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姑娘脸皮都这么厚了吗?”笑的是挽着傅司宴的那个女人。

她是京北会所里陪酒的,今晚她进包房前,经理就提醒她们几个,这个局是北城真正的权贵,万万不能出差错。

她可是一进去就瞄准正中那位长得最帅,也是气场最强的男人。

可惜男人太冷了,几个姐妹一个都没凑上去。

本来以为没戏了。

没想到临了倒走运了,她走最后面被这位大佬点名一起出去。

天大的喜事,她可不能给人半路截胡。

女人娇娇笑道:“不过小妹妹咱们讲究个先来后到,今晚是我陪这位老总,你这明抢不太好吧。”

她见明溪素着一张脸,看上去纯纯的,就以为她是个傍大款的大学生。

呵!

她打心底不屑,现在这些女大学生真不见得比她们高贵到哪去。

一旁的傅司宴眼眸一凛,忍住了将人拉起来的冲动。

刚刚他也没多大力气,怎么还能摔上了。

他脚步暂停了一下,漆黑的眼眸意味不明。

周牧见状抢先屈膝去扶明溪起来。

不是明溪娇贵要等着人扶,实在是低温寒风夜站了几个小时,导致双腿发麻爬不起来。

借着周牧的力站好后,明溪不敢浪费时间,急急看向傅司宴道:“我是为了苏念的事,想请你帮忙。”

她没理会那个女人的嘲笑,自尊不自尊先放一边,闺蜜的事比脸面更重要。

“我没空。”

傅司宴没留余地,冷冷拒绝。

心底更是重重冷嗤一声。

自己听了她询问周牧那晚的那通电话,周牧都那么暗示了,他也在公司等到夜里三点。

结果呢?

如果不是傅怀深对陆景行没办法,她能来找他?

走投无路才想到他。

这女人真是好样的。

说罢,他就挽着女人转身上车。

见他如此绝情,明溪心不受控地揪起。

但她不能放弃,一想到苏念在里面或许会受苦,她就寝食难安。

她追到车前,嗓音微哑,恳求道:“傅司宴,拜托你让我见见陆景行,我见他一面就行。”

傅司宴眼眸眯起,语带嘲弄,“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来找我?”

这话更像是在提醒她,那天他说过的不会再管她。

明溪脸色白了白,“傅司宴,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事态紧急,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当是我求你......”

傅司宴闻言,轻笑,“跟我有关系?”

说完,他目不斜视,上车离开。

明溪站在原地,呆了一秒,天寒地冻,感觉心也是凉的。

那种毫无办法的无力感,让她有点承受不住。

她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很难过。

不过,这会都凌晨一点多了,京北会所门口也没人。

车内,傅司宴的脸很臭。

周牧透着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犹豫了一秒,问:“傅总,您看要不要安排辆车?”

天又黑又冷,一个女孩子在外也不安全。

一起上车的女人,喝了点酒,人也有点飘,插话道:“您这个助理是拉皮条的吧。”

瞬间,傅司宴眼眸发冷,沉声道:“停车。”

周牧停稳,不等傅司宴开口就明白他的意思,直接下车拉开车门。

“小姐,麻烦您下车。”

那个女人肯定不愿,好不容易逮条大鱼。

她娇滴滴道:“老总,您这助理怎么回事呢......”

身子更是有意无意往傅司宴身上靠。

男人英俊的眉宇间,瞬时升腾起一股戾气:“下去!”

短短两个字,说得冰寒彻骨。

女人吓得酒醒了一大半,随即乖乖下车。

当然这戏她也没白演,周牧还是付了她几千块。

等再上车,周牧启动后,没有立即行驶,而是看向后座。

“倒回去。”傅司宴说。

明溪两脚都蹲麻了,想着还得回去继续想办法。

突然,黑色宾利去而复返。

车窗缓缓降下,男人优越的脸沉浸在黑暗中。

“上来。”

明溪没有犹豫,迫不及待就拉开车门上车,可是蹲太久,一双腿都不听使唤,不小心被车门边框绊了下。

“唔......”

她抿唇哼了声,一个踉跄就跪在男人脚下,手还揪着他的西装裤脚。

这个姿势配上明溪不知所措的小脸,楚楚可怜,又带着带点勾人。

傅司宴眼眸微低,深了深。

车内气氛一下冻结。

明溪尴尬得不行,连忙起来双手放在腿上,乖乖坐好。

车子在暗夜里穿梭行驶。

傅司宴没说话,好像很倦怠,手掌支着额头,闭目养神。

明溪心里很焦急,但又不好打扰他休息,只能硬忍着。

终于,车子停下,却是停在明溪自己的公寓。

傅司宴闭着眼,吩咐周牧,“送她上去。”

周牧应声。

明溪却急了,她等到现在可不是为了让他送她回家的。

“傅司宴!”

她叫了声,男人掀开眼皮懒懒看过来。

想到今晚已经被拒绝n次,明溪鬼使神差说了句,“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房间内。

傅司宴阖着眼,衬衣袖口挽上去了些,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一双傲人的长腿交叠着,慵懒地倚在沙发上。

明溪没有泡茶而是在厨房煮醒酒汤。

煮好后,她端出来放在茶几上,轻声道:“喝点醒酒汤。”

沙发边没有椅子,明溪就站着,外套脱了,只穿了件绵白的线衣,

不是什么暴露的装束,却让傅司宴喉头干涩了几秒。

他眼睛微眯,抬手,抿了一口汤。

热气腾腾的汤,很暖胃,他眉目舒展了许多。

明溪见他表情还不错,斟酌着开口,“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陆景行?”

虽然知道她的目的,但这么不加掩饰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不爽。

他扯了下唇,一言不发拿起外套起身。

明溪慌了,拉着他手臂,急急道:“你要走?”

傅司宴回身看她,表情淡淡,“汤不是喝完了。”

“那我跟你说的事......”

傅司宴皱眉,打断,“一碗汤就想让我帮你办事?”

明溪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司宴从兜里随手掏出一叠钱,砸在茶几上,冷淡道:“算我买的。”

明溪愣了愣,脸色发白,眼眶也跟着泛红。

见她这个样子,傅司宴心头窜起一阵火,烦躁得不行。

索性眼不见为净,往门口走。

明溪却又追上,眼泪莹莹道:“傅司宴,你真的不能帮帮我吗,我真的没办法了......”

下一秒,她被男人用力一扯,压在门板上。

细细密密的吻,也跟着落下来。

傅司宴眼睛红得厉害,似是忍了很久,吻得又凶又烈。

明溪双腿发软,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攻城略地也越来越猛,手直接从毛衣下摆探进去,拨开胸衣的肩带,揉了揉......

揉捏的刺激感,让明溪骤然清楚,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随即狠狠一推。

两人分出些距离,傅司宴也没有强求,冷眼讽刺,“你叫我上来不就是准备好跟我做?”

明溪手忙脚乱地理好肩带,气得发颤,“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做。”

那表情像极了之前她为了薄斯年跟他对峙时的神色。

傅司宴心底的怒火腾一下燃起来,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大半夜叫男人上来是什么意思?叫都叫了,还给自己立牌坊装清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