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们说我父亲!”怀渊额上青筋暴起。
为首的少年看起来八九岁,一脸恶意,“说又如何,你要去跟他告状吗?你敢吗?你配吗?”
“你——”
“娘亲,他们嘴里的那个杂种丫头,是我吗?”沈皎皎听完他们的对话,很震惊。
不过不是因为别人对她的称呼,而是怀渊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保护她。
挺感动的。
毕竟平时他都对她爱答不理。
“可怀渊哥哥为什么要被他们威胁,皎皎都不认识他们,怎么会被他们欺负到呢?”
她平时都不怎么出门,就算出去,也是和沈清幽一起。
那些人,难道能在她娘亲眼皮子底下动手不成?
“或许,他们有不为人知的手段吧。”
那些小孩看起来比怀渊大不了多少,但一个个身上穿的不是绫罗绸缎,就是云锦桑蚕。
非富即贵。
怀渊受他们掣肘,肯定有原因。
“那等娘亲你去把他们揍一顿,我们就带着怀渊哥哥离开吧。”
她不忍心看怀渊受辱。
更何况他还是为了自己。
看着他忍气吞声的样子,她又想起他身上的伤。
“说不定那些伤就是这些坏孩子留下的,我们现在就上去帮他把坏人打走!”沈皎皎义愤填膺。
但没等他们上前,为首那个孩子又道:“这里偏远,我走来费了不少功夫,鞋子都弄脏了,不如你帮我擦干净,若擦得让我满意,我就不去找那杂种小丫头的麻烦,不然——就让她长大给我做妾可好?”
“你敢!”
怀渊忽然暴起。
结果对方毫无预警地踹在他肚子上,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没等他站起来,周围的孩子也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
他们似乎很熟练做这种事,拳拳到肉,下手却都在隐蔽的地方。
怀渊想反抗。
“你要是敢动手,我今天就让小姑去求恩典,她最宠我,肯定什么都答应!别忘了,这是你们欠我们家的!”
为首的孩子语气凶狠。
看他熟练的样子,这应该不是第一次。
怀渊果然停下。
其他人见状,下手更狠。
“怀渊哥哥!”沈皎皎急哭了,“娘亲你快救救他!”
她印象中的怀渊,冷漠又傲气,像一只孤高的天鹅,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眼看怀渊被他们踩住手脚,沈清幽从怀里拿出一只短哨。
短哨一响,附近的毒虫蛇蚁都快速涌向破庙。
十几条花纹艳丽的蛇吐着蛇信将他们包围。
那些本就是半大的孩子,看见这一幕,哪还顾得上其他,一个个尖叫着跑出去。
怀渊趴在地上,不知是伤得太重还是晕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皎皎见状,哭着想上去。
不过没等她跑出去,就被沈清幽拉住。
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应该就是她们。
等到那些毒虫蛇蚁散开,怀渊才缓缓站起,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走后,沈清幽才带着沈皎皎出去。
破庙里什么都没留下,只有一只匆忙掉落的鞋。
鞋上绣着一枚家徽。
许是父母担心孩子在外走失或被欺负,特意让人纹上家族徽章,护他无忧。
可这本来应该作为保护的标志,却成了他施暴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