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怀渊为何如此。

但他并非在情爱一事上太过费心的人。

怀渊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没由头的情绪被打断,他淡淡把原本的打算抛在一边。

在怀渊的催促中,起身离开。

沈清幽咬着牙收好袖子里的东西,感叹这狗东西运气真好。

良机错失,她也没有再纠结,转头进屋睡觉了。

只有怀渊,刚刚阻止了一场血流成河的悲剧,犹觉后怕,等两人都走远之后,才敢蹲在地上喘粗气。

“小殿下你这是干什么,刚才气氛那么好。”他身后,年轻侍卫不明所以,“而且你不也挺喜欢这对母女的吗?”

在他看来,如果主子愿意接受那个女人,也算一件喜事。

别的不说,至少她对孩子是用心的。

那个女孩儿被她养得那么好。

小殿下如果从小能拥有那么细致温柔的爱,或许也……

“气氛哪里好了,你不懂不要乱说。”怀渊撇嘴。

他看了眼手里的玉佩。

跟沈清幽腰上那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纹案上下颠倒,两枚放在一起,能完美契合。

这是传家玉佩。

本是一对。

如果两人情投意合,他当然开心,可沈清幽说,她跟玉佩的主人有血海深仇……

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受伤,他都不愿看到。

更何况沈皎皎那么胆小又爱哭,要真闹起来,她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真是烦死了。

沈皎皎不知道院子里发生过什么。

她第二天一起来,就看到怀渊在院子里练剑,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

下午又要拉着他出去玩。

但刚出院子没多久,就看她气鼓鼓地回来。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皎皎宝贝了,说出来让阿春阿阳帮你出气去。”

沈清幽笑着打趣。

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会在院子里午睡,悠闲度过一天。

“哼,没有人欺负我,哼!”沈皎皎一步一跺脚地回了屋子。

沈清幽:?

“丞相府的人来了,说是请沈神医出诊,”怀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不过他们口中的神医,是你那个妹妹。姓秦的也屁颠颠跟着一起去了。”

他轻功好,在秦家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怕被人发现。

“哦,这事啊。”沈清幽平静地打了个呵欠。

“你的功劳都被别人抢走了,你不生气吗?”他见过沈清幽的本事,也为她抱不平。

秦子宴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她留在这里,早晚被他们压榨干。

“我与云儿本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功劳就是她的,哪来抢不抢走这一说,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沈清幽捂着心口垂泪。

怀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等他明白她的意思,阿阳就出现在院子里,道:“夫人,丞相府的马车带着秦子宴他们去了吏部尚书的宅子。”

“吏部尚书,也有宿疾吗?”

“他近花甲之年,身体总是很多毛病。”

“那沈朝云要辛苦了,毕竟老年病不好治。”

“吏部尚书跟萧丞相在朝堂上的意见总是相左,若此次他举荐的人有用,只怕风向也要变了。”阿阳不避讳告诉她这些朝堂隐秘。

“好一个借花献佛,就不知道沈朝云这朵救命仙花,能不能长开不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