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季云西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沉稳,黝黑的眸子恍若宇宙的黑洞,他身上的气息十分的好闻,似醇香的酒,她只觉得有些站不稳。

“小心。”季云西握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扶着她站稳,他道:“兰娘,这辈子,不论生死离别,我都要牵着你的手,和你白头到老。”

他的声音似酒,醇香而又令人回味。

他没有太多的保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最是能直击心灵。

如果这话,换作是现代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只怕赵辛兰都会嗤之以鼻。

可,换古代,换异时空的季云西来说,她却觉得,这句话,是那么的动听。

“咳,这辈子还这么长,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赵辛兰清了清嗓子,低垂着头,视线落在那八个大字上,越看越觉得那几个字写的特别好看。

“给我个机会证明。”季云西低沉的话语,没有再说保证的话语,只是直接讨要了这个机会,他的目光灼灼如烈火,好似要将她整个身子都给燃烧了一般。

明明外面很冷,旁边还放了火炉子,她却觉得分外的热,连带着她脸上也觉得火辣辣的。

“不说了,我困了。”赵辛兰岔开话题,打着哈欠进屋了。

季云西将厅子里收拾着,将屋子里所有的门锁全部都给锁上了,这才进屋。

隔壁的隔壁,刘大柱家。

方小玲一个人呆在家里,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想着今日能够和胡三在家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方小玲心中十分的高兴,她哼着小调,预示着她的心情十分的好。

“咝咝。”

门外响起了声音。

方小玲心中一喜,摸着黑就打开门,一个略胖的身子挤了进来,一把抱住方小玲,搂着方小玲就狂亲了起来。

“死鬼,着什么急。”方小玲也不推开他,随手将门给带上了。

刘大柱和那老不死的婆子都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床在这边。”方小玲提醒着。

暗处,刘大柱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当看到一个男子闯进屋的时候,他还告诉着自己,是那男人想趁着自己不在占点便宜。

是他误会自家娘子了。

可跟着在屋外,听到屋子里方小玲的回应,他黑沉着脸,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全部都冲上了头顶。

他和方小玲成亲四年,元宝三岁多一点,除开最先前两年一直陪在家里,后面两年,他一直在外边做长工,为的就是多赚些银子,把家里这木板房给推了,换成青砖的房子。

往年,他觉得方小玲一个人在家里,既要照顾着他的瞎眼老娘亲,又要照顾着小儿子,他对方小玲是愧疚的。

每次回来的时候,他总会给方小玲多带些东西,就算这段时间在家里,他也是尽量让方小玲多休息。

他甚至还记得回来后,他和方小玲商量着要再怀一个孩子。

那天夜里,方小玲是怎么回他的?

“大柱,我愿意再给你生个女儿。”

那夜,他很高兴。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

方小玲转眼就趁着他出门的空档,就和这男子勾搭了起来。

她,还真是他的好娘子呢!

刘大柱怒火上涌,他在外边辛苦赚银子,方小玲就这般待他?

看那男子轻车熟路的,想必这事没少做。

他蓦的想起他回来这段时日,方小玲总是心不在焉的。

他娘的,居然敢动他的娘子,偷人偷到他刘大柱身上去了。

“啪。”刘大柱一把将门推开。

屋里,方小玲隐约听到有声音,她心中一个咯噔道:“是不是有人啊?”

“是有人,我不是人吗?”胡三邪邪的笑着。

刘大柱走了进来,他们铺着大红喜被的**,哪怕旧了一些,但那大红的喜床,看起来却依旧是鲜艳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被子,还是他们成亲那年的。

衣服散落了一地。

刘大柱双目泛红,那双眼睛恨不得将人给吃了。

刘大柱猛的冲上前,一把扯开那大红的喜被。

“谁啊,敢坏老子好事。”

胡三大骂着。

方小玲睁开眼,就看到刘大柱一手扯着被子,一双眼睛似要将她给吃了。

半晌,方小玲才回过神来,她吓的尖叫了起来,脸顿时变的脸色苍白,一副害怕的模样。

“方小玲,你对得起我吗?”刘大柱一字一顿,看清楚是胡三之后,他想也没想,抓起一旁放着吓唬儿子元宝的竹枝就朝着胡三狠狠的抽了下去。

“狗男女,看我不打死你们。”刘大柱往年做长工,做的可都是力气活,这会子拿着竹枝狠狠的抽上了胡三的身上,疼的胡三嗷嗷大叫。

他躲进床榻里边,但还是速度慢了。

刘大柱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管是胡三还是方小玲,刘大柱全部都是照抽不误。

“啊……”方小玲被竹枝抽到了,疼的她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