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下午喝了一杯红糖水,就不怎么疼了。我觉得可能就是例假来了,避孕药无效的几率那么小,我应该不会那么幸运「中奖」。
喻洁:真的不疼了?
时桑落:就是有点腰酸,应该就是来例假的正常反应。
喻洁:[图片]。
时桑落定睛一看,这次的图片是一张手术刀的特写,刀刃闪着冰冷的寒光。
喻洁:刀在手,剁傅狗。
时桑落:手艺练好了吗?
喻洁:我想通了,根本不需要练,那么麻烦干嘛?直接剁了不就行了,这叫「割以永治」。
门外似乎有人影晃了一下。
时桑落跟喻洁说了一声,放下手机,定睛看着外面。
真的是一道黑影,就站在她帐篷外不远处,仔细看,是个男人的轮廓。
男人似乎在她的帐篷外徘徊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应该是叶沃。
他刚刚说了会过来转一转,应该是把自己的帐篷重新搭好了,过来看一眼就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山里天黑得早,这会儿已经夜幕四合。
这一天的折腾下来,其他同事们似乎也很累了,而且外面很冷,这会儿几乎都在各自的帐篷里休息了,周围安安静静,隐隐约约只能听到朦胧的蛙鸣和蛐蛐声。
累了一天,她也实在是疲惫不堪。
连外套都没脱,直接整个人钻进了睡袋里,合衣躺下之后没一会儿,就有了些朦胧的睡意。
咔嚓——
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让她骤然惊醒。
这个声响离的很近,似乎就在她耳旁,她睡眠本身就浅,此时脑海里的线像是骤然间绷紧。
她警惕地看着外面,果然看到了那道人影。
跟刚才一样,在她帐篷外徘徊。
「叶沃?」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一秒,两秒…,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应答。
那道黑影慢慢放大,逐渐走近,最后在她的帐篷前停下。
紧接着,他蹲了下来。
时桑落下意识的寻找手边可以用的东西,可找了半天只有一个手电筒可以握在掌心。
「打开。」
她紧张到极致:「谁?」
门外的人似乎十分不悦:「这才几天,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傅承渊?」
「嗯。」
「你来做什么?」
「过来看看你。」
「看***什么?」
傅承渊用手按了按帐篷拉链的接缝处:「你先打开。」
「……」她没动。
「快点!」
「你到底要干嘛?」
「爷爷打来电话,找你。」
时桑落不信:「傅爷爷要找我会直接打给我的。」
「你觉得我在骗你?」
「……」
没说话,但是已经默认了她的态度。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傅承渊道:「爷爷怀疑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打电话来查岗的,你跟他说两句,让他打消疑虑赶紧休息,老人家最近情况不好,不能熬夜。」
隔着一层帐篷的布料,她只能看到傅承渊的轮廓。
一双长腿像是两道黑影一样映在帐篷上,手上的确握着手机。
「快点,你就让爷爷这么干等着?」
时桑落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拉开了帐篷的拉链。
刚拉开一
个小缝,傅承渊的大手就伸了进来反握住了她的,快速拉开了整个拉链,整个人快速钻了进来,反手又把拉链合拢。
时桑落从他手里接过手机,一按亮,是一张系统自带屏保,根本没有通话。
傅承渊在她身边单膝跪下,伸手想摸她的脸,见她要避开,先一步握住她的肩膀让她无处可逃。
帐篷的空间本身就不大,时桑落也怕闹出太大动静被周围的同事察觉。
就算大家不觉得自己跟傅承渊有什么暧昧,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个帐篷里,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
傅承渊快速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转而又摸了摸她的脸:「有点烫。」
时桑落别开脸躲过他的手:「你骗我。」
「嗯,骗了。」傅承渊承认的坦坦****,一点愧疚都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了。」
「真没了?」
「嗯。」
「你状态不太对,」傅承渊道:「刚才那会儿光顾着跟叶沃赌气,一直没留意你的情绪。说吧,到底怎么了?」
时桑落吸了吸鼻子:「我说了,我很好。」
「我们朝夕相处三年,不止是你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傅承渊道:「从你在大巴车上那会儿看起来就不太对,脸上很白,眼神也苍凉。」
「姨妈来了啊,我痛经。」
「你的神态不对,肯定不止是痛经,应该是有其他让你更忧心的事情,」傅承渊的眼神往下滑,看到了她放在手边的手机,一个猜测涌上心头:「是你妈妈的病恶化了?」
时桑落立刻反驳:「我妈妈很好!」
傅承渊点头:「不是你妈妈,喻洁也好端端的,还有什么人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