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皎慷慨激昂的陈辞触动了很多人。

“小丫头说得对,是金子总会发光,名字只是代号,想扬名立万,靠的是真本事。”胥怜认同道。

沈清幽很感谢女儿的信任。

但她不喜欢那个新名字。

太粗糙了。

“那就请两位根据自己的诊断,开药吧。”

崔槐让人送上笔墨,写完后,又将药方收了上去。

有了方子,他们多的是法子证明谁说的才是真。

这让沈清幽恍然想起曾经在天衍宗,每五百年一次的宗门考试。

如果不是魔尊临世,天下大乱,那样岁月静好的日子应该还会持续很多年。

“咳咳,都退下吧。”纱帐后的人咳嗽着道。

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药方收上去后,应该会被送到太医院研究。

沈清幽求之不得。

她没让沈皎皎开口,就快速抱着她退出去,溜得比兔子还快。

“娘亲,为何你不直接出手给那人治病,难道他得的是什么疑难杂症?”沈皎皎不理解。

她还没见过她这样。

像面对什么蛇蝎毒虫,避之不及。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不是我不想赚这钱,而是这钱不好赚。”沈清幽叹气。

就算在他们修真界,人间帝王也不能算个普通凡人。

他们算事逼凡人。

她的药鼎是个秘密,若被有心之人发现,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更何况她还囤积居奇,坐地起价,扰乱市场……

数罪并罚,下场应该会很惨。

丹修大佬这辈子只想老老实实赚钱养女儿,不想卷入权利纷争。

“医者立身,当心怀天下,悬壶济世,而不是一味想着钱财,你这样世俗,医术造诣注定会止步不前。”

红衣女子走在她们后面,敌意分明。

她声音透着寒意。

沈清幽美目流盼,似笑非笑,“是,你深明大义,视钱财如粪土,那还定什么万两买命的规矩?”

红衣女子像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冷静道:“我声名远扬,若不立下这规矩,只怕早就被前来求医的人累死。”

“是吗,依我看,洁身自好是假,想一鸣惊人才是真,可惜邪门歪道,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红衣女子不想跟她多言,越过她们,大步离去。

沈清幽母女也被送出宫。

晚上,沈朝云和秦子宴也回来了。

他们马不停蹄来找沈清幽,却发现她躺在院子里的竹编藤椅上打瞌睡,身边是两个纤细秀丽的丫鬟。

“夫人今日不见客了。”司琴阻止他们靠近。

沈朝云一想到她可能在宫里立下大功,就急得寝食难安,恨不得立刻将她摇醒问清楚。

秦子宴也想知道她去宫里做了什么。

“你今天上的可是宫里的轿子?去干什么了?”

“我是大夫,接大夫上门,自然是看病的。”藤椅上的沈清幽眼皮都没抬一下,磨皮擦痒。

宫里需要看病,还能让崔槐亲自来请人的,恐怕只有一个。

沈朝云眼里露出扭曲的嫉妒。

秦子宴则双眼放光。

“可治好了?”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