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段文彬等人的尸体,楚浩既没回家,也没去找沈红菱,而是回了葛玉堂送的别墅。
两次遭遇,巫神教的种种诡异,让楚浩不得不谨慎。
他不确定是否还会有巫神教的残党,此时贸然回家,或是去找沈红菱,都只会把他们牵扯进来。
坐在沙发上。
楚浩撸起袖子,查看起手臂上的诡异红色印记。
仅从外观看,红色印记就像是一道纹身,藏在皮肉之下。
但楚浩总感觉,这玩意儿就像一个眼珠子,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就如附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
“得想办法,把这鬼东西消除!”楚浩如是想到。
于是,他先用银针,试图用医术才消除掉那块印记。
只可惜,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
他甚至拿来刀子,直接将那块皮肉割下来,可那红色印记,却像有生命一般,又在其他部位生成新的印记。
“阴魂不散!”
楚浩暗骂了一声。
直觉告诉他,就算他剁掉整条胳膊,那诡异的印记,也会出现在其他部位,根本无法消除!
更要命的是,这黄泉引还会被巫神教的人追踪到。
活脱脱一个‘GPS’,而且还是强行绑定的那种。
确定那印记无法消除,楚浩索性不去管它。
“这巫神教,确实阴邪诡异,看来往后得多多小心提防了。”楚浩自言自语道。
自楚浩出狱以来,这巫神教,无疑是他遇到过的最危险、最难缠的对手!
他突然想起,黄大师临死前说的那些话。
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他身为武道宗师,自是不惧。
可家人呢?
爸妈、阿远他们,都是普通人,何以与巫神教抗衡?
楚浩突然感觉亏了。
这一趟,非但没捞到任何好处,还给自己招惹了一位难缠的对手。
“对了,那块玉……”
心念一动,楚浩从身上拿出一块玉。
正是先前,从段文彬身上掉下来的那块。
楚浩一看,就惊讶地瞳孔微张。
他随即拿出萧鹤鸣给的那块玉,将两块玉放在一起对比。
果不其然!
这两块玉,无论是质地、做工,还是上面篆刻的纹路,近乎是一模一样!
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两块玉的缺口不同。
“嗯?”楚浩忽然发现什么。
他将两块玉凑近,竟惊奇的发现,这两块玉的缺口,竟然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宛若一个整体!
“这……这世上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吧?”
以楚浩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这两块玉,原本就属于一个整体。
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这两块玉,一块来自西河省世家萧家,一块来自远在南疆的巫神教,他实在很难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也让他更加确信一件事。
那就是,这样的玉,不止一块!
而且,若是能凑其全部玉,将会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类似于‘藏宝图’之类的东西,而萧家世代追寻的宝藏,或许就在其中!
小心将两块玉收好。
楚浩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那段文彬主仆二人,此行来西河省,不会也是冲着寻找其他的玉来的吧?
抛开杂念,楚浩长叹道:“只希望,这玉中藏着的宝藏,能对得起我的诸般冒险吧。”
与萧家大少为敌、和巫神教不死不休,若最终的回报不多,那他就真亏麻了!
一夜无话。
次日。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公开选修课正式开课的日子,楚浩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就打车直奔海医大。
走在海医大校园内,沿途经过的学生,纷纷驻足,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楚浩,还有人窃窃私语。
楚浩正疑惑间,许嘉璐已经赶来。
“我怎么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楚浩嘀咕了一句。
许嘉璐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可是全校师生关注的焦点。”
许嘉璐说着,点开海医大的官方论坛,置顶的帖子就和楚浩有关,下面的回复有近千条。
楚浩眼睛一扫,绝不多数,都是质疑他的。
“不到三十岁的客座教授,这姓楚的别是校长的私生子吧?”
“咱们海医大已经不堪至此了吗?竟然请一个半吊子,来担任客座教授,还专门为他设立公开选修课,领导收钱了吧!”
“铁定是有内幕啊,我建议联名向有关部门举报!”
……
“还是别看了吧。”许嘉璐尴尬地退出论坛。
论坛里的现状,完全可以用群情激愤来形容。
楚浩倒无所谓。
大学生本该就是不断质疑,若一味认同和接受,将来能有什么成就?
“楚浩,你真要开课?”许嘉璐若有所思。
楚浩道:“当然。”
“怎么,你也觉得,我不应该上台?”
许嘉璐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她看过楚浩提交的教纲,虽说很多地方都很有道理,但她总感觉不靠谱。
毕竟,楚浩连‘真气’这种东西都摆上台面了。
但见楚浩自信满满的样子,许嘉璐也没再劝说。
大不了跟着楚浩一起在台上丢脸。
反正提讲师已经无望,她已经决定,今日之后,就辞去助教的工作。
随即。
在许嘉璐带领下,两人来到一间足以容纳五六百人的阶梯教室。
此刻,阶梯教室内,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人站在窗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既有校内的领导、讲师,也有学生、记者。
所有人都想知道,海医大建校以来,楚浩这位最年轻的客座教授,究竟是学究天人,还是草包一个。
夏语冰和王初月,早早坐在台下,而且还是前排的位置。
夏语冰兴致恹恹,她是被王初月强行拉来的,而且,她本身也不看好楚浩,基本认定了楚浩会颜面扫地。
就在距离两人不远的位置,顾沛妍、齐廷彦等人,不善地盯着台上。
“一会儿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让那姓楚的颜面扫地!”齐廷彦冷着脸吩咐道。
身边几位富少,嘴角皆是噙着一丝坏笑。
拆台这种事,他们最在行。
更何况,那楚浩一看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让他丢脸的法子,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