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抗,他则三两下化解掉她的攻势,一双铁臂擒住她的腰肢,唇舌肆意地近占。
宋惜惜无法形容肺腑内那种不断流转的酸甜麻涩,一下下地回**着。
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
明明脑子里清醒地说“这不可以”,可身体的反馈却是截然相反的。
她不由自主地渴望着那股暖流,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丁点力气去抗逆。
呼吸,一点点地消失。
直到不远处传来张嫂的一声吆喝,“惜惜,阿倾,你们怎么样啊?摔哪儿了?”
突兀的声响针尖一般穿破静谧的四周,刺入大脑。
宋惜惜瞬间清醒过来,开始挣扎。
可顾倾却像是接收不到似的,又或许他很干脆地置之不理,依然抱住她,吻得激烈。
倘若不是因为宋惜惜挣扎得太厉害,顾倾真的不想松开她。
他几不可察地微为轻叹,满怀遗憾地、眷恋而缓慢地在她唇上再轻吮一抹。
然后放松臂弯,由她使力推开自己。
一旦能逃离他的“势力”范围,宋惜惜赶紧爬起来。
她回头,懊恼地瞪着他,“顾倾,你又欺负我……”
宋惜惜还想说些什么,张嫂已经跑过来了。
她胡乱抹了两把头发,整理仪容,生怕刚才在麦田里的**被张嫂看出来。
张嫂说,“惜惜姑娘,你没事吧?”
走近了,张嫂才发现不对劲。
两个年轻人的声音看着不太对,一个脸色绯红,一个衣衫不整。
该不会她打扰这两个小年轻了吧?
她笑呵呵地问:“你们俩刚才跑到那麦田里做什么去了?”
张嫂掩嘴窃笑不已,“哎呀,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俩了。那个什么,你们继续,继续哈。”
宋惜惜变得面红耳赤:“张嫂……您……您误会了……”
“害,没什么,张嫂也是过来人,你们年轻人爱玩的,我们当年也玩过。”张嫂打趣道。
“张嫂——”
宋惜惜解释不清,满面羞红,赶紧躲回屋子里去。
然而刚跑了没几步,就听见张嫂惊呼出声,“哎呀,阿倾,你的脊背……受伤了?”
“噢,没事,”
阿倾应了一声,“没什么事,小伤而已。”
“真的没事么?都出血了。”
宋惜惜心口一紧,原来他刚才受伤了!
心脏狠狠缩紧,她忙返回去查探他的背后。
这一眼,果然见到他的后背上有一团红色的血迹。
所幸不是很深,血应该是流得不多,想来是他刚才抱住她滚进麦田里时磕碰到的。
可即便流血不多,到底是皮肉伤,一定会很疼。
宋惜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竟然有点心疼。
张嫂去隔壁邻居叫了人帮忙修好了家里的照明,宋惜惜这才能看清楚顾倾的后背。
“得赶紧处理伤口,否则会留疤的。”
宋惜惜蹙眉看着张嫂:“张嫂,家里有药箱吗?”
“哦,医务室离得不远,我去借点包扎药。”
很快张嫂借来了包扎药和消炎药。
“我就先出去了,惜惜姑娘,还有什么需要,你就给我说。”
“好的,张嫂。”
张嫂识趣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顾倾和宋惜惜两个人。
她检查了一下顾倾的后背,肩胛骨处有一条约三公分的伤口。
她用酒精给他清洗伤口上的淤泥和污渍,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原本心无旁骛地帮他处理伤口,怎想到,在见到他胸口的肌肉起伏时凸起的脉搏后,耳根竟然开始发热。
见鬼了,她现在在想什么?!
宋惜惜实在是他紧张了,手一偏,沾着酒精的棉签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顾倾的那条伤口。
“嘶——”顾倾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转身,拧眉道:“宋惜惜,你往哪里擦呢?”
宋惜惜骤然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马上就好了,你等一下,再忍一忍……”
顾倾点了点头,默许她继续。
宋惜惜舒了一口气,这次好不容易帮他处理完了伤口。
她飞快地说:“我去还药,等下就回来!”
说完就赶紧出了门。
……
宋惜惜趴在张嫂家的蓄水池边,把头伏在膝盖上。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有些隐隐的不安。
自从和他出来度蜜月,这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也越来越在意他。
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会爱上他……
爱上他?
她怎么会用到这个词?
宋惜惜蓦然一惊,摇了摇头。
不!不可以!
是自己提出两年婚约,她怎么可以爱上他呢?
宋惜惜越想越心烦意乱,捡起地上的木棍,蘸着池子里的水,胡乱描画着地上的泥土。
夜里很安静,四周响起细小的窸窣声,那池子里的水面上便溅起了一个个的水泡。
后知后觉的宋惜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
但奇怪的很,为何她的头上身上没有一丁点淋湿的痕迹?
她惶惶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头顶上方撑着一把伞,而撑伞的人是……
“顾倾?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宋惜惜腾地惊站起来。
或许是蹲了太久,她起身得太急,又低头太久,起身时脑袋骤然晕眩。
她只觉得腰腿一软,整个人重力失衡,身子快速向后方的池子栽去,她轻“啊”了一下。
倏地,手腕一紧。
关键时刻,顾倾勾住了她的纤腰,避免她摔进池子里变成落汤鸡。
两个人就在若忽暗忽明的夜色中对视着……
他暗沉的眸色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也担心她再有过激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