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慢羊羊遇见了姑娘
?凌霄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打字速度超级慢。他也有自知之明，在进入组织的时候，便将自己的网名改成了“慢羊羊小公子”。他很少在群里露面，只有有什么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象征性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因此“姑娘的手指”经常称他为“组织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群里男女比例平衡，不知道是不是在之前就确定好的，三男三女。他一开始没想过会和这些队友产生太多的羁绊，在他看来，队友就只是队友，就像幼儿园里一起工作的那些老师一样，只会是同事。
其实凌霄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冷淡的人。
曾经有一个追求他的女老师，在办公室里当众骂他是个性冷淡的人——因为他面对她的湿身**毫无反应。
他也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不过后来也就释然了，管他是不是呢，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直到接到组织的紧急指令，让大家在总部集合。首长说已经订好了机票，要直飞南京，组织里的两个人在南京遇到了困难。
那一次，他才知道什么叫缘分。
坐他旁边的就是方玲玲，“姑娘的手指”。这位姑娘好像有三个巨大的胃，在飞机上点了双人份的套餐。他原本以为她要和他分享，结果一直等她全部吃完了，他才反应过来。
汪城笑说：“方玲玲，你一个学舞蹈的人，这么狂吃海喝真的好吗？”
她是学舞蹈的？凌霄有些讶异。
说实话，在这之前，凌霄对队友们没有太多的在意。
后来，下了飞机后，他在车上将这些人的信息全部恶补了一遍。方玲玲坐在副驾驶座上，啃着KFC的全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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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玲玲腰细腿长，舞功在学校里更是一流的，自新生入学以来，基本上每次的活动都会有她的身影。
因此，她的追求者排起队来，可以从大礼堂一直排到校门口。
不过她向来恣意随行，谈恋爱也要看自己的情感倾向。大学三年，她也没有遇见一个瞧得上眼的。
直到遇见了凌霄。
凌霄外表温润和雅，风度翩翩，而且身上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见到他的这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一句“上善若水”。
她知道这样子形容不合适，但是眼前的男人就像一泓清泉一样，缓缓地淌过了她的心田。
从南京到陕西，一路风尘仆仆，他们曾在迷途中相互鼓励，曾在生死危机中相互扶持，他为她吃过醋，受过伤，她也体会到了从没有经历过的心动。
从阴山回来后，她便答应了凌霄的求婚。
彼时，凌霄和她都坐在轮椅上，两个人的脚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站不起来。他从病号服里掏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笑着问她：“要不要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他总是这样，不懂得浪漫，但是他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点亮。
方玲玲挠了挠头：“可是我没准备好。”
“我给叔叔阿姨打过电话了。”凌霄却道，“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方玲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嗯，好啊。”
民政局的大妈说，敲了那么多年的章，还是第一次看见推着轮椅来登记结婚的夫妻。
父母推着他们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对凌霄说：“凌霄，我们把玲玲交给你了，她从小被我们宠着惯着，性格不太好，你多担待些。”
“爸妈，你们放心。”凌霄温柔一笑，“我会继续宠她惯她，用一辈子来读她。”
结婚后第一年，他成为了幼儿园的园长，她依旧在北京读完了大学。
结婚后第二年，她有了孩子，他辞去了那边的工作，在北京一家幼儿园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结婚后第三年，孩子出生，他们决定收徒。
异能者基本上都会在三十岁左右开始寻找合适的接班人。凌霄的年纪差不多了，方玲玲这时候收徒却早了些。
但是她执意如此，首长也只能同意。
这一年凌霄请了长假，带方玲玲去了西藏旅游。在朝圣途中，他们遇见了一对年幼的藏族兄妹，正在埋葬他们因病身亡的母亲。
后来，他们成为了两人的徒弟。
很多年后，他们带着儿子去参加伙伴们的聚会，却只来了江准夫妇和他们的一双儿女。明倩儿带着自己的徒弟和余子箫，去了阴山野狐岭隐居，过着一般人难以想象的生活。
他们曾也去野狐岭找过明倩儿，但是只碰到了余子箫。
余子箫在西安大学读经济学，那会儿正好放假。他告诉他们，明倩儿经常会独自去山里待好几天，而且并不喜欢这段时间会有人去打扰她的清静。
方玲玲尊重她的意愿。
最后，他们在面朝野狐岭的入口处上了一炷香，敬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