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表姐再接再厉道:“景行,你就帮帮媛媛吧......”

在陆表姐看来,让苏念撤销控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陆景行是她的丈夫,丈夫说的话她都不听,那不就是想造反吗?

她是知道这个苏念的,没什么倚靠的普通小百姓罢了。

指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又借着那个偷生下来的孩子,勾引陆景行后上位的。

她根本没放在眼里,陆景行早就没什么亲人了,现在的她们跟他的关系,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

陆景行难道会为了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对她们心狠吗?

她不信。

半晌,陆景行缓缓开口:“姐,媛媛之前不是对钢琴感兴趣吗?我已经给她联系好了国际钢琴大师EV了,到时候她去外国跟着大师学一学,正好压压性子。”

陆表姐觉得这事已经没有悬念了,陆景行都这么说了,不就是要帮陆媛媛的意思嘛。

她喜笑颜开,“景行,我就知道你对媛媛最好了,她也很喜欢你这个小舅舅,最崇拜你了,去学钢琴的事,等她出来再说,你先把她弄出来。”

十拿九稳的事,陆表姐心情好多了。

谁料,陆景行话音一转,“姐,媛媛也不小了,行事作风总是这么莽撞,对她有什么好处,这次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陆表姐:“......”

她没明白陆景行什么意思,刚刚他那个意思难道不是要把陆媛媛捞出来吗?

她脸色难看道:“景行,你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答应我要把媛媛弄出来?”

“我没说这话。”陆景行冷淡道。

“什么?”陆表姐满脸不可置信,“你不是要把我家媛媛弄出来,说什么要送她去学钢琴啊!”

陆景行说:“我确实要送她去,等半月后,她出来,我会让小钟把她送过去,好好学学,也顺便学学以后该怎么做人做事。”

“......”

陆表姐无语极了。

说来说去,陆景行不仅不帮她把女儿捞出来,竟然还要把她唯一的宝贝女儿送出国?

陆景行这是中邪了吗!

“景行,你疯了啊!你为个女人昏头了,这么对我们?”

盛怒之下,陆表姐口不择言。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对你不离不弃,站在你这边了,陆家那些豺狼虎豹要吃了你的时候,都是表姐我啊,在里面周旋说话,让他们疼惜你还年轻,不要为难你,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呜呜......”

陆表姐说着就哭起来,哭得很凄惨。

陆景行冷然道:“姐,我要是忘了当初的事,媛媛就不是被拘留十五天这么简单了!”

这一句冷得像冰,直接把陆表姐冻得说不出话来,连哭声都偃旗息鼓了。

“好了,你不要操心这事,媛媛那性子也不适合从事公务,拘不拘留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你这样惯坏她,只会害了她,后面我会对她的事,好好安排,就这样吧。”

陆景行不想再听陆表姐鬼哭狼嚎,直接挂了电话。

他送陆媛媛出去,并不是只为了让她学习,而是要查一下徐家的事,陆媛媛在家的话,不太方便。

毕竟她说到底也是徐家的媳妇。

只是他心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徐老太爷是在密谋着什么,这时候把陆媛媛送出去,也算是变相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跟陆表姐说。

陆表姐嘴皮子坏,但没什么心机,万一不小心透露出去,会打草惊蛇。

他看着手机,想起刚刚自己要做的事,拨打了苏念的电话。

这会,他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婆,刚领完证,他就把苏念的备注给改了。

电话嘟嘟响了很多声,都无人接听。

陆景行眉宇皱得很深,再次拨打,这次直接已关机。

他面色微愠,按下内线电话吩咐小钟,“去医院看看,夫人还在不在那。”

小钟秒回,“好的,老大。”

而另一边。

陆表姐被陆景行挂了电话。

心情非常的不好。

她没想到陆景行这个新婚妻子,在他心里的地位那么厉害。

为了这个女人,他连她们母女都不顾了。

她打个电话出去,吩咐道:“给我查一下,那个叫苏念的女人在哪?”

陆表姐这么多年在北城也树立了自己的人脉,她有钱,自然能让很多人收为己用。

随后,她眼神露出凶光。

她要去会一会这女人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敢动她的女儿。

......

医院。

陈娇还在抢救。

苏念站在门外,回想着之前和徐砚珏的对话。

她问他,“你还好吗?”

徐砚珏很冷问她,“你谁?我认识你吗?”

苏念被他冷得噎到。

想起他失忆了,不记得他们了。

现在的她,在他眼里就是个陌生人。

本来她想着默默走开,但徐砚珏突然捂着头,面色很痛苦的样子。

苏念连忙伸手扶他,询问:“怎么了,你怎么了,徐砚珏?”

男人突然暴躁起来,一把甩开苏念,“别叫我!”

苏念被他甩得摔倒在地。

眼看着男人面容暴躁到扭曲,眼珠子旁边全是红血丝充斥起来,分外骇人。

这样的徐砚珏看起来已经不是生病那么简单了,看起来更多的是恐怖。

她心惊肉跳喊,“医生!医生!来人啊!”

苏念起身往前,想叫人过来救救徐砚珏,却被迎面来的一个女人狠狠撞了一下。

“徐,徐、徐......”女人蹲下对着徐砚珏召唤。

眼见男人越来越暴躁,女人对着徐砚珏的耳朵,姿势暧昧的说一些悄悄话。

苏念静下心听,却一点都听不懂。

女人说的好像不是华国语言,很奇怪,是她从没听过的语言。

她偷偷把手机打开,然后按下录音,把女人的话录下来。

这时,医生匆匆赶来,刚刚暴躁不已的徐砚珏已经恢复平静,女人站起来,面色平静道:“医生,请给我们少爷开一些安神的药,谢谢了。”

医生皱眉想要说什么,但女人忌惮一旁的苏念,扯了下医生的衣服,低语道:“我们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