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把你就地正法了!

他把我一把拉到了身边,然后对吕俊笑着伸出手:“吕先生,你好,我叫董忱。”

吕俊似乎也早预到他会在这里等了,只听他很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也在这等半天了吧?”

我皱眉,有些气急的问董忱:“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董忱挠挠头,一副二十四孝好男朋友般的纯朴样:“老婆,我來接你回家啊!”

我看看吕俊,再看看董忱,咬牙切齿间我也说不出什么话來,气恨的走到他身边,我叉腰问他:“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大哥我看你是吃饱了沒事干闲着找我消遣了是吧?”恼羞成怒之下我伸手便去拧他的耳朵,他惨叫:“老婆不要打我啊,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惹丈母娘生气,不该不给你送花,不该你发牢骚时我不听,不该你训斥我时我不理,老婆,总之都是我的错!”

这一番连珠放炮的话听的我目瞪口呆,他这说的哪是哪啊

“董忱,”我气的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摸着胳膊连声的叫痛,末了还向我痛苦的伸出胳膊:“疼啊老婆 ,你看看,你从前说过的啊,体罚也要用温柔的方式,最多让我给你端洗脚水,现在你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完了,你也出气了吧!行了,我们回家吧!”

我无语了,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看着一脸装纯样的董忱再看看很是难堪的吕俊,我纵然是玲珑透顶也敌不过他的胡搅蛮缠,我只是觉得很尴尬,人家吕俊是一番好意的约我出來,纵然我现在对他并沒有感情,面子上的事我也要做的尽善尽美,怎么能太扫人家的兴呢?如今董忱弄的我简直如同水性杨花,一边和一个男人夹杂不清,另一边却又急不可待的与另一个男人约会吃饭,我百口莫辩,除了苦笑无计可施。

“算你狠!”我恨恨的说董忱,“有胆子别让我明天看见你!”

我转身和吕俊说道:“对不起吕先生,打扰您时间了!”还说什么呢,我也沒脸搁人家面前呆了。

我大步往电影院外面走,董忱兔子一样跳着在我身后追我:“老婆,老婆,别跑!”

走到了停车场,我一停脚,董忱在我身后一个立定。

我回过头,现在沒外人了,我冷眼看他,问:“说,你什么意思吧?”

他又是一副无辜样儿的推推那黑色的眼镜,真的就和‘失恋三十三天’里的王小贱一个德性。

只听他软声软气的和我说道:“我还沒吃饭呢,你老人家倒好,酒足饭饱还捞一无辜秀才给你陪撅。”

“是吗?”我冷笑:“说的这么煸情动感的,你那小老婆呢?刘思思呢?你不是陪着她吗?怎么你就舍得把她撂了却在这里听我的冷嘲热讽?”

“我说毛依兰,你讲点良心行不行?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十恶不赦呢?我对你的这份心,你要是真不知道不明白那你就是一不开窍的榆木疙答,非我把我脑袋锯给你看你才能明白是不是?”

我嗤的一声,转身就走,他继续在我后面追我,我们两人在电影院外面一阵纠缠,他把我死死的往他车里拖,我一阵恼火,伸手上去打他,忍无可忍之下手下一用力,结果又听哧的一声,他胸前两个扣子被我的大力一抓一下全崩开了來。

他看着自己散开的外套,惊叫:“老婆,这脱衣服的事儿得我自己干,不带你这么光天化日吧?”

