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复杂的感情（二）
“乔安玉凉么？我是石之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但他一自报家门，乔安玉凉马上就想到了那位浓眉大眼的年级帅哥，初中时和许潇、舒子墨、向天合称“四大帅哥”的石之行，如今在一所国防科技大学就读。
“是你？”乔安玉凉十分惊讶。她和石之行虽然高中同班，但三年期间说过的话总的不超过十句，说的最多的就算那次高三班级聚会，他主动跟自己聊天的那次。
“是啊，很惊讶吧。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他把话说到一半就没继续下去，好像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乔安玉凉没有搭话，她正洗耳恭听着他的下文呢。
他鼓起了勇气，问道：“你和于霜是好朋友吧？我记得初中那会儿你和于霜、顾思茜，还有冷凝四个人很要好。”
“曾经是，可是后来她拒绝和我们来往，就基本不联系了。”乔安玉凉被石之行勾起了初中的那些往事，那时，她们无忧无虑；那时，她们无话不谈；那时，她们还很要好。
“听说……她和苏宇哲……在一起了？”他的语气在乔安玉凉听来有点儿悲。
“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乔安玉凉心想，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吗，为什么偏偏来问她。
“我以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来向你确认的。谢谢你，乔安玉凉。”乔安玉凉刚想问出心里的那个疑惑，石之行就挂掉电话了。
她想问的是：“石之行，你喜欢于霜，是吗？”
她最后打了一个电话跟秦磊说了舒子墨的情况，打完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夜也已经深了。
今夜将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吗？她乔安玉凉，叶一航，石之行，甚至包括于霜。
乔安玉凉躺在**数着绵羊，一只两只三只……数着数着，发现绵羊变成了苏宇哲和叶一航，再一数，突然发现多出了一只老虎，长着舒子墨的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来……
“啊！”乔安玉凉忍不住惊叫起来，两眼睁开，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给睡着了，刚刚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回想起这个梦，虽然有些荒唐，但也跟白天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还好舍友们并没有被她的惊叫声吵醒，她们均匀的呼吸声在深夜的寂静中此起彼伏，有如风吹麦浪，显得今夜十分平和宁静。但乔安玉凉心里知道，这个夜，对于自己，在黑幕下，是波涛暗涌的。
她坐起身，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膝，在黑夜中静静地沉思。苏宇哲，叶一航，舒子墨，三个人的脸在眼前不停地轮番晃过。
苏宇哲跳高时那种温柔专注的眼神，叶一航的那句话：“我愿意等，等你爱上我。”无论是哪个，都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为什么每次苏宇哲和叶一航的脸晃过时，总会跑出一个舒子墨霸道地将他们赶走，对着自己凶巴巴地说：“喂，女人，那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吧。”
她为什么就这么迟钝，同学聚会那天晚上，他追着自己也跑出来，吵着吵着他就突然温柔地说了这句话。她其实是知道话的内容的，但没有放在心上，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平时对自己横眉竖眼的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觉得很不真实，所以，才没有去注意吧。
很久没有听到舒子墨叫她“女人”了呢。她吃吃地笑起来。曾经讨厌的称呼，如今却如此怀念。舒子墨，我没有读懂你的心，但又何尝读懂过自己的心呢。
爸爸，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会告诉我怎么办的吧？
乔安玉凉一夜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