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心口闷得难受,“傅司宴,你当我是什么?是你的玩偶吗,还是你发泄欲.火时随手可取的玩具?”

男人表情变了变,凤眸微眯,“你这么想?”

“不然呢,你的举动还让我怎么想,如果今天你面对的是林雪薇,你舍得这样对她吗?”

“我不会。”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跟雪薇发生点什么。

明溪睫毛微颤,苦涩升上喉头,酸得她难受。

她怎么又忘了?

在傅司宴这,她不配跟林雪薇比,更不配相提并论。

他不动林雪薇不是因为不爱她,或许就如林雪薇所说,是太珍惜了。

太珍惜一个人时,是舍不得在没法给她最好时,让她受委屈的。

他舍不得让林雪薇背上小三的称号。

明溪凄楚一笑,突然间就什么都想清楚了。

“傅司宴,你要怎么放过我?”

她改了语调,声音很软,伸手勾住男人高傲的脖颈,像个小兽一样,胡乱地咬了下他的唇瓣。

“要用做的吗?你想在哪里做?车里还是别的地方?”

男人的脸色沉得滴出水来。

明溪像是没看见,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耳廓,像他对她那样,轻轻喘着热气。

“做完,你放过我。”

男人的反应给得很快,但面上却没有欲色,只有晦暗和她不懂的神色。

可明溪也不想懂了。

她只是认命,想努力活着。

两年了,她多少有点了解傅司宴这个人。

你越是逆反,越会激怒他。

惹恼他,离开就会变得艰难。

即便不是为了爱,他也会将她锁在身边。

离婚前,她想要安稳度过的话,至少要满足他,让他泄了这份火气。

她松开他,当着傅司宴的面就开始解胸口的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往下延伸的媚色......

傅司宴的眼眸顿时沉了下来,明溪看着干巴巴没有二两肉,但这里的风景有多好,他是知道的。

他紧锁眉头,一把将她抱起来,气息不稳说了句,“不在这。”

随后,他抱着她上楼,明溪一路勾着他的脖颈,到家还主动按下指纹,打开门。

她被扔到沙发上,傅司宴几乎是一秒覆上娇嫩的唇瓣,轻咬深入,格外凶狠。

他不是圣人,他的火早就在山上就挑起来,忍到现在,是真的要失控了。

特别是,这个小女人还在勾引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前所未有的主动,两人唇齿啃咬,啧啧水声交融,画面欲得人脸红心跳。

他解开她的扣子,理智即将剥离的那刻,明溪握住了他的手,对上他黑沉到极致的眼眸。

“你答应的,做完就放过我。”

这个时候,箭在弦上,恐怕不会有人不应。

明溪知道也了解,才会这么主动。

傅司宴眯了眯眼,冰冷的寒意入骨,“你来真的?”

明溪直视他,没有丝毫退却,“傅司宴,我没有开玩笑。”

傅司宴黑眸一沉,又问一遍,“你真决定好和我撇清关系了。”

气氛安静而压抑。

像是到了某个快要炸裂的临界点,那点不舍慢慢放大,她啪一下戳破,艰涩点头。

傅司宴脸色一秒结冰,凤眸冷冽至极,只听他说:“明溪,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明溪心底泛起苦涩,她倒是想要找出一点傅司宴非她不可的证据来。

可惜没有。

她淡淡道:“我有自知之明,麻烦傅总以后除了离婚,不要找我。”

“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情潮退却,翻身而起。

门‘砰’一声,被大力摔上。

明溪躺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心脏里蔓延出若隐若现的刺痛。

许久,她才低低呢喃一句,“明溪,又只剩你一个人了。”

......

从清水湾出来后,黑色宾利转头就去了酒吧。

顾延舟赶到的时候,桌子上的空酒瓶已经堆了七八个。

傅司宴俊容颓废,举杯一口抿尽,旁边还有陪着他一起喝的陆景行。

顾延舟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两个疯子。

他一把夺下傅司宴手里的酒杯,两眼冒火,“傅司宴,你他吗不要命了是不是?”

陆景行也喝了不少,声音带着三分醉意,“这点酒没事。”

顾延舟还没开口,傅司宴修长的手指又敲了敲桌子,示意服务生继续给他满上。

服务生拿着酒为难地看向老板。

顾延舟没好气地说,“滚出去!”

服务生如释重负,麻溜就跑出去了。

顾延舟坐下,对陆景行道:“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刚做完手术,今天就跑出来喝酒,这是嫌自己命硬。”

傅司宴封闭了这个消息,陆景行是真不知道。

他皱眉,“怎么回事?”

顾延舟哼一声,“逞能呗,英雄救美。”

陆景行自然而然就想到林雪薇,问,“雪薇怎么了?”

“跟雪薇没关系。”顾延舟道。

陆景行眉头锁起,“那......是跟那个明溪有关?”

“可不是么,”顾延舟让服务生端来清酒茶,推到傅司宴面前问,“怎么回事,说说呗?”

上午他去查房还见两人蜜里调油,这才半天功夫,就出问题了。

傅司宴端起茶抿了口,喉头生涩,什么也没说。

顾延舟见他不说,故意反讽道:“司宴,我说你要是真不喜欢小明溪就趁早离婚,等着追你的女人也排成长龙,你就当做做好事,给北城单身名媛一些机会呗。”

陆景行也冷哼一声:“就是,为个女人买醉不值当!”

傅司宴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凤眸冷冽地瞥了两人一眼。

顾延舟跟没看见一样,继续道:“不过小明溪市场也不错,我就挺喜欢她的。”

嘭——!

一声脆响。

傅司宴竟然徒手捏碎手中的茶盏。

他语气冷得生寒,表情坚决,“不许动她心思!”

“啧啧啧!这么在乎还闹什么别扭?”

顾延舟挑着眉问,“难道,你现在还想着离婚娶雪薇么?”

“没有,我已经跟雪薇说清楚了。”

这话倒是颇让人意外,陆景行也看过来。

“那还有什么可闹的?”

傅司宴心烦道:“我们已经说好离婚了。”

顾延舟愣了愣,“你们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

他想了想问,“雪薇这事,你跟明溪说了吗?”

傅司宴沉默不语,呵,还有说的必要吗?

明溪现在眼里心里都是另一个男人,与其让她生怨,倒不如就成全他们。

顾延舟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你既然也跟雪薇说清楚了,这事肯定要告诉明溪,不然她心里还以为你不喜欢她,自然要跟你生别扭的。”

傅司宴烦躁道:“不用了。”

他不屑去挽回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顾延舟看他油盐不进的样,也懒得劝,直说:“你就作吧,等明溪真的不喜欢你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傅司宴英挺的眉倏然皱起,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