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怔!

他们只是想演戏演得逼真一点,既能看美人又能拿钱,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苏念婉转漂亮的琉璃眸,此刻没有丝毫光亮。

她看着那个面冷心硬的男人,寒声道:“陆景行,当初陆家的事,我父亲错就错在为了唯一的女儿,做出一个自私的决定,帮女儿退了亲,他怕我跟着你受苦,我当时也很痛恨他,不理解他,甚至跟他吵过闹过绝食过。”

“可说到底,他只是偏心自己的女儿,是死罪吗?你的父母是我们家人杀的吗?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就因为那个可笑的,莫须有的罪名,我玩弄你,我欺骗你?”

“好,就当那是真的,就当那件事是我做的,我今天给你以死谢罪,可以吗?”

说完,她没有丝毫犹豫,鼓足劲将手中的玻璃刺口,往脖子上扎去。

“咚——!”

酒瓶被踹到墙上去!

不常用的左手,终究没有陆景行的脚快。

他一脚踹过来,苏念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

终究,连死的希望也被剥夺了。

“都滚出去!”

陆景行狠狠咆哮。

那几个大汉自然不敢不听命令,恭恭敬敬退下去。

陆景行把她残破的身体抵在墙上,怒吼道:“苏念,你就是死也不听我的话是不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死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嗯?”

苏念两只手都无力抬起,耷拉着,没有生气的模样。

是啊,她又忘了,她需要被允许才能死去。

她连掌控自己生死的自由都没有。

苏念笑了,笑得美艳又诡异,“陆景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这具身体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你有多少恨意尽早释放出来,我真的快死了。”

苏念此刻无比羡慕死亡,死了就解脱了不是吗?

死!又是死!

这个女人简直恨不得把这个字刻在脑门上提醒他!

怎么,想要他可怜她么?

那为什么她不能乖乖听话,不要违背他的意愿,做一些下贱的事呢!

虽然他并不相信她会死,但每次听到从她嘴里说出这个字,心,还是会不受控的颤一颤。

但陆景行觉得,他会有波动肯定是因为不想她死得太容易,他还没有泄下心中那份恨!

她凭什么想死就死呢。

更何况这也许只是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另一种计谋。

他绝不会上当!

陆景行捏着她的肩膀,手上力气骤然加重,“苏念,别想用这种小把戏来糊弄我,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唯你是从的陆景行吗?”

呵呵!

苏念冷冷笑了,讥讽的笑。

“当初那个陆景行早就死了,你只是附身在他身上的恶魔而已!”

苏念笑得疯疯癫癫,连胃都被笑得蜷缩起来的痛。

陆景行越看越心烦,掐紧她的腰,高抬起一边的腿,把她半边身子都压在茶几上,冷声道:“看来还是刚刚没累到你,才让你有这么多精气神在这忤逆我!”

苏念连护着肚子都不能,两只手绵软无力地垂下,她睁着眼,满是愤恨:“陆景行你这头只会发晴的畜生!”

陆景行凉薄的笑,“你不是很想要吗?我就昏睡了两三天你都能按捺不住给我头顶上色,不满足你能行吗?”

苏念蠕动泛白的唇瓣,却发现,跟这种疯狗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陆景行狼一样的眸,盯紧女人雪腻的脖颈,低头用宽厚的长舌一口一口寻到那处飞快跳动的动脉,然后发狠似的吮了一口。

苏念‘嘶’的一声,身体不受控的**,泪都被疼出来。

那是动脉,再用点力会死人的地方。

陆景行此刻像个恶鬼,伏在她身上,贴在她耳边道:“放心,我会做到让你再也不想要别的男人。”

他的手从下探进去,感受她的温度,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个活人。

她的身体是热的,火热的,会让他失控的热。

苏念头发凌乱地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上挂着湿湿的泪珠,整个人像是被剥了鳞片放到砧板上的鱼,连挣扎都是徒劳。

蓄势待发的那刻,门突然被人敲响。

陆景行冷戾道:“滚开!”

门外是小钟,他硬着头皮报告道,“陆少,陈娇小姐身体不适,请您过去。”

苏念第一次觉得陈娇的名字是天籁,解救了她。

陆景行还想继续,奈何手机不停震动,不罢休的架势。

他一拳砸在茶几玻璃上,硬生生把那势收了。

可苏念的幸运并没维持多久,陆景行穿好自己的衣服,又给她随便扒拉件外套,把她一起带走。

车子停在陆景行给陈娇买的一处别墅院内。

没想到陈娇就在门口等着他,好像发烧了,小脸病怏怏的发白。

她看到陆景行一下扑到男人怀里,哭哭啼啼道:“你都不来陪我。”

陆景行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眸温柔:“这不是来了。”

陈娇眼尖,一眼就看到车里还有个人,当即脸色发冷,这个贱人竟然好好好的,孩子也没打掉!

她不快道:“景行,你把苏念也带来了?”

陆景行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隐瞒,点头嗯了声。

陈娇问:“你为什么带她过来?”

“你不是不舒服吗,带她来伺候你。”

陆景行撇了眼车里,冷声道:“还不下来。”

根本原因他没说,其实他是不放心,恨不得拿根绳子把苏念栓在腰上。

苏念慢吞吞从车上下来,只觉得陆景行这厮脑子指不定有点问题。

陆景行也不管,揽着陈娇就进电梯,苏念别无选择跟进去。

进了门,陈娇旁若无人地一口亲在陆景行的下巴上,好像就是故意做给苏念看。

陆景行丢下钥匙,像是觉得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不太好,径直先去洗澡。

客厅里只剩下陈娇和苏念两个人。

随后,她高抬下巴命令苏念道:“去给我削点水果来。”

苏念听话地摸到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刀,用左手不太利索地削着,等摆好盘后,她端到客厅放在陈娇面前。

陈娇却不吃,看着苏念嘲笑道:“景行不是叫你来伺候我吗?你这是什么伺候人的态度,难道不应该跪下来喂我吗?”

苏念明白陆景行的意思,无非就是带她来给陈娇羞辱。

她心念一转,拿着果叉,叉了一块猕猴桃屈膝半跪在陈娇面前,笑着说:“好,我喂你。”

猕猴桃靠近陈娇嘴角的那一刻,苏念陡然站起来用胳膊锁住陈娇的脖子,将那细小的叉子对准她脖子上的大动脉。

“啊!景行!救命!”

陈娇惊声尖叫,引出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只围了条浴巾的陆景行。

苏念看着陆景行,一字一句道:“把合同给我,原件包括影像,全部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