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事吗?”赵辛兰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她靠在他的胸膛上,道:“季云西,日后,若是我姐姐离开了吴府,我想让姐姐跟着我们,你……”

“依你。”季云西没等她的话说完,便如此说着,道:“你姐姐往后想住哪,我都没意见,家里的事情,都由你做主。”

季云西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好。”赵辛兰开心的说道:“那往后,家里的事情,都听我的?”

赵辛兰明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就像是天边的小星星一般,她兴奋的道:“那家里的钱财,也归我管?”

“归你,都归你。”季云西将此次发的例钱递了上前道:“这是李叔给我发的例钱,都归你拿着。”

赵辛兰一瞧,还是银票呢,不由的瞪圆了眼,问:“怎么这么多?”

“三个郡城的分店,可都是我在做的,生意方面,都是我在打理着,这些银子,不算多。”季云西此时和当初那个口袋没钱的猎户可不一样了。

做了这大半年的生意,他可不再是那个没见识和眼力的小子了。

赵辛兰财迷似的数着这银票,乐的合不拢嘴。

季云西温柔宠溺的望着她,夜色渐深,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夫妻两个说了很多话,最后,还是赵辛兰抵不过睡意,这才睡着了。

夜漫长,相拥的两个,心紧紧的相连在一起。

昨天夜里睡的晚,隔天睡到日晒三竿的,肚子饿了才醒。

赵辛兰迷糊的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索着,空空的位置,连余温都没有。

赵辛兰茫然的睁开眼睛,努力回忆着昨天夜里的事情。

季云西回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

赵辛兰一边想着,便听到了外面杏雨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着她还没醒之类的。

“杏雨。”赵辛兰高声喊着,问:“李叔可有什么事情?”

她一边问,一边起床换衣服。

不一会杏雨就进屋来了,道:“兰姐,李管事问你,什么时候回村子里。”

“季云西呢?”赵辛兰不答反问。

“季大哥很早就和季返出去了。”杏雨回。

赵辛兰莫名其妙,便让她和李叔说,等季云西回来,再一同回村子里。

不一会,杏雨出去就回来了,说:“兰姐,李叔已经起程开始去村子里了,似乎还带着一个病人。”

“病人?”赵辛兰想着谁病了,可也没个头绪,便也不再过问。

季云西去哪了?

赵辛兰吃过早饭后,在清风酒楼里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季云西半点影子,别说季云西不见,季返不见,就连李大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些人都去哪了?

赵辛兰心底疑惑着。

而此时季云西他们却是乔装打扮了一翻在郑府门外蹲守着。

季云西知晓郑元想打兰娘的主意,恨不得将人给打死了。

季云西找了季返,便去郑府,而李大则是自告奋勇的过来的。

蹲守了小半天,季返探查到消息,昨天夜里郑元在怡香楼一夜未归。

季云西立刻就带着人去怡香楼了。

刚到一会,就见郑元心情十分舒畅的从怡香楼离开。

季云西和季返使了一个眼色,李大非常有眼色的从小巷子的另一侧进去了,准备两头堵堵截。

季云西蒙上了黑面巾,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季返也是同样的装束。

季云西与季返悄悄跟上,等到了长巷的中间部份,季云西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顿时同时住手。

季云西将麻袋往郑元身上一套,朝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专挑着郑元最软弱的地方动手打去。

季返和李大则是解决其它几个小厮。

“啊!”

小巷子里,传来郑元还有几个小厮的尖叫声。

“你们是谁,我可是郑家的少爷,你们敢打我,我跟你们没完。”郑元大声嚷嚷着,想要跑,可脑袋被套着麻袋,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刚站起身上,就被季云西打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元只能大声威胁着,可对方摆明了要对他动手,他喊的越大声,季云西下手也就越狠。

季云西专挑着郑元最软弱的地方动手,最后,连他的子孙根都给废了,郑元的身下一摊血,郑元整个人更是疼的昏了过去。

季云西冷漠的扫了郑元一眼,若不是不能杀人,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季云西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回到清风酒楼后,他迅速的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干净而又清爽。

赵辛兰见到他的时候,朝着他身上嗅了嗅,问:“你做坏事去了?”

“没。”季云西否认,对郑元下黑手的事情,他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怎么能在兰娘面前,留下一个这么凶狠的印象呢?

“是吗?那怎么大清早的,还洗澡?”赵辛兰问。

季云西面不改色的回道:“那是因为出去的时候,弄脏了,兰娘,我们今日是不是该回家了?我买了一些菜回家。”

“好。”赵辛兰也没再多问。

郑府。

郑元被抬回来的时候,郑元的娘亲哭昏了过去,等好不容易醒过来,听说郑元的子孙根已经没用了,而且,这辈子也不能人道了,郑元的娘亲,又昏了过去。

郑元的爹黑沉着脸,大怒的喝斥问:“给我查,看看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郑家,一片大乱。

季云西为了将这水搅的更浑一些,栽脏到了大房的身上,一时之间,郑家大房和二房决裂了。

原本亲和的家族,因为郑元的事情,而决裂了,酒楼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郑元的爹,可仅仅只有郑元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如今的郑元,虽然已经娶妻,但却还没有一个孩子呢!

郑家乱了,郑元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疯狂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子孙根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如今的他,和宫里不能人道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就算有美人,往后的他,还怎么宠幸美人!

郑元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他听说是大房的大堂哥做的,郑元二话不说,立刻就派人去取大堂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