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沈清幽最近破财破得正眼红。

还有人敢光明正大打她财产的注意。

她眼眸婉转,似笑非笑看向秦子宴,“秦郎刚才不是说要带我们母女泛舟游湖吗?最近天气不错,正好带着到处走走。”

“好,”秦子宴看出她笑意有些凉,但还是忍不住问,“你那宅子——”

“宅子就在京城附近,等我们泛舟回来,我再将宅子的事务交予你,如何?”沈清幽小意温柔。

秦子宴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应了。

他应该是真的很馋她的那个宅子。

接下来的几天,都对她格外殷勤。

首饰头面,美食珍馐,流水一样往院子里送。

沈清幽看了眼那些做功粗劣的礼物,碰都没碰,就让司琴拿去丢了。

这天。

天朗清清,万里无云。

秦子宴带她们去郊外泛舟。

沈清幽本来想多带几个人,但秦子宴说是去他私宅,宅子里本来就有奴仆下人,人多了反而麻烦。

他这段时间都很顺着沈清幽,唯独对这件事不肯松口。

尤其是阿阳。

他说此人面向凶狠,不似善类,让沈清幽母女两人与他保持距离。

沈清幽笑而不语。

她抱着女儿上了马车。

司琴弄墨很快跟上。

马车迅速坐满,没有秦子宴的位置。

秦子宴当场就气得脸色不好,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发火,而是转头让小厮给他另外牵了匹马来。

沈皎皎趴在马车的窗框上,看他利落帅气地上了马车,忽然转头小声道:“娘亲,我觉得他最近不太正常,他是不是撞邪了呀。”

连她都发现秦子宴的异常。

沈清幽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应该不是,可能他一直都这么癫,只不过之前是对沈朝云,现在你要直面这种疯癫,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可以拒绝吗?”

沈皎皎很抗拒。

要早知道沈朝云没了会这么麻烦,她或许会希望她多苟一会儿。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沈清幽安慰得很不走心。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

沈皎皎从沮丧的情绪里回过神,好奇探了个头出去看,结果只看到人头攒动。

“发生什么事了,那边好热闹呀。”

她的悲伤只有三秒。

沈清幽摇头。

司琴迅速跳下马车,挤进那群人中。

身份暴露后,沈清幽并没有将她赶走,她也不用再时时刻刻小心遮掩。

快速打探一圈之后,她回到马车上,脸色不太好看,“夫人,小姐,是沈家的老三,那个叫沈霜的,都说是钦定的天命凰女,很快就要进宫了。”

“谁?”沈皎皎没反应过来,“进宫干什么,她要当官了吗?”

她天真烂漫。

司琴如鲠在喉。

在她心目中,自然只有沈清幽是与主子最相配的人,但沈家门口那些人说得煞有介事,还说沈三姑娘已经得了圣上的信物。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又怕她伤心,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只能求助般看向沈清幽。

谁知对方也在出神。

感觉到她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抬头,道:“啊,怎么了,是不是到地方了?”

司琴:……