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挣扎着要起来:「我说了,没有。」

可傅承渊一只手就能把她轻而易举地困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在她眼下摩挲着:「急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还说不喜欢我?」

「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如果今天伤的是叶沃,你会这么着急吗?」

时桑落道:「当然,眼睛受伤可大可小,我也会立刻送他来医院的。」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的上司,我工作态度一视同仁。」

傅承渊有些不太高兴:「一视同仁?不见得吧。」

时桑落道:「你又想说什么?」

傅承渊的目光凝在她的唇上,或许是因为刚刚太过着急,她的唇已经被自己咬的一片鲜艳的红,看着格外诱人。

他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意有所指:「快点好起来。」

时桑落却说:「你的日程表我重新排好了,你后天下午有一下午的空闲时间。」

「嗯?」

「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傅承渊眉心立刻蹙了起来:「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我什么都不要。」

傅承渊的手指在她的心口轻轻点了两下:「这里明明有我,却还几次三番说要离婚。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冯迎我就只当她是个花瓶,一个装饰品,一副画,我跟她以前没怎么样,以后更不会怎么样,我就只是想留个念想,时常能看一看瑶瑶,以后不至于忘记她。这样你都容不下吗?」

时桑落也笑了:「是啊,我就是容不下。我希望我以后的丈夫心里只有我一个,但是你做不到。」

「原来你在乎的不是冯迎,是瑶瑶。」

「错,她们谁我都不在乎。」

「你只在乎我,」傅承渊喟叹一声:「我明白。但是我不可能忘记瑶瑶,我跟她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我没办法从我生命中把这段记忆剔除掉。」

「是啊,所以我们离婚吧。」

「可瑶瑶已经去世了,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和威胁。」

「这跟去世不去世无关,有些人去世了,但是他会永远活在记忆里,没有人能替代。」

傅承渊正准备开口,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时桑落掏出手机,上面叶沃两个字在跳动。

他看着时桑落拿着手机走出了诊疗室,到了外面才接了起来:「喂?」

门被关上,他听不到后续。

电话里,叶沃的声音很疲惫:「小时,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刚跟人打了一架,呵呵。」

时桑落惊呼:「这么严重?你现在在哪?」

「医院,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有缘?你刚出院我就住院了。」

「是喻洁这个医院吗?」

「对,不过我没看到喻洁,按理说她是外科的啊,我现在就在外科。」

「她去拿药去了。」

「拿什么药?给你的药吗?不是已经开了药,怎么还要拿药,你的病又严重了是吗?」

「不是我的,是……」时桑落道:「算了,你等我一下,我忙完这边就过去看看你。」

叶沃惊讶了一下:「你怎么还在医院啊?」

「嗯。」

「你在哪,要不我直接去找你。」

「不用不用,」时桑落道:「等我几分钟,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过去。」

「那好吧,你别着急,慢一点没关系。」

「好。」

挂了电话,时桑落往眼科诊疗室走,正好撞上喻洁拿着眼药水匆匆忙忙回来,一见她就立刻道:「小落落,叶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