着,会拉扯到伤口。

“没关系,已经好很多了,你那么轻,伤不到我的,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因为生怕会弄到陆舟敛的伤口,时薇这些日子一直尽可能的让两个人保持距离,如果不是林夏这一闹,恐怕陆舟敛还没那么容易能抱到时薇。

他伸手轻轻一捞,时薇再次落入他怀中,他用大掌试了试,心疼的发现,时薇本就不盈一握的小腰,变得更细了。

“都怪我醒的太晚了,那几天你一定特别害怕吧,是不是都没有睡好,没有能好好的吃饭,这几天又忙着照顾我,瞧瞧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要是岳父岳母见到了,恐怕真的会认为我在虐待你。”

他们出车祸的事一来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影响到陆氏的运行,二来是生怕会吓到家里父母,所以一直都瞒着,没能让外界人知道。

经陆舟敛这么一提醒,时薇突然想到,林夏在她这里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一直巴不得能够成为时家大小姐,既然今天敢来她这里闹事,这就意味着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我妈妈如果知道了林夏的存在,肯定会受不了的。”

时父时母这些年一直都很相爱,时母就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从小到大没说受过什么委屈,如果让她知道给尽了她宠爱的时父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爱她,甚至还突然多出那么大的一个私生女,以她的性格恐怕会受不了。

“不要担心,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林夏那边也让人盯着,尽可能不会让岳母提前知道。”

时薇能够想到的,陆舟敛自然早就想到了。

这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松下去,秦印突然着急忙慌的闯进来,告知他们林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家里后门偷偷溜了出去,根据监控录像可以看到她已经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出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林母。

“遭了!”

看来这次林夏被逼的狗急跳墙,看样子还想直接闯时家,但愿她那个爹能靠谱点,别让她那么快得逞。

幸好因为先前总是出去买东西,时薇索性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陆舟敛只来得及拿件外套,便匆匆的追着时薇跑了出去。

“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赵博简直要被这夫妻俩气死,秉承着救人救到底的想法,他咬咬牙干脆追了上去。

恰好此时张姚急匆匆的往医院闯,与他撞了个正着。

“时薇他们刚刚跑了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这样子,似乎也有事?”

赵博实在是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见张姚急的甚至都没有看到他,下意识的把她拦了下来。

“什么?林夏那个臭婊子,还真的是胆大包天!”

张姚气得高跟鞋恨不得要把地戳个洞,紧急转了个身就要追出去,赵博赶紧跟上他。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就像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敛舟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必须去去看着他。”

张姚虽然觉得他的理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现在相对于撩汉子,她更关心时薇的状况,多一个人多一分力,索性让他跟着,她换上平底鞋化身赛车手,惊得副驾的赵博默默的抓紧了一旁的扶手。

那边时薇他们紧赶慢赶的,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林夏已经领着林母出现在了时家。

时父表现的有些局促,他显然没想到自己还有女儿存活于世,更没想到会突然来认他。

虽然他自认为自从结婚以后再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时母的事,可是看到他震惊又失望的神色,难免还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时总,时夫人,我一个老太婆也不贪图你们的钱,如果不是实在不想让孩子跟我一块受苦,我又怎么能忍心把我辛苦拉扯大的孩子送过来呢?”

林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林夏坐在他身边同样小声的啜泣着。

而时母坐的离他们远远的,眼眶子泛红,却始终没有落一滴眼泪,始终保持着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

“既然不贪图钱,那大不了我给你们几个店铺,保证你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苦日子可好?”

时薇他们刚刚匆匆赶来,便听到林母这一番诉苦的话。

如此可怜巴巴,时父又怎么能忍心,而时母温温柔柔的,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既然他们说不出口,那这个恶人就让她来做。

“林夏,我不管你究竟是谁生出来的,但是如果你胆敢破坏我的家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爸,妈妈是什么样的性格,想必你很清楚,她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这个私生女如果你不忍心处理,那我帮你解决掉。”

在时薇出现时,时母就已经起身走了过来,恰好时越同样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自己妈妈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也是心疼的紧。

“爸,如果你真的心疼这个私生女,我也想办法补偿她,但是如果你做任何可能会伤害妈妈的事,我也绝不会作壁上观。”

他们两个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只希望时父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