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亲她的时候,只是觉得她说的话太气人了。
想要堵住这张叭叭的小嘴。
可真的触及到那份柔软时,单纯的想法就变了。
身体在告诉他,他有多想她。
简直恨不得把这张跟抹了蜜一样的小嘴,吞进肚子里去。
明溪用力挣扎,可手掌整个被他压住,动都动不了。
她只能偏头躲他滚烫的唇,却被傅司宴伸手捏住下巴,继续不留情的亲她,从嘴唇到下巴,甚至越来越往下。
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车后座上。
“傅司宴!”明溪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可他根本不听,反而得寸进尺,伸手去拉她碍事的大衣。
明溪却因此得空,伸出手用力在他脸上扇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在逼仄的空间内,格外的响。
明溪满心以为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可傅司宴却半点不生气,只是盯着她,问,“一下够吗?我
“你是不是有病,我们离婚了,不管是法律上还是现实里,都是没关系的陌生人。”
明溪是真的很生气,她们现在怎么着也不是一言不合就上嘴的关系。
她郑重其事警告他,“你现在不可以亲我,不可以碰我,更不可以......懂吗!”
说完,明溪立刻往边上移动,离他能多远就多远。
他的身体,他的碰触,太容易让她勾起以前的回忆了。
“好。”
明溪一愣,感觉傅司宴好说话到让她怀疑。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说:“既然你说离婚了,那我来讨我的离婚礼物。”
明溪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想了几秒,才明白他指的是那天她在医院逼他离婚时,说的狠话。
“你有毛病。”明溪想也不想就拒绝。
婚都离了,现在来说做这事?
傅司宴看着她,冷清的声音格外凉薄,“离婚是你骗我的,离婚礼物也是你说送的,你这么耍我,难不成我还得闷声吃两次亏。”
明溪还在震惊他的话有多不可理喻。
他就继续道:“给我,我以后就不找你。”
声音像是刻意放缓,有点诱哄的意味在里面。
明溪:“......”
她第一反应是他的承诺不可信,却没想到这个提议实际上有多荒唐。
一次,对于傅司宴来说远远不够,这也不过是他找的借口。
他把她的犹豫看在眼底,冷声道:“不然你骗我这事没这么容易算了。”
这下明溪反应过来了,怒道:“你混蛋!”
他这是商量吗?
分明就是威胁,如果她不同意,他就会继续缠着她。
即便是同意,难道他就会如他所说,不骚扰她吗?
更何况,那会她们还没离婚,她也只是生气刺激他。
这会儿,他再提这话,就变味儿了,多少有点羞辱轻贱的意思。
想到这,她眼角都红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傅司宴,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就因为那次酒后我主动献身给你,你才这么轻贱我是不是!”
傅司宴看着她红红的眼眸,一时有些心慌。
他什么时候轻贱她了。
说到底,铺垫这么多,还不就是想哄她回头么。
再加上上次酒吧的气还没消,今天又被她那样撇清关系,着实被她气得有点狠了。
才会想不择手段把她捆在身边。
但看她泪浸在眼睛里,心还是疼得不行,有点受不了。
傅司宴声音软下去,张口想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明溪越想越气,眼泪直接滑出眼眶。
不顾她意愿对她动手动脚,现在竟然还说出让她陪他睡觉这种话,这不是轻贱是什么!
她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无所谓道:“你别说这么多了,直接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报复我!”
傅司宴脸色都变了。
明溪伸手去拉车门,还不忘发狠,“傅司宴,你有本事就整得我服气,不然我瞧不起你。”
傅司宴见她要下车,伸手就要去拉她,却被她狠狠打掉。
“傅总,您真这么缺女人的话,只要放出话,北城不是任选吗!”
“还是说,您就喜好吃回头草?”
这话让傅司宴俊脸氲上深浓的怒气。
在她眼里,他就这么缺女人?
明溪冷笑,不客气刺道:“可惜我没吃回头草的爱好,您要是喜欢可以去找你的雪薇,那颗回头草年代比我久,也更香。”
明溪这话把她自己也带进去了。
不过看傅司宴阴沉至极的脸色,就知道她这话伤敌一千,自损也就八百吧。
这么一想,她还挺开心。
门拉开,周牧就站在车门外,手里拿着一堆欠条。
明溪脸色稍霎,问周牧,“周助理,请问有纸笔吗?”
周牧点头,从公文包掏出纸笔给她。
明溪接过直接垫在车身上,眉飞凤舞写起来。
不一会,她写好了。
周牧看得脸色都变了,上面分明写着欠条两个字。
这明明是总裁大好的夺分机会,怎么突然就变成债务关系了。
傅司宴知道她写了什么,面色也当场就不好看起来。
现场没有印泥,明溪直接把拇指放在手里咬了下,疼得她抽气。
她在签名处按下一个血手印,递给傅司宴道:“傅总,我会尽快的。”
傅司宴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脸上火辣辣的,比刚刚那巴掌都让他疼。
因为这张纸代表——
她确实是,不想跟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她真的就厌恶他到这种地步?
明溪没心思欣赏他的表情,正如他想的那般,她确实不愿跟他再扯上任何关系。
她宁愿欠那些乡民的钱,也不想欠他的钱。
可现在钱已经到乡民手里,她也拿不回来。
说到底,还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嘴上说得再决绝,但心底还是很怕自己不够坚定,再重蹈覆辙。
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傅司宴一把攥住手腕。
他的声音有止不住的沙哑,“你明知道我不是要这个......”
明溪浅浅一笑,“可除了这个,别的我给不起。”
那笑容像一把刀刺进他心里,不疼,但滋味比黄连还苦涩。
他突然用力一带,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又霸道,“你不许走。”
明溪挣不开,一脚就踩下去,就听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
“小溪。”
傅司宴晃神的瞬间,明溪已经脱离他的怀抱,被赶来的薄斯年一把拉到了身后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