“死董忱!”我尖叫,扑上去拧他,他啊的惨叫,把我狠狠拖他车上去了。

坐在车上,我们两个人都默默无言,他一边开车,一边拿眼瞄我两眼。

只听他说道:“你说你们女人呢,多狠啊!你们女人也就是挨着看男人对你们有意思,所以下狠心往死里整男人是不是?你说我这犯的哪门子罪,好端端一五好青年,在你这落的个五痨七伤。”

见我不吭声,他又咕哝:“毛豆啊毛豆,我说你真是不了解行情,看不清形势,你说我现在是端着一大活人儿,恭恭敬敬的把自个儿呈给你,先且不说咱俩还是同门师兄妹,又从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是发小,就说我个人的条件吧,一个男人肯屈尊跟你说了这么多软话,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我白他:“你这是跟我表白吗?董忱,在你眼里这就是追女孩子的花俏招数和伎俩对不对?你以为自己条件好,就应该左搂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合着我毛豆是一个不懂形势,不知好歹的人?董忱,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是觉得我是一个真正值得你喜欢的人,还是觉得我只是一个比较另类,在你的女朋友堆里不那么大流,激起了你想征服的欲望了,你想换一种玩的方式?如果你是想玩玩,也无妨,你直接和我说,我不是一个玩不开的人,如果真的要玩,我可以陪你玩,唱歌,跳舞打麻将,吃饭,喝酒掷色子,你随便说,我都能陪你玩!但你受不了你这种一边端着纯洁范儿,一边又把节操撕的稀烂的嘴脸!”

他看着我,咬牙切齿。

车里的男歌手正在撕心裂肺的用沙哑着嗓子唱着筷子兄弟的‘老男孩’。

他被我的伶牙俐齿激的理亏词穷对不上來了,终于压抑了良久才恨恨的骂:“你够狠,够狠!”一副吞金自杀含恨而终的表情。

我冷哼一声,看窗外,忽然我惊叫:“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想干吗?”

他一踩油门,冷冷的迸出一句话來:“干吗?想知道是不是?告诉你,我今天非把生米做成熟饭不可!”

这番子话说的恶狠狠的,简直象要把我生剥活吞了一样,我吓坏了,再看他的表情,也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儿,想了下,我马上拿手机,假装拨了电话,对着电话我就喊:“妈妈,救命啊!我被坏人劫持了!”

沒等我说完,他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扔到了后排座位上,我啊的一声叫。

他瞪我:“装什么呢你!我是坏人啊?行,今个儿我就坏给你看看!”脚下一脚大力的踩油门。

他这一加大油门,我猝不及防,甚至也沒系安全带,啊的一声,我直接又重重的甩在了座位上,再看外面,我害了怕,外面黑咕隆咚,这混小子倒底想干什么?

我生气:“董忱,你不会真的想作奸犯科,把我先奸后杀了吧?”说完了我也好笑:“就你?说实在的,我在部队那三年可不是白混的,对付十个八个我不敢说,对付三个两个你这样的,倒还绰绰有余了。”

他哼一声,不理我,依然自顾自的开车,我只听风声在窗边呼呼的,车子在黑夜里象只脱鞘利箭,嗖的就射出了很远,终于,他把车子开到了海边岔路上,一个急刹车,终于停下來了,我傻傻的看着前面,下面就是一片沙滩,远处就是哗啦的海水。

我们两个人都沒了动静,车厢里只有两个人大力的呼吸,还有cd痛苦不堪的撕叫声。

董忱上手把音乐关了,这下可好了,整个车里更是一点动静也沒有了,只有不远处海浪的声音,哗拉哗拉的,听的我一阵心惊肉跳,好象自己在拉肚子的声音一样。

他也不作声了,手拄着车另一边玻璃,手指则在按着头,不停的在揉自己的头发。

我心跳莫名其妙的开始快了,真的,现在外面沒其他人,万一真的发生点事,万一他……。

突然间我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那个想法竟然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姐说的话:“來吧,不要因为我一朵娇花就怜惜我!”接着向唐伯虎凑过了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

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晃晃头,我在想什么呢?我也思春了吗?难道我是口是心非,希望他在这里把我直接正法了?不行不行,怎么能胡思乱想呢?我还是个本分青年,我还待字闺中,我不可能乱了神。

“董忱!”我叫他。

他忽然转过头,手一按按钮,我啊的一声,随着座位又一下倒到了后面,接着在我还沒反应过來时,他一下转身就压到了我身上,接着两手扳过我的脸,象挤牛肉丸一样挤着我的脸,照着我的嘴唇,狠狠的就咬了下去。

我拼命去打他,他却又使出了他的强吻伎俩,把我的头狠狠挟着,整个的咬着我的嘴唇,让我根本动弹不得。我气急败坏的想,这个混蛋,猪啊,就算你想吻我,难道你就不能学着韩剧,先來点温柔的告白,煸情的表演,再把我骗我顺从一些,非要牛不喝水强压头吗?

我的脑袋左晃右闪,只想避开他,他却不依不饶,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式,车厢里空间狭小,我再有力气,也施展不开沒法把他从我身上掀出去。

车里也沒开灯,他在暗里骂我:“死丫头!”接着手轻了,松开了我。

我们两人都大口喘气。

他终于松开了我,倒在了他那边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苦涩的说道:“怎么偏偏是你呢!”

我躺在那里,也有些失神,既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沒从刚才的这番变化里回过神來。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拿烟,拿出來后,也许是觉得车里空间太小,不适合吸烟,便下了车去吸。

我只看见那烟头在黑夜里燃起一点红色的火星,一闪一灭,他半边身子的轮廊湮在黑夜里,很有一种寂寥的味道。

躺在车里,我也想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吸完了烟,把烟头丢了,上了车。

然后他把他那边的座位也放平了,和我挨着躺在一起。

“从來沒想过会和人躺在车里看星星吧?”他冷不丁的问我。

我恩了一声,“是,更沒想到有一天会和你这么一起看星星。”

“毛豆,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我轻轻的说道:“你是我一个好朋友。”

“仅仅是好朋友吗?”

我垂下眼皮,想了好一会儿,我说道:“不是。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对你也产生了感情,每天都盼着想见你,手机一响,我就心跳的很乱,象是喝醉了酒一样,脚底都轻飘飘的,很希望那会是你的电话。”

他转头,看着我。

我喃喃说道:“后來我在御煌楼看见你和那几个女孩子亲亲热热的场景,我觉得受了很大的愚弄,董忱,在你心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把手伸了过來,轻轻揉我的耳垂。

“傻妞儿。”他轻笑着叫我:“我和她们真的是玩呢,你平时看起來那么聪明果断的,怎么在这上面就看不开呢,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那也会很慌乱,会把她看的很重要,又怎么会搞的那么游戏风尘呢?”

他凑了过來,带着一点欣喜的口气问我:“你应该是喜欢我的吧?是不是?”

我看他,这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他的话,怎么都有点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

我哼了一声:“是喜欢你,我还喜欢我家楼上的那二黄呢,二黄多好啊,整天一看见我就和我摇头摆尾,从來也不会和我吵架拌嘴!”

他一下又來了气,“毛依兰你这头猪!”

我啊的一声叫,因为他手伸过來,重重的掐在我腋下,疼的我差点掉了泪。

他的手又顺着我的衣服下摆伸了进來,直接就往上摸,我一把按住了,“死董忱,你想干什么?”

他不依不饶,“趁着现在月黑风高,这么一个杀人越货的良好地段,不把你就地正法了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啊的一声尖叫,这个混蛋,刚才还一副慈眉善目的单纯相,现在居然又露了邪**的嘴脸,对我施了毒手。

我用手打他,他就象个八爪鱼一样的缠着我,用力的亲吻我,他嘴边的胡子茬刮痛了我的脸,弄的我的脸象是被擦伤了一样,一碰一擦就是一片灼痛。

“董忱!”我骂,“你放手,别逼的我和你连朋友也沒的做!”

他根本不放,我的脚在他身下乱蹬,慌乱间,我的脚蹬到了方向盘,笛一声,喇叭长鸣。

他还是不停手,把我紧紧按在身下的亲吻我,一边亲我还一边骂:“你个死丫头,一口毒牙,今天不把你治理服了还真叫你小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