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曲言朗风雨无阻地来万人迷报道。

每天领着不同的小动物,或拖或拽地带进诊室,每一只都像被他绑架来的。

方璐不胜其烦。

宠物没病,曲言朗硬要塞给它们一些毛病,然后和她扯其他废话。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曲言朗依然约到每日的最后一个号。

这样方璐就不能以后面还有客人赶他走。

“方医生,我家养的母鸡不下蛋。”

他抱着通体白色羽毛硕大的一只鸡进了诊室。

方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那么大的鸡冠,你不怀疑一下它的性别吗?”

“啊?”曲言朗一脸无辜,“卖的人告诉我是母鸡。”

他把大公鸡放在桌上,“方医生你再检查一下,是不是雌雄同体。”

方璐一口气闷在胸口,提不上来,她转向身后的助理。

“青青,告诉曲先生最近的医院怎么走,请他去看脑科!”

曲言朗展齿一笑,“青青,我昨天推荐你去的那家餐厅怎么样?”

青青跑到他面前,眉飞色舞地道:“实在太有情调了!而且报了你的名号,经理给我打了三折!朗哥,商场你能不能打折啊!”

“你去之前告诉我,我打声招呼,必须给你按最低折扣。”

“谢谢朗哥!”

方璐泄气地一闭眼。

怪不得天天能约到她的号,她身边的助理都被他买通了。

“青青,我手机忘车里了,你帮我拿一下啊。”曲言朗把车钥匙递给青青。

“哪辆车?”

“按开哪辆就是哪辆。”

青青接过车钥匙,快速跑了出去。

诊室只剩下方璐和曲言朗两个人。

他揪着大公鸡身上的毛,开口道:“方医生,我约了你那么多天,你还不肯赏光一起吃个饭?”

“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不行吗?”方璐不快地道。

“说什么,说我想追你,你也不能同意啊。”曲言朗调笑道。

方璐蹙额,“你不知道我已婚吗?”

“知道啊。”曲言朗无所谓地笑笑,“我可以等你离婚。”

方璐低骂一声,“脑子有病。”

曲言朗不说话,在公鸡身上游走的手,却加大了力。

“咯咯咯!”大公鸡几声哀鸣,身上秃了一片,一把白色鸡毛落在桌上。

方璐忙站起身,拍开曲言朗的手,“你不想养就送人。”

“它反正也不会下蛋,我给它拔了毛,回去炖了。”

方璐怒目圆睁,“这是宠物医院,不是你的酒店!”

她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也不会管别人食用肉类,但你不能在宠物医院做这种事!

曲言朗扬起人畜无害的笑,看的方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温柔地抱起大公鸡,“我开玩笑的,方医生不会当真了吧!”

方璐现在信了季文渊的话,让她离这个人远远的。

他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

“曲先生,我下个星期开始休息,你不要再预约我的号。”

“去做什么?”

曲言朗一下一下地撸着公鸡,歪头看她。

“出差。”

方璐不想再跟这个人浪费时间,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却被曲言朗挡住去路。

她大声呵斥,“你到底想干嘛!”.

“想你离婚。”

听到这四个字,方璐一愣,她居然和这个神经病目的一致……

她狐疑道:“我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曲言朗直勾勾盯着她,一脸魅惑,“你不离婚,我怎么追你!”

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一派悠然自得。

方璐眼皮一跳。

追她?

八成是想拿自己报复季文渊。

那他可要失望了,她的伤害力约等于零。

她嗤笑道:“你要是跟季文渊有仇,直接找他算账,不要伤及无辜!”

曲言朗挑挑眉。

原来她已经知道他和季文渊有仇了。

他邪魅一笑,“我跟他有仇,不妨碍我喜欢你啊!”

方璐白了他一眼,“可我不喜欢你!”

她不再跟他废话,径直拉开诊室玻璃门,“曲先生请吧,你的宠物非常健康,我看你才是该看病的那一位。”

曲言朗也不怒,他抱着他的大公鸡信步走出屋门,淡淡的丢下一句话。

“季少也不喜欢你啊。”

……

晚上十点,季文渊回到家。

方璐迎了过去,接过他的西装,他身上一阵淡淡的酒气。

“还吃点东西吗?”

季文渊摇摇头,搂她贴近怀里,直接上了楼。

他把方璐拉进浴室,一脸理所当然,“给我洗澡。”

方璐面无表情地飞速解开他的衣扣,扯掉衬衫,露出他线条分明的腹肌。

她咽了口口水,慌张地脱掉他剩下的衣服,极具男性化的身躯呈现在她眼前。

方璐别开眼,撑着他到淋浴喷头下,坐进长凳,她胡乱给他身上打满泡泡,然后快速冲干净。

季文渊的手好像无处安放一样,到处游走,方璐洗好澡新换的睡衣,又完全湿透。

她扯过浴巾,围在他腰上,他那里直挺挺站立,在浴巾下支起一个傲人的帐篷。

每次伺候他,都像打仗一样,方璐要时刻小心他擦枪走火。

好不容易战争结束,给他穿好睡衣,她费力地把他塞进被窝。

幽幽地叹了口气,方璐躺进另一侧。

她睁着大眼睛望着漆黑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睡意,脑子里不停地蹦出来曲言朗的话。

连这种仇人都知道季文渊不爱她。

是不是她是那个女人替身的事,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

“你也有失眠的时候?”季文渊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方璐吓了一跳,回头看他,“你没睡着啊?”

“你翻来覆去的,谁能睡得着。”

季文渊坐起身,点着床头灯,“我渴了。”

方璐下床给他倒了杯水,“晚上喝了多少?”

“半杯红酒。”

“多少!”

你压根没喝醉,干嘛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喝醉了。

方璐气得耸了耸鼻子。

不在理这个不讲理的男人

她下床去找了床新被子,躺在一边把自己裹好,不愿意听他的指令。

季文渊笑着搂着她,这不是你该干的吗。

明天去你家,给岳母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