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size的大床周围,纹幔层层叠叠,色泽明艳。

都是选择上好的丝绸缎子。

看得出来主人的细心和珍视。

温晋尧把女子垂落的发丝挂到耳后,眼底一片温柔宠溺。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

温晋尧说:“进。”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白衬衫黑长裤的女人进来。

是温家的私人医生,陈雨。

她看到温晋尧坐在床边,低头恭敬道:“温总,是现在给夫人针灸还是等会?”

温晋尧看着女人,淡道:“现在。”

“好。”

温晋尧退开,陈雨上前把针灸的毛巾铺平,先给明栾月做头部舒缓按摩。

她动作格外的细致认真。

这样的舒缓按摩,她已经做了很久,但仍旧会被掌心下女人的美貌所迷惑,所折服。

这是一张上天看了都会感叹的脸。

岁月的流走,让她显得更加的成熟妩媚。

别说是男人,就连她一个女人看到都惊叹艳羡。

也难怪温晋尧会把她藏在这座地下城堡里,一藏就是数年。

尖细的针尖,缓缓推进女人发顶的皮肤里。

陈雨一根接一根,轻推缓进,直至全部点到穴位里。

整个过程中,温晋尧一直注视着。

即便陈雨为他服务近十年,他依旧不放心。

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不放心。

静等三十分钟后,陈雨一根一根收针。

这时,温晋尧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出来看一眼,接了起来。

“三叔。”

打给他的是温颖。

“嗯。”温晋尧通话间仍不忘注视陈雨那边。

“你上次给我的针剂最长时效是多少?”

温晋尧说:“最长时效因人而异,有人一个月,有人则能撑两三个月。”

“如果最后一剂推进去,真的会像三叔说的那样吗?”

温晋尧轻笑,像淬毒的刀锋一样冷。

“温颖,你还是抛不下那点妇人之仁。”

“三叔,我只是......”

“好了!”

温晋尧耐心不多,打断道:“我不是你爸,没时间手把手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啊!”

床头的陈雨突然惊呼一声。

“阿月!”

温晋尧猛地扑过去!

细查之下,明栾月睡姿美艳,没有任何受伤的模样。

“喊什么?”

温晋尧眼底闪过一抹深冷的光芒。

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席卷陈雨全身!

“我......”

她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温晋尧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女人的手指上冒出一滴血珠。

“你伤了她?”温晋尧只说这么一句。

“是因为......”

话音未落,眼前黑影闪过。

“啪!”

温晋尧扬手,重重给了陈雨一巴掌。

“啊!”陈雨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动静还不小,听着都疼。

她捂着半张麻疼肿胀的脸,嘴角还有溢出的血迹,可见这个男人下手多重多狠。

“陈医生......”

温晋尧声调又变得平缓温和,薄唇微弯似是在笑,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无声战栗。

“这是第一次。”他说。

陈雨一下有种被滚烫的铁夹,烙进心脏的感觉。

上一次他说这句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被他提醒的那个人,在第二次重犯后,消失不见了。

没过多久渔民就捞出一具半截身子被鲨鱼吃掉的无名尸。

陈雨听到门口保镖们闲聊时说。

那具无名尸就是那人,他的脸被水泡发了,但还是能勉强辨认。

保镖们于心不忍,私下出钱把那半截买下来,厚葬了。

所以当温晋尧每每说出这句话时,就代表他不会再给第二次失误的机会。

陈雨抖得厉害,把刚刚想说的话全都咽回喉咙,不敢看温晋尧。

“滚!”

温晋尧一声滚像是一道特赦令。

陈雨爬起来时还跌了一个跟头,十分狼狈地跑出去。

但即便这样,她依旧没忘记关门。

门关上的那刻,她看到温晋尧跪在地上,捧着女人白皙的手指,视若珍宝般,轻轻吮去已经干涸的血迹。

那种温柔又阴郁的神色,让人毛骨悚然。

陈雨匆匆下楼,心里却还是在想那件事。

就在刚刚,她拔针时,夫人的手指动了......

自打十年前从阳台意外坠落后,夫人便沉睡不醒。

刚开始温晋尧试过各种方法,中医西医,无一不尝试。

却都没有任何起效。

后面,他开始让陈雨给夫人做针灸。

这一做就是五年,虽然依旧毫无起色,但温晋尧没有放弃过。

如今,是终于要等到夫人醒来了吗......

但陈雨现在不敢告诉温晋尧。

万一只是昙花一现。

那她说不定也会像那个失误两次的男人一样,葬身鱼腹!

......

公司内。

苏念坐在工位上,不远处就是陆景行派来监视她的人。

她端起咖啡,刚要喝,猝不及防洒了一身。

白色西服套装上全是咖啡渍。

“Shit!”她低骂了句。

随后,起身就去公司的休息室。

进门的那刻,那个黑衣保镖还在跟着她,被苏念伸手按住胸口。

“怎么,是陆少吩咐你,连我洗澡都要看着吗?”

黑衣人面色肃冷道:“苏小姐,不好意思,是钟助理吩咐,必须寸步不离。”

“好啊,”苏念伸手勾了下他的领带,媚笑道,“你进来。”

这个动作就是太监估计都受不了。

黑衣保镖黑黝黝的耳朵皮肤瞬间红透了。

他强压下激动,跟着进去。

没想到苏念毫不犹豫就脱了西装外套,扔在男人脚下。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抹胸背心,纤腰掩盖不住。

最简单的黑,穿在她身上,却是最极致的慾。

黑衣保镖轻咳了声,“对不起,苏小姐,能请您去里面换衣服吗?”

“谁说我要换衣服了?”

苏念慢慢走到黑衣保镖跟前,脚上的高跟鞋蹬掉,露出饱满白嫩的脚趾头。

然后,伸手在男人肩膀上画圈圈,语调性感又慵懒道:

“你们这些臭男人,难道不知道咖啡泼在身上要洗澡吗......”

她看着男人红成猪肝的脸色,手指抬高点点了男人的下巴,笑得更加妩媚。

“正好,你替你们陆总看看,他玩的女人身材好不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