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说什么!”

景庭忱冲着景母大吼,景母面色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苏染听着景母的话但是没太多表情,可能这些天经历的太多了,她反而有了几分麻木。

这时,林昶阳笑着开口:“景夫人,你确实应该慎言,否则我不仅可以起诉您偷窃,还可以起诉您诽谤。”

景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林昶阳怒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偷窃!”

林昶阳依旧笑着,从文件夹里拿出基金会出具的那张单子递了过去。

“您可以自己看看,这些东西的借出凭据上,可都有您的亲笔签名。”

景母拿过单子看了看,嘴唇微微发抖。

景庭忱看出不对劲,一把拿过单子,“妈!你怎么能拿染染的嫁妆!”

景母看了看景父,又看了看景庭忱,“不是我拿的!”

“那是谁?”苏染挑了挑眉,如今看着景家人,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景母有个弟弟,不成器嗜赌成性,成天在景家打秋风,这些年景母大大小小给她这个弟弟填了不少坑。

苏染心里自然明白这些东西多半是她这个弟弟哄着景母签的字,然后取走的,可她偏要问出来,这些丑陋的事,就摆在明面说吧!

她再也不想给谁留面子了!

景家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自知理亏,气焰也短了三分。

“这个单子上也写的很清楚了,是借出。”景父端坐在那里,杵着龙头拐杖开口:“既然是借,那还了就是了,倒也称不上偷窃。”

景母坐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

“好啊,”顾青岩突然开口,他笑了笑,“三日为期,请将原物归还于基金会。如若不然,我们可以起诉你们偷窃,这上面白纸黑字签的是景夫人的名字。”

景父咬了咬牙,“好。”

“好的这件事说完了,那么我们进入今天的正题。”林昶阳收回单子放好,又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的当事人苏染小姐的丈夫,也就是景家大少爷景庭忱出轨的证据。”

“我的当事人要求离婚,并且合理分得与景庭忱的婚后财产以及自己带进景家的全部嫁妆,这是明细,请几位过目。”

“证据?”景父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显然没想到苏染手中居然还有确凿的证据,拿起桌上的文件,里面景庭忱与夏清清**的照片赫然在目,景父只觉得头脑发晕。

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看向了一直坐在一旁的顾青岩。

苏家现在什么处境他是知道的,其他人也定然没有这个胆子敢和景家对着干。

只有他,只有顾青岩。

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抓住景庭忱的小辫子,还递给了苏家!

顾青岩坦然对上景父的眼神,嘴上挂着讥讽的笑。

他既然回来了,便做了十足的准备。

伤害过苏染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行!婚后苏染没有工作,凭什么分财产!”

景母率先闹了起来。

林昶阳开口解释:“据我所知,苏小姐当初嫁进景家时,除了带来首饰,不动产以及古玩字画等还有一笔丰厚的现金,那时候景家正处于生意节节败退的时候。请问景夫人,当初景家实行改革,这笔钱是用的谁的呢?如果景家不同意条件,那么我们大可以法庭见,我的当事人并非过错方,要求也合理合法。”

苏染,顾青岩和林昶阳三人坐在景家人的对面,看着他们逐渐变化的神情。

苏染只觉得可笑。

当初,苏父用苏家资金汇入景家,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可不过几年,苏家落得同样境地时,她却被景家人的哭穷蒙骗了过去。

她真的太傻!

以后,这些东西,她要全部拿回来!

她要景家人付出代价!

“染染,”景父语气一转,看着苏染,“这件事确实是庭忱做错了,可你们这么多年感情了,难道真的要撕破脸吗?”

苏染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景庭忱都不在意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还在意什么。景老先生,我是今天才看清你们的嘴脸,当真是,让人恶心!”

苏染怒气堵在心口,说话自然不客气。

景父气的摔了拐杖,指着苏染的鼻子骂:“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

苏染也站了起来,“你也算长辈?”

从前的苏染向来是温柔的,尊敬他们的。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染。

“景老先生,您从我苏家拿走的,都得还回来。”苏染眼神冰冷,“把事情做绝的,是你们。”

“放肆!”景父拍了桌子站起来,气得站都站不住,“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凭什么不敢?”顾青岩站在了苏染身后,质问景父。

“有我顾青岩在,她苏染,就有这个胆量和你这么说话!”

景父被气的跌坐回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请你们记好,三日为期,将我苏家的东西还回来,否则,我们法庭见。”

苏染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染染!”景庭忱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赶紧追了出去。

“你干什么!”苏染甩开景庭忱的手,“景先生,请你注意分寸!”

“染染!我错了,你别走!”

苏染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再无半分爱慕。

“景庭忱,请你认清现实。你出轨在先,你家人挪用我的财产在后,哪一点,我们都不可能了。”

“染染,那天我是昏了头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着,景庭忱又想去拉扯苏染,却被顾青岩挡了回去。

“景先生,请你注意分寸。”

顾青岩揽过苏染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

“你是谁!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妻子!”景庭忱哪里受过这种气,当即大吼起来。

“很快就不是了。”林昶阳抱着文件夹,在后面补刀,“你要不要先去打听打听我?我可以跟你保证,苏小姐很快就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了。”

“景庭忱,你父母做的事你当真半点都不知道吗?”苏染突然开口问。

景庭忱愣住了。

他是景氏集团的总经理,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景庭忱,我们不可能了。”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