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摸过多少人?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悄悄潜进了九渊的书房。
守门的小鬼正打着瞌睡,驴头吐出鬼气,很是高调地打着呼噜。
戚不负走到那只驴头鬼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孔,然而迅速离开,窜了进去。
书房内,有一个很简单的平板电脑,亮着幽光,她缩在角落里,拿着平板电脑,输入密码,点击,搜索,康熙四十一年,戚不负。
屏幕上立刻出现繁琐的冥界文字,她暗自将生辰八字这些基本信息记下,正准备将平板电脑放回原处,身后便传来了幽幽的声音:“你在这干嘛?”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平板电脑摔在地上,砰然碎裂,眨眼之间化为幽幽鬼气四散开来。
她转头,看着一头银发的邪魅男人,干笑一阵,说:“我没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九渊倚在漆黑的墙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屑有些不耐。
她想了想,说:“对了,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啊!”
戚不负迅速绕过他,离开书房,手腕却被他猛得扣住了。
九渊打量着她,眉头微蹙,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这么奇怪?莫非是背着本王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抽了抽嘴角,说:“哪里有机会背着你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顶多是背着你说一些不可告人的话罢了……”
他凑近她,闻了闻她身上的气味,说:“这不可告人的话,你和那个天师说的吗?”
戚不负觉得额,自己要是有温度的话,脸一定会很烫,以前他也喜欢有意无意地靠近自己,只是她始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一旦想起那秦广王说的话,她就万分郁闷,现在九渊又提起钟夙,她简直是万分郁闷中的万分郁闷。
秦广王说的鬼后?这开的是宇宙玩笑吗?
见她不答,他便当她默认了,松开她的手,淡淡地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鬼殊途,天各有命,人各有缘,就算真的有缘分,你和他之间的缘分也来的不是时候,钟家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
她努了努嘴,面露不悦之色,随后说:“什么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有一天,我入了轮回了,就潇洒地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好了,他若是老了,或者从此缘脱俗世了,那就这样好了。”
钟夙对她来说,本来就是消遣,他对她挺好的,在能够一起相互陪伴的时间里,她陪着就好了。
九渊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转而又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转身离开。
戚不负回到景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钟夙已经睡下好一会儿了,她飘进他的卧室,端详着这只天师,看了很久。
睡着之后,要是有鬼怪来害他怎么办?他会不会有感觉?还是说,一旦有什么东西进了这里,他都会有反应?
她想了想,脱掉鞋子,爬进被窝,轻轻吹了口气,空调的温度直线下降。
她抱着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轻轻蹭了蹭,不知不觉间,越发享受起来。
人类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呢,暖暖的,又不会太伤人,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的原因吧,他身上的正气和阳气也伤不到她。
戚不负想着想着,冰凉的手在他身上胡**着,隔着衣物摸还不够,始终不过瘾,索性伸进衣服里面,摸着他的胸膛,温热温热的,她越发开心起来。
貌似很久以前,她也趁着九渊睡觉的时候,摸过九渊的身体,虽然也很真实,但是和她一样,冰凉彻骨,完全比不上现在的手感那么好。
她摸着他的胸,一路往上,有些好奇,为什么男人胸前不长两个包呢?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思想早就变得不一样了,她也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终究是不一样的,但是她还是好奇,为什么呢?
男人和女人,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是可以相互中和的吗?
她吐着冷气,越发贴近他,无骨般的手掌由上而下,滑到他的大腿之上,紧实又温热的触感让她越摸越上瘾。
然而就在她的手伸向他胯间的时候,冰凉的手腕猛地被人扣住,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得寸进尺。”
戚不负有些惊讶,这只天师居然还没睡么?还是说,本来睡着了,却被她给摸醒了?
他扣住她的手,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另一只手顺手便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眼睛亮着幽光,依稀可以看见他的脸色很是阴沉。
戚不负沉默片刻,说:“你的身体好暖。”
她说的是真话,她是真的喜欢他身上的温度。
她很是认真:“我不是色鬼,相公,我只是好奇……”
钟夙凝眸,死死地盯着她,说:“你摸过多少人?”
这只女鬼,死了这么久,要是思想这么开放的话,岂不是摸了不少男人?
她迅速摇头,说:“没有,戚戚就摸了你一个人,戚戚只喜欢你身上的那种温度,还有你身上的那种味道,带着隐隐约约的香味……”
他皱眉,松开扣着她的手,也不再掐着她的脖子,淡淡地说:“是檀香。”
她笑了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身前,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越发满足起来。
钟夙从来没有觉得,他会有这么无奈的时候,还是被一只有些白痴的女鬼弄的,这种女鬼,怎么没有早点投胎了,居然还来祸害他。
他闷闷地躺好,懒得搭理她。
戚不负翻了个身,躺在他面前,使劲往他怀里缩。
按照一般的规律,她是不会喜欢这种温度的,但是也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她偏爱他身上的温热气息,所以,除了九渊之外,她真的只摸了他一个人。
钟夙闭着眼,犹豫了好一番,还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脑袋上。
很凉很凉,就像抱着一阵冷风一样,但是这种凉凉的感觉,自己一点也不讨厌,空调的温度也很低,钟夙抱得越来越紧,自己也说不上来是自己冷还是怕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