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李云浩像大便难产似的,脸上的颜色一块一块的,非常难看。
“呵呵,连古一大师都承认了,你还不信?废物就是废物!”
一旁的温雪儿满脸鄙夷,
挑衅的看向苏婉云,“苏总,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啊。真够厉害的哦!”
“你——”
苏婉云气打不出一处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平居然真的雕了一个鹰雕出来,
且连雕刻界大师古一也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这家伙没离婚前,明明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平凡人,
怎么一离婚,
就大变样了呢,
难道自己以前真的看走眼了吗?
这时,古一大师忽然开口,“陈先生,这个鹰雕,老夫很喜欢,愿意出1000万买下,不知陈先生能否割爱?”
“啥?1000万?”李云浩听呆了眼,他买个古一的鹰雕才几十万,古一要花1000万买陈平的鹰雕,这也太讽刺了吧。
然而陈平摇摇头,“不能!”
“5000万?”
“不卖!”
“1亿如何?这是我的底线了!”
“我不差钱!”陈平还是拒绝。
“哇!”
此话一出,周围哗然,纷纷咂舌。
一亿都不卖,
这家伙……
李云浩惊得脸色铁青,
十分难看。
随便一个雕刻能卖1亿,
卧槽!
太疯狂了。
姓陈的不是一个小狱警吗,怎么懂的这样的雕刻术?
“真是可惜了!唉……”古一大师十分遗憾,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陈平面前,“这是老夫的联系方式,以后有用得着老夫的,陈先生打个电话就行!”
“好!”陈平没有推脱,收下了名片,
把鹰雕塞到温雪儿手里,“送你了。”
“啊?1亿不卖给古一大师,拿来送人?这……”
众人纷纷咋舌,不可思议,看温雪儿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温雪儿却乐开了花,笑的非常灿烂。
李云浩则气得肺要炸。
陈平绝对是故意的,可恶!
“哼!不就是雕了个鹰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当我稀罕啊。婉云,时候不早了,我们别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去古玩店挑选一件礼物替代吧!”
说完,
李云浩拉着苏婉云就要离去,
陈平忽然开口,“慢着!”
“姓陈的,你还想怎样?”李云浩回过头,拧着眉毛质问。
“你还没吃鹰雕呢!”陈平道。
“你——”
李云浩气得满脸羞愧,哪里还敢逗留,狼狈的扒开人群灰溜溜的逃走。
“言而无信,真不要脸!”
温雪儿依偎在陈平怀里,把玩着鹰雕,挑衅的看着苏婉云,“看见没,1亿的鹰雕陈先生送我了。”
苏婉云:“……”
本以为看错陈平了,想和陈平好好聊聊,可一看见温雪儿依偎在陈平怀里,还挑衅自己,苏婉云就来气,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转身就走。
“陈先生,我没做错什么吧?”看着苏婉云腮帮子气鼓,温雪儿问道。
“没!”温雪儿是故意替自己出头,陈平一眼就看穿,真不好说什么,摇摇头,“你不是要送礼吗,拿着它走吧!”
一个多小时后,
市府,
市首办公室门口。
在秘书的带领下,陈平和温雪儿走进办公室。
“张市首,老朽这幅字,还入您法眼吧?”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
看上去约莫70,
皱纹满面,
不过精神很好,
手持一支狼毫正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写着劈荆斩月四个字中的月字。
“嗯。好。赵老不愧是我市字画界元老,随手所写,就把劈荆斩月的气质写出了意境!”
汉市市首张文成在一旁欣赏了一会,赞叹不已。
“张市首满意,老朽总算还是有点用途!”
汉市字画界字王赵天一摸着胡须笑着说。
“自从去年以来,我市经济遇到了瓶颈,很多人做事但求无过只求无功,经济发展更是雪上加霜!张市首想改革风气,专门请来了字王赵天一先生,请他写一幅字,以此来激励底下的人,不要畏惧艰难,要敢于拼搏……”
见陈平和温雪儿发愣,秘书在一旁做了个解释。
“还真是赵天一老先生啊。”
看清楚后,温雪儿十分诧异,“和古一大师一样,赵天一老先生是字王,他的字,在汉市之内,他若不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汉市里,包括我父亲在内,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曾登门拜访过赵天一老先生,求他赐字,都没能如愿!”
“没想到他为了汉市的发展,肯为张市首写字,心胸广阔啊!”
温雪儿眼神里闪烁着敬佩。
一旁的市首秘书也没例外。
可陈平扫了眼宣纸上的劈荆斩月四个字后,双眉却挑了起来,道,
“字写的是不错,不过还差了点火候!”
正爱不释手的张市首闻言,面色一沉,抬头望去,
“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好事,但,不能没度!赵老先生可是字王,岂是你一个后生小子能随意贬低的?”
“张市首息怒。”
听了这话,温雪儿的心猛然一跳,
这可是市首呃,不是古一,陈平这么说,惹市首生气了,自己这次就白来了,
急忙解释,“陈平先生我的朋友!是个直肠子。张市首别往心里去!”
“原来是温鹏程的女儿啊!”
看了眼温雪儿后,张市首的脸色缓和了些,可一旁的赵天一脸色冷了下来,
“自从老朽成为字王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说老朽的字差!后生仔你是第一个!胆子挺大的嘛!”
“看在小温的面子上,老朽给你一个机会,指出老朽的字差在哪里。若是说的不对,后果自负!”
“啊?”
闻言,温雪儿急了,“陈先生,赵老可是字王,德高望重,你还是道个歉吧,要不然……”
没等温雪儿说完,陈平打断,
“他的字真的差点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干嘛要给他道歉?”
温雪儿:“……”
整个人僵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合适。
张市首刚刚缓和的脸色,这会儿又冰冷了,
看着这一幕,秘书急得额头上的冷汉哗哗的往下掉,用手帕不停的擦拭,却发现居然擦不完,心紧张的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赵天一本人却蹙着一对白眉,死死地盯了陈平好一会,总算开口,“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年轻人,你有胆色。”
“不过这个世界,只有胆没用,还得有真本事才行!”
“你说老朽的字差点,那你倒是给我们大家伙说道说道,老朽的字,到底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