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点道行啊!”

“连我手底下人的电话都能搞到。”

徐文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冷声笑道。

打电话过来的是五湖集团财务部的一个高管。

很快电话接通,徐文斌脸色骤变,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冲着陆飞白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

徐文斌的话还没说完,第二个电话便已经像催命一般的响了起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的手机就没停下来过。

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

冷汗顺着徐文斌的额头缓缓滴落,他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惊疑不定慢慢变成了惊恐。

工商,税务,消防,公安……

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部门,都在这几分钟之内向五湖集团发函要求配合调查。

股市上突然就冒出来一股新势力盯着五湖集团就开始做空。

五湖集团长久以来的合作商也纷纷来电,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公司接二连三的挖走。

……

这些事情从短期来看,好像对五湖集团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但时间线稍稍拉长一些,就能清晰的看到五湖集团的根基在一点一点被人掘走,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公司倒闭负债累累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但关键是这次对五湖集团出手的人太多了,徐文斌便是想要阻止也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如大厦一般倾倒。

“楚阳,这次是我栽了!”

徐文斌面如死灰,咬着牙开口,“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样的人物。”

“几个电话,就让大半生的心血付诸东流。”

“但这世界很大,我惹不起你,不代表其他人惹不起你!”

“走!”

徐文斌冷喝一声,转身就准备带人离开,连被扔在一旁的徐东来都没管。

这个亏,他记下了。

他徐家在清江也算得上大家族,五湖集团更是市值百亿,虽然比不上沈家刘家这样的顶级权贵。

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发动这么多力量,将他逼到这种程度,放眼整个清江,三大家族都未必能做到。

在查清楚阳和陆飞白的底细之前,他只能退避三舍。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来自龙都的三公子,才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机缘。

只要能得到三公子的青睐,东山再起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事情还没解决,徐总这就想走?”

就在这时,楚阳淡淡的开口问道,同时陆飞白身影一闪直接挡在了徐文斌面前。

“徐总,我答应了楚大哥,十分钟你要不跪,我就要把脑袋摘下来给楚大哥踢。”

“现在还有三分钟!”

“你是自己跪,还是我动手让你跪!”

陆飞白看了一眼手表,拦在徐文斌面前轻描淡写的问道。

“楚阳!”

徐文斌猛然回头,眼睛充血,“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徐文斌再怎么说也是五湖集团董事长,徐家家主,和爷爷一个辈分的人!”

“让我跪你这个小辈,你也不怕折寿。”

“真逼急了,别怪我和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楚阳唇角带起几分轻蔑,“你还不配!”

“跪下,还是躺下!”

“你自己选择!”

“楚阳,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徐文斌咬着牙,心中怒火翻涌,“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跪下!”

“别说是你,就是清江三大家族也不能这样羞辱我。”

“我徐家不可轻辱!”

“你他妈去死吧!”

徐文斌手迅速伸进衣服里面,掏出一把黑色手枪对准楚阳就要扣动扳机。

“嗖!”

下一秒,包厢里骤然响起一道破空声。

紧接着徐文斌的手就被一根平平无奇的筷子直接贯穿,手里的枪也掉到了地上。

“我曹,你他妈竟然私藏枪支,还想掏出来打人!”

陆飞白后知后觉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便是重重的一脚踹到徐文斌的肚子上,直接将徐文斌踹翻在地上。

徐文斌握着鲜血淋漓的手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恨意,冲着身后一众打手直接厉声怒喝,“都他们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这两个小王八蛋。”

“啪!”

楚阳身形一晃,直接出现在徐文斌面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将扇在徐文斌脸上,同时手上还拿着徐文斌掉在地上的手枪。

“你刚才说要弄死谁?”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徐文斌瞬间偃旗息鼓,已经冲到门口的打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楚阳,你冷静点,把枪放下,持枪伤人可是重罪,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徐文斌色厉内荏。

“重罪?”

楚阳神色玩味,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刚才你掏枪的时候,好像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徐文斌喉间滚动,心里的怒火在被枪指着的瞬间就已经消散了。

“跪下!”

楚阳冷冷一笑,抬手便又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在我这里,你没资格站着!”

“扑通!”

徐文斌双膝一软,满心屈辱的跪了下来。

“啪!”

等待他的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这就是你的徐家不可轻辱?”

楚阳面露嘲弄,而后又是接连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鱼死网破?”

徐文斌眼神冒火,但根本不敢出言反驳。

“啪!啪!啪!”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口处传来几下掌声。

“徐总,这就是你说的在清江有点地位,各行各业都要给你面子?”

“原来徐总的地位和面子都是这样来的。”

唐家三公子带着唐七爷出现在包厢门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顾徐文斌已经赤红的脸色,继续调侃道,“七爷爷,都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难道在清江这个地方,就留下上位者给下位者下跪的习俗?”

“嗯,还有被下位者扇耳光的习俗?”

三公子看了徐文斌脸上的巴掌印一眼,继续补刀。

一瞬间,徐文斌面色如血,只觉得他的脸面,徐家的脸面都在这一刻被撕了个稀碎。

他在三公子面前信誓旦旦的话,也已经变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