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西黝黑的眸子浮上一抹深意,趁着赵辛兰还没反应过来,一口将那面粉条子全部都咬到了他的嘴里。
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季云西的唇碰上她纤细的手指,赵辛兰只觉得就像是触电一般,她瑟缩的退回手,红着脸庞,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那面粉条子,她好像咬了一口。
这,这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赵辛兰越想越觉得脸庞发烫,她低垂着头,往屋子里走,一边道:“好冷啊,我回屋了。”
赵辛兰大步朝着厅子里走去,直接回房,扑到了柔软的**,将脸全部都埋在了被子里。
啊,赵辛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赵辛兰拍着自己的脸颊,哪怕在被子里,还能感觉到从心底而升起来的害羞。
她抬起手,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季云西冰冰凉凉唇的气息,她紧握着手,心怦怦怦的如小鹿乱跳。
季云西在厨房里将饭放到了灶上蒸上,这才端着那些面粉条子进屋了。
厅子里,没有赵辛兰的影子,他将面粉条子放在桌子上,将盆子里的火给生起来,免得赵辛兰等会出来的时候会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赵辛兰在房间里,只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季云西。
直到季云南的声音传来,她才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走了出来。
“咦,三嫂,这是什么?可以吃的吗?”季云南瞧着那炸的金黄一条一条的,看起来十分的美味。
季云南吃了很多次三嫂做的吃的,这会子眼珠子都快粘上那面粉条子了。
“咳。”赵辛兰清了清嗓子。
“三嫂,那是什么,我能吃吗?”季云南眼巴巴的看向赵辛兰。
赵辛兰张嘴就要说是面粉条子。
可是一想着,面粉条,怎么听起来像是现代的面粉皮呢?
她改口道:“那个叫面粉果子,能吃的,不过……”不能吃多。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见季云南掂起一根咬了起来,季云南一边嚼,那边手又去抓了一把。
“好吃。”季云南只觉得美味的很,脆脆的,咬起来咔嚓咔嚓的。
“小南,这是油炸的,不能贪吃。”赵辛兰上前,将东西往旁边移了移,提醒道:“面粉果子上火,你若是吃多了,小心喉咙痛。”
“三嫂。”季云南眼巴巴的看向赵辛兰,将手里抓着的面粉果子护起来道:“我就吃这些,就不吃了。”
“好。”赵辛兰也没多计较,这面粉本就是十分便宜的东西,做出来的面粉果子,亦是十分的廉价又好吃。
“小南,吃完可得洗手。”赵辛兰叮嘱着季云南,可别吃完就回房爬**去了。
“知道了。”季云南一边吃一边往厨房走去,看到油渣的时候,她眼睛亮了起来,家里往常也是会炼油的,这油渣用辣椒一炒,味道可好了。
肉买不起,但这油渣还是吃的起的。
“三哥,晚上吃油渣吗?”季云南激动而又兴奋的说着,想着她巴结着三嫂果然没错,这不,晚上就有油渣吃了。
“嗯。”季云西应声,将干辣椒洗干净了,又将白萝卜洗干净了,晚上一个油渣,一个白萝卜,再来个白菜,也就足够了。
季云西将配菜全部都洗好切好装在盘子里,他进屋道:“兰娘,可以炒菜了。”
“来了。”赵辛兰低垂着头,越过季云西,根本不敢看季云西。
季云西摸了摸鼻子,想着是不是他太心急了,他主动的没去厨房,让季云南给赵辛兰生火。
厨房里,没有季云西在,赵辛兰自在多了。
季云南本来不愿意,可想着晚上有好吃的菜,便也不说话了。
季云西趁机去豆芽房里,将晒干的桶全部都搬进了房间里,落了锁之后,他又去了隔壁的加工坊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重新回到家里。
晌午洗的长凳,在暖融融的太阳下,也是晒干了。
季云西将长凳放进屋子里,厨房里,季云南也兴奋的叫嚷着可以开饭了。
晚饭的时候,赵辛兰也没敢看季云西。
季云西也不着急,待晚饭后,赵辛兰练完了字,季云南早早的回房休息了,季云西才开口道:“兰娘,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换个药?”
“好。”赵辛兰没有拒绝,将家里备下的药箱子拿了出来,进屋褪下他一小半的衣衫时,那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了。
“季云西,你不是说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吗?”赵辛兰的声音不由的扬高了一些,透着一丝的急切和担忧,昨天季云西抱了自己,今日还扛了凳子去河边洗。
他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是好多了。”季云西侧身躺在**,看到那渗出血的伤口,忙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赵辛兰半咬着下唇,乌漆漆的眸子幽幽的看向季云西,直把季云西看到心慌慌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道,道:“兰娘,真的不疼。”
“骗人。”赵辛兰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将那纱布给拆了下来,不满的嘟喃道:“季云西,你下次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也懒的管你了,我可不想以后守寡。”
“兰娘,我肯定会爱惜自己的身子的。”季云西激动的抓住赵辛兰的手,生怕赵辛兰反悔了,他抿着唇道:“兰娘,你说过给我机人的。”
“谁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赵辛兰挑眉,下定决心,非要让季云西长点心不可。
季云西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承诺道:“兰娘,我以后会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就是这点痛,我能忍住,所以,才不想让你担心。”
季云西的声音放缓了不少,他的手有意的落在伤口上,他倒吸了一口气,黝黑的眸子望向赵辛兰,一副弱者的模样道:“兰娘,你帮我换药吧,好疼。”
“你等会。”赵辛兰一听说很疼,见他紧蹙着眉头的模样,顿时就心疼了,她小心翼翼而又认真的将纱布拆开,伤口还没好,但也没化脓,这让赵辛